第二书包网辣文 > 穿越小说 > 三英十杰 > 第二十四章 人命关天
    那少女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她那哥哥一听倒是勃然大怒,探手一抓,一把抓住了那干瘦老头儿,竟然硬生生将他从柜台里边提了出来,怒声骂道:“******,竟敢赖我家的东西,你当我是好欺负的么?老贼,快把珠子还来”。

    老板马上扯开嗓子嚎叫起来:“强盗啊,打人了啊,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我老王头做生意一向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呀,外地人上门欺负人了呀”。

    他看刘宇是本地人的打扮,那时人乡土观念极重,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寻思这一喊街坊邻居都跑来,再加上这个本地人作证,这对外地人只能吃个哑巴亏含恨离开,实在不济自已还有两个儿子,难道还怕了他们外乡人不成?

    这一喊那青年更是怒不可遏,他怒冲冲地抬手要打,口中骂道:“奸诈老贼,真是欺人太甚!”

    这时后面帘儿一挑,一个四十出头蓄着胡须的壮汉冲了出来,一见这情形大吼一声,猛地一拳打了过来,恶狠狠地道:“放开我爹,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欺到我王家门上来了”。

    这壮汉看来颇有几份力气,这一拳打得虎虎生威,青年见了轻蔑地一笑,手臂一扬,那老头儿被他脱手甩开,他身子立在那儿动也不动,只伸出一只手去,“啪”地一把握住了那壮汉的拳头,五指合拢慢慢收紧,那壮汉疼得唉唉直叫,被他一扼手腕,竟然痛得跪了下去。

    青年冷冷笑道:“想扮拦路抢劫的贼子么?难道就只有这把子力气吗?”

    那老头儿被来被他揪着衣领扇了两记耳光,这一被甩开,他喊得更起劲儿,只是叫了两声,忽然脸色涨红,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身子一下萎顿在地没了气息。

    青年握着壮汉的手腕还待耍威风,左右店面的邻居街坊们已经闻声围了过来,有人扶起那老头儿,忽然大喊道:“王三儿啊,快来看看你爹,老爷子不行了”。

    青年扭头一看,只见那见财起意的店掌柜脸色灰白,软绵绵地被人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心里不由吃了一惊,手上也不由得放开了。

    那个叫王三儿的壮汉连忙抢过去抱住老子探了探鼻息,竟然气息全无,不由立时哀嚎一声,眼泪鼻涕地道:“爹啊,可怜你偌大年纪,竟被贼人打死了,爹啊......”。

    后门儿这时又跳出一个年纪相仿的汉子,后边女人孩子跟着一帮,看来都是王家的人闻声跑了出来。青年本来还以为这一家子又要装死诡诈,所以只是冷眼旁观,这时见他们一家人围过去又是爹又是爷爷哭叫个不停,脸上不禁变色,心中也是胆怯起来。

    他悄悄一拉那少女衣袖,向她使了个眼色,拉着她就要往外走,王家的人哪里肯放,呼啦啦围上来一帮大呼小叫、推推搡搡,忙乱中有人去外边喊来了两个巡街的衙役,听说是打死人命的大案,那两个衙役也不敢怠慢,勿勿随在邻人后边闯进店来大喝道:“杀人凶手在哪里?”

    青年见官差来了,杀官造反的胆子他是没有的,顿时也不敢再造次了,乐器店老板的儿子指着他道:“就是他,就是这贼人杀了我爹”。

    青年有些气虚地道:“我没有,这老板年纪大了,昧了我家的珠子被我揭穿,自已羞怒昏了过去、气血攻心而死,羞愧而死与我何干?”

    哪有杀人犯说句人不是我杀的就放人的道理?那两个衙役根本不理会他喊些什么,其中一个从后腰上扯下一条细铁链,哗啦一声就套到了他的头上,拢肩头,抹二臂,把他捆了个结实,另一个手执腰刀,只要他敢反抗,准是当头一刀。

    捆好了他,那衙役一拉链子,喝道:“有话对太爷去讲,走!我说老王家的,不要哭了,带上你爹去衙门说去,各位乡邻麻烦你们一块儿去做个见证”。

    那少女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急的直打转儿,眼看人要被捆走,急忙伸手一指一直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刘宇道:“我哥哥没有杀人,这个人一直在场,他可以作证”。

    刘宇在一旁倒是一直看了个明白,这个青年虽然年轻气盛,不过那老家伙昧人财物,倒也真算得上是个老贼了。看他方才情形估计是有什么脑溢血心脏病一类的毛病,被一打一骂,又气又急,情绪一激动,结果昧了些钱财,倒把命搭上了。

    按刀的衙役听了,本来已经半迈出店门,又硬生生兜了回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如此,这位也请跟我们回去做个人证”。

    眼看那美丽的少女满脸哀求之色,刘宇心中一软,于是点了点头。一行人来到衙门,王家的大孙子上去鸣冤,县尉蒯忙匆匆穿上官袍升堂问案。

    别看戏台上七品县令通常都是最小的官儿,似乎出来个人物就能一指头捻死他,其实县令比起现在的********权力可大得多,他可是一身兼任县工商局长、财政局长、税务局长、法院院长、公安局长等诸多职务于一身。

    这蒯睿县尉虽然是刚刚上任,但他是荆州士族蒯家的旁系,但很懂其中规矩,一听说刘宇是鹿门弟子,忙叫人给他看座免礼,然后坐堂问案。

    这一看,这对兄妹倒也不是过路的行人,那小姐是当地涅阳张氏的人,那个所谓的哥哥不过是张家的护卫,二人偷偷来襄阳走亲访友,所以隐藏了身份,虽然不是正房,只是旁系但蒯睿却也是不想得罪张家的。

    可是蒯睿有心替他们开脱,可是打死人命可不是小事,虽然从死尸身上搜出了珠子,坐实了他昧人财物的事,可是他身死当场也是事实......

    结果堂前刘宇如实的说了自已所见所闻,证实青年的确不曾对王老板下过重手,王家老老少少就跪在那儿哭哭啼啼大讲他父亲平时身体如何之好,必然是行凶杀人,弄得这位县太爷一个头两个大,坐在上面瞪着眼睛儿,心想该如何收场。

    侧面矮案后坐着李县丞,县丞的职责就是辅佐,对于公务之事没有不应当问的。不过,按惯例,为避免侵权嫌疑,县丞只相当于预备县令,平常就象个庙里的泥塑木雕,什么事都不表态。

    这位李县丞又是寒门子弟,那时哪怕是官员之间也是有极大的鸿沟,蒯睿根本就瞧不起他,所以也早习惯了当他不存在,根本也不去问他。

    正抓着胡子思索的功夫,一个班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把袖子一拂,大声道:“把嫌犯暂行收押,尸体由忤作看管。其余一干人等先行回去,待本官戡验一番再行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