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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长根家的床正好挨着窗户,从小孔中看进去,床上被看的一览无余。
只见牛长根光着屁股,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呼呼地喘气。女人的身段那叫一个白,牛长根就像一只秃噜了毛的老鼠趴在刚出屉的大白馒头上。
二龙咽了唾沫说:“这老东西艳福不浅啊,这女的可真年轻,这身材,妈的!”
听了二龙这么说,我也是一呆,那女的不但身段妙曼,皮肤也紧绷圆滑,一头乌黑的头发虽然遮住了脸,但看上去也知道绝对超不过三十岁。
在看牛长根,花白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全身黝黑的皮肤皱巴巴地。一个大姑娘小媳妇会乐意和一个糟老头睡觉?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不由的吸了凉口气,牛长根不会是给对方下了什么迷药吧。
就在这时二龙突然打了一个机灵,我和二龙肩挨着肩,他一抖把我也吓了一跳,只见二龙满脸的惧色,手指着窗户里面,结结巴巴的说:“活死人!那是活死人!”
我也是一惊,忙向里面又瞅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魂吓出来。在我们用手指出来的玻璃上竟然有一只眼睛在向外看,那眼睛鲜红如血,像个闪亮的小灯泡。
我和二龙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忙不迭时的撒腿就跑,地上的雪又厚又深,脚下拌蒜同时扑倒了雪里。
屋子里传出一阵脚步声,回头去看,只见牛长根提着裤子跑了出来,问:“二龙,你们这是干啥?”
“我去你妈的老牛!”二爬起来就往外边跑,我紧跟二龙后面一路连滚带爬。
回到我家,我和二龙忙把整件事情讲了一遍,老村长干瘪的身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破口大骂:“这狗日的王八犊子,这是要害死咱们全村人啊!”
我爸带着我们直奔牛长根家,虽然我们人多势众,但牛长根毕竟和一个活死人搞在了一起,心里不免还是胆怯,所以一行人手里都拿着家伙,还牵了狼狗。
到了牛长根家,牛长根早已经跑的不知去向,我们又沿着雪地上脚印追了出村子。
牛长根逃走的方向是老龙岭的方向,一路上尽是刘长根跌倒翻滚的痕迹,可见他也逃得十分惊心。
“追!一定要把他抓回来!”老村长说。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追上了牛长根,当时牛长根蜷缩在雪地里捂着肚子打滚儿,满头的大汗。
不由分手将牛长根五花大绑的带了回来,牛长根一路都不发一语,问话也不答,只是嘴里哼哼。当将牛长根带到了村大队后,才发现牛长根已经翻了白眼儿,脸色乌青的像中了毒一样。
我爸忙让人去找村里的大夫,又是给牛长根掐人中,灌热水,过了五六分钟他才缓过劲来。
老村长见牛长根缓了过来,抡起拐棍就要打他,我爸忙拦着说:“老村长,你别着急,先听长根把事情说清楚。”
老村长气得直哆嗦:“造孽啊,你说这究竟是咋回事?”
牛长根此时吓得全身筛糠,哭丧着脸说:“老村长这事真不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长根你快说!这到底是咋回事!”我爸迫不及待的说。
“是三个月前的晚上,我闲得没事进了老龙岭转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转到了水库。发现水库里有女人洗澡,那女人就勾引我,让我和她一起洗澡,然后就发生了那种事。”
“你大晚上跑水库干什么?”二龙显然不信牛长根的话。
牛长根脸色发白,神态忸怩,说:“你们都有老婆睡被窝,哪晓得我们这光棍的苦,长夜难熬啊。”
牛长根说这话时的神态,即可笑又可恨,但大半夜有女人在水库里洗澡,这肯定不是个好物件,这连傻子都知道,牛长根竟然还敢跟女鬼一起洗澡,最后还发生那种事。
寡妇最怕长深夜,光棍也怕睡凉床。看来牛长根也是色胆包天,所以才敢和那鬼东西乱搞。
“那东西去哪了?”老村长问。
“走了。被二龙和马丘撞见后就走了。”牛长根说。
“老牛你可要说实话,我们从你家追出去,可没见脚印子。”我爸是在怀疑牛长根把那鬼东西藏了起来,因为早上那八个日本兵来去都是有脚印的,只是在进入龙口的时才消失。
“马村长我说的是真话。真的走了,我发誓。小兰和那些日本兵不一样。她可是中国人。”牛长根忙说。
老村长抡起拐棍就向牛长根敲了过来,牛长根眼急身快,扭身躲过,拐棍敲在了地上。
“你个瘪犊子,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快说你在水库那边还干了些啥?”
“啥也没干,我就是半夜去找过小兰十几次。”
“你有没有进到实验室?”老村长继续问。
牛长根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说没有。
这时我也忍不住问:“你说那小兰是中国人,和那些日本兵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活死人,是被那些活死人害死的孤魂野鬼。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牛长根的话不禁让所有人面面相觑,牛长根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精虫上脑。
“那你为什么要跑?”我又问。
牛长根红着脸,手放在肚子上,说:“我的事情败露了,我知道你们不会饶了我,我一害怕就只好跑了,我想去水库找小兰,她说以后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我知道她是鬼,但我爱她,小兰也爱我。”
“你他妈真是缺心眼,鬼的话你也信,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二龙忍不住骂道。
牛长根满脸通红,毫不在意的说:“死也值了。”
牛长根刚说完,老村长就又拿着拐棍要打他,可拐棍还没落下去,牛长根就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两手捂着肚子打滚,嘴里嘶嘶地吸冷气。
所有人都以为牛长根这是中邪了,像躲瘟疫似的躲开,却没有人敢上去扶他一把。
“快把他扶起来!”老村长急得直喊。
我犹豫了一下,上前去搀起牛长根,他的手和额头烫的不行。
“疼……疼……”牛长根咬着牙说。
“哪里疼?”我忙问。
“肚子……肚子疼……”
我抓住牛长根滚烫的手,对我爸说:“他发烧了,肚子疼。”
“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来?”我爸也喊道。
牛长根如果是中邪了,就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但眼下我们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有病乱投医。
有人应了一声说去催催,就慌慌张张地出去了,大概三四分钟后,村里行医多年的霍医生终于在三四个人的簇拥下进了大队。
霍医生五十多岁,精通中西医,他摸了下牛树根,立刻让人们到外边弄雪进来,说给牛树体温最少得四十度往上,这样烧下去非得把人烧死不可。
接着又把牛长根上身扒光,三四个人用雪给他搓身子,牛长根全身通红,雪挨身就化。霍医生急得之擦汗,说:“老牛肯定是中邪了,这事我可管不了。”
我爸忙说:“我们也知道,但现在也不能让他这么烧下去,总得想办法给他降降温啊。老霍你受累。”
还别说,没过一会时间,牛根生的体温还真降了下来,但还是捂着肚子喊疼。霍医生算是被赶鸭子上架,无奈只好用手按着牛根生微鼓的肚子,问那里疼。
当霍医生的手按在牛根生肚脐眼下边时,牛根生忍不住喊:“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霍医生又按了一会儿,然后给牛根生把了把脉,顿时脸露惊疑,连说不可能。
“怎么了?长根他怎么了?”老村长忙问。
霍医生失声说道:“老牛他怀孕了,都三个月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