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木屋门前,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
木屋里很亮,有着各种现代化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观察屋里的情况,就听到声音。
‘你终于来了’
我看向声音来源,木屋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犹豫距离不是很近我看不清楚,我试图走近一点,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这个距离突然有什么变故的话我还能跑,因为我离门很近,我又看了看周围,确定他是对我说话的。
‘你是在向我说话吗?'我诧异的问道。
‘你能走近点吧,我没多少时间了。’
我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放下戒备,这个地方老人也不能小看,我拿着手里的匕首向他走去。
走近之后才发现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年纪我推算不出来,起码得有七十岁了,不过老人的眼睛很有神,有着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一种光芒。但,不是花农,我很确定这个人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六年前来的时候花农的年纪跟父亲相仿,也就四十出头,而且之前救我的时候虽然我没有看到脸,但,敏捷矫健的身手,完全不可能是我眼前的这个老人,这个老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他缓缓的开口道:‘想不到我还能在看见你,六年前你来的时候我就想看看你,但,由于种种原因我不能出这个木屋,只能等着你进来,可你六年前却没有进来。’
听到这里我很惊讶,心想难道六年前我跟随父亲来的时候这个老人就在屋里吗?六年前我一直待在屋子的外围,只是看到我的父亲跟花农一起进去,如果六年前这个老人想要见我的话,为什么在当时不对我的父亲说出来,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不能透漏的信息?
我知道的太少,所以我不能任由自己乱想,我在思考该怎么接他的话。因为我从心里并不是很信任他,但是他又在花农的木屋中,而且六年前就在。我想他应该不会害我,因为他跟花农和我的父亲有联系,所以我不用费劲心机巧妙的回答,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思路说就行了,毕竟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来这里是要找我的父亲,还有那些一直跟着我的白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坦然的问了出来。
他看了看我脖子中的吊坠说:‘果然不见了,你脖子上带着的东西最重要的部分果然不见了,你父亲果然没有说谎,如果真的是被你小时候误食下去的话,那就说明这是天意。’
我听的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正准备开口问他的时候,他又说。
‘你的父亲,我,还有现在正在帮你断后的花农,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赌在你的身上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也可以有你自己的选择,毕竟你的父亲当年没有逼你进来,就说明你的父亲把选择权交给你了,可是你六年之后还是进来了,这就够了,你要记清楚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比起这些事我们三个的性命完全不值一提,而且你之后的迷茫花农会帮你解答的,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目前掌握的所有的东西,不是全部,但,绝对够他们吃惊的,他们就是你说的白家的人。’
我心里暗暗的吃惊,果然我来对了地方,所有的事情果然跟那些姓白的有关系。我不懂声色继续听老人往下说。
‘白家人可能并不知道我们还一直守护着这扇门,他们可能清楚的知道你对他们很重要,但,他们肯定不知道三十年前从门里带出来的‘花种’在你九岁那年被你误食了,这件事目前只有你父亲我们三个知道,而且你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透漏任何关于‘花种’的消息,最后你要记得在这片深山里你体内的‘花种’会引来各种奇怪的东西,很快你身上的‘花种’就会从你的后背绽放出花型,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切记。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解答你的全部问题,在这里等着孟凡,他会给你答案。’
说完这些话,老人从椅子上起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原本空空的两手多了一把短刀,在走向门口的时候有对我说‘在孟凡回来之前,不论外面有什么动静你都待在这间屋子里,记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走出屋子,对了,孟凡,就是你嘴里说的‘花农’,如果推开门进来的不是孟凡,或者我,你就用尽一切方法把你见到的人杀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对吧。’
说完老人对我笑了笑打开木屋的门径直走了出去。
在老人出去之后我仔细回想他刚才说的话,看来那些白家人确实已经来了,只是因为孟凡的阻挡,还没有深入到这里,而且听老人的语气,那些白家人跟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不说认识,起码很早之前已经交过手,而且那些白家人的目标是我,或者说是我体内所谓的‘花种’。我完全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看来,那个老人说的对,现在的我需要个人给我讲明情况,我现在完全找不到发力点,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些白家人是我的敌人,而且我的父亲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而且我来这里按照老人的说法,不是花农孟凡安排的,而是我的父亲在出事之前就安排好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九岁那年误食的吊坠?
我努力回忆着我小时候的记忆,我拿出脖子中的吊坠,看着脖子上的玉佛吊坠,努力回想笑时候的事,终于有了些许的眉目,那个吊坠原本在玉佛后面有一朵玉雕的花,而且我记得那朵玉花种镶嵌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的样貌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确实中间镶嵌的有东西,慢慢的我想起了我之前误食那朵玉花的记忆。
那年我具体的年纪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老人说的很可能是对的,因为确实是八九岁的时候,我跟随一个远房的表哥还有许多年纪相仿的小孩一起相约要去之前我们一直抓鱼的河边,路上我们打闹着来到河边,那条河水并不是很深,而且我们经常在那里玩耍,所以大人们都是很放心的,我们都各自脱了衣服,下河里去摸泥鳅,下河之后我脖子的吊坠经过河水的侵泡,和阳光的照射,显的格外的耀眼,于是我的远房的表哥就问我,能不能把吊坠送给他当做我们即将分别的礼物,因为他下午就要跟随他的父亲回家了,所以也算是个礼物吧,我想了想就说好,于是我把吊坠拿下来给了表哥,表哥拿着我的吊坠准备往脖子上带的时候,只见他握着吊坠的左手开始出现红色的小花,并且开始一路往手臂上蔓延,表哥的表情也很痛苦,可是河里的孩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异样,现在回想起来我清晰的记得,那些小花很像是手臂上的血液好像要破体而出产生的血花,表哥随即把吊坠扔到了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也很害怕,随即想起父亲告诉过我,这个吊坠不能送给任何人,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又看了看表哥,他还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不过那些在他手臂上蔓延的小花却消失了,他一直看着我,然后快速的穿上衣服,飞奔回家了,我以为没事了,就捡起吊坠对着太阳仔细的观察那朵花。
在我拿着吊坠对准太阳的同时,我看到吊坠玉佛后面的那朵花,还是变了颜色,由之前的绿色变为了紫色,然后化作一股液体正好流入了我的口中,连同那朵玉花中镶嵌的东西一起被我吃了下去,我当时很惊恐,急忙穿上衣服也飞奔回家。
我不记得我回到家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些就是我现在能够回忆起的全部了,我只记得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告诉我之前随我一起去河里的表哥因为一种很奇怪的疾病,死了。我听了之后花了很久才弄清楚父亲说的就是之前碰过吊坠的表哥,我因为完全不知道表哥的死是因为触碰了吊坠,那时年幼的我只是很肤浅的理解为病死,并没有想太多。只知道从那以后父亲在也没有嘱咐过我关于吊坠的事情了。
现在看来,表哥的死很有可能就是触碰了那朵花,而我吃了下去却并没有感到痛苦,更没有死去,就这么一直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难道我的体质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不知道,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而且那个吊坠的来历我完全没有记忆。
那个老人却是清楚的知道,那朵花和中间所谓的‘花种’被我吃掉了,显然我的父亲一定也知道,还有孟凡,应该也是清楚的知道,他说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赌在了我的身上,难道只是因为我吃了花种吗?可是我并没有感觉自己因为吃了花种而有什么异变,还是手无缚鸡之力,这未免有点寒酸吧?而且把什么都赌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有点过去儿戏了?
我对自己的能力都极度的不信任,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大的勇气。也不知道现在那位老伯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孟凡怎么样了,不过我决定按照老伯的安排,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出去,既然他们这么信任我,起码我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任,总不能自暴自弃吧,想好后,我在屋里转了转,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床之类的东西,只有桌子椅子,一台座机,还有一个形似电脑之类的东西,不过我很纳闷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中国移动或者中国联通真能把网线架设到这里?无线网卡也根本不可能有信号,难道只是用来摆设的,我想可能不会,既然这里有电脑那么就必定有用处,可能我不知道而已,我也不想在猜了,找了个安全的角落,靠着椅子静静的等待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