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恬静的日子在这乱世不会持续太久,项燕来报,练兵两月有余,勉强能够上战场了。为兵者,因战而生。训练场上的士兵就算再骁勇,但总少了些血性。战场是最好的练兵场,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兵,才是真的兵。砺金要开始考虑下一步的动作了。
砺金入主YG县时已是秦二世元年十月,建造军营用了一月有余,接下来练兵两月多,时间就到了秦二世二年二月。此时陈胜刚吃了败战,当初项燕对陈胜的预言,开始出现了。起义之初借用项燕的旗号取得了成功的陈胜,过河拆桥,扔了原来的衣服,自立为王,导致的结果是楚人不再支持他了。失去了楚人支持的陈胜在秦二世二年一月,被秦将章邯统领的秦军击败,陈县失守。项梁也四处征战,加上包括刘邦在内等人的投靠,声势日益壮大。
这些对于砺金而言,他是和乐意看见的。如今的争斗全都发生在JX及中原地带,长江以南除了会稽郡在项梁手中,其他地方还没有人占领,砺金打算在那些人忙于征战,无暇顾及之下拿下长江以南的大部分地方。
砺金打算先拿下庐江郡再说,YG县就在庐江郡治下,拿下整个庐江郡作为大本营,才算的上立稳脚跟。秦初,庐江郡属九江郡下,前几年秦割九江郡南境置庐江、豫章二郡。庐江郡郡治在番阳(今JX省ZY县所以要拿下庐江郡,就要先攻下番阳。
番阳距离余干并不远,两日即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砺金与几人商定出兵事宜。这日早上,砺金在沈雄的带领下来到了城外的军营,今天,是出兵番阳的日子。
砺金来到军营的时候,项燕和沈家族人已经率领着士兵们站在演练场上等待砺金了。项燕将士兵分成了35个方阵,每个方阵由一个沈家族人带领,组成一个百人大队。每个大队又分成十组,有一个组长,每组又是同一个房间睡觉的。每队都是独立训练,彼此之间都已经十分熟悉,能够配合作战了。项燕为主将,沈雄为副将。项燕负责整体调度,沈雄帮助将命令下达给每个队长,然后队长将命令传给组长,组长将命令告诉每个士兵。
有兵可将的项燕比起在山谷中神采不少,看到砺金到来,便行礼说:“公子,将士集合完毕,一切都已妥当,只等公子下令,就可兵发番阳。”
砺金扶起项燕:“项公辛苦了,小子感怀在心。等我见过众将士,便可出兵了。”
项燕说:“公子客气了,都是老夫应该做的。公子这边请。”说着便引着砺金走上演练场的点将台。
砺金上了点将台,沈雄便高声喊道:“公子到!”台下众士卒屈膝喊道:“见过公子!”
砺金看着台下的整齐一致的士兵,很是高兴,心想不愧是项公,确实是将兵大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如此训练有素。砺金说:“众位将士,都免礼了,起身吧。”
“诺!”又是整齐划一的声音,然后一齐起身。
砺金继续说:“今日见到诸位的风采,我很是欣慰。有了你们,反秦复楚的大计就不远了。但是。”砺金顿了顿才接着说,“战场不是演练场,战场上的你们还能不能有这样的风采,我不知道。有战争,就会有伤亡。我不能承诺都让你们活下来,但你们的家人,我承诺他们可以活得很好。拿下了番阳,自会论功行赏,告诉我,我们能不能成功?”
“能!能!能!”呼声震耳。
“很好!”砺金很是满意,对项燕说:“项公,您部署兵力,发兵番阳吧。”项燕便命沈雄带五个大队先行开道,然后亲率余下兵士携带攻城器械押后进发,砺金随行。这次携带的攻城器械有云梯、撞车、巨弩等。
兵至番阳时已是第二日日落时分,番阳城早已得知消息,闭门不出。因为赶路,兵士困乏,项燕下令在城外安营扎寨。
第二天太阳出来之时,项燕便命在城外擂鼓邀战,良久,城里都没有反应。项燕便让人每一个时辰擂鼓一次,番阳城还是避战不出。庐江郡守也是无奈啊,不是他不想打,而是打不了。其实砺金拿下余干后不久他就知道了,当时他想过派兵把余干拿回来,但是因为章邯为了剿灭陈胜,将周围几个郡县的兵力调走大部分,如今庐江郡的兵力总共也就一二千,而番阳也才700不足。如今天下大乱,他也知道民怨四起,他必须让这些兵力镇守庐江郡治番阳,若兴兵余干,能不能拿回余干还不一定,如果有人趁此拿了番阳,他付不起那责任,他更不敢将这事上报,上面很可能不会理会,还会治他这个郡守的罪,所以只好任由余干落入砺金之手。
当初他都没有出兵,如今砺金率近4000兵士攻来,他更不敢应战了,只能闭城不出。到了未时,项燕下令攻城。先是让一个大队架起巨弩,这次带来了十架巨弩,这巨弩射程远,威力大,可以越过城墙,一架巨弩需要四五个人一起操作。一个大队准备好撞车撞城门,五个大队携带云梯登城楼,再派十个大队策应协助,其余的候命,哪处有缺就补上。
一声令下,巨弩尽发,“啾啾”声起,破空向着番阳而去。在巨弩的掩护下,攻城队迅速向着番阳城奔去。番阳城上此时也有羽箭袭来,攻城队在羽箭之下接近城墙,迅速架起云梯,向上攀爬,城上又扔下石头圆木阻挡,另一边撞车也开始撞击城门。伤亡是在所难免的,砺金站在远处看着这场景,再一次目睹死神来临,生命逝去。比起上一次,砺金要稍稍镇定一点,但还是眉头紧皱。
所幸在半个时辰之后,在折损了几百人之后,城门破了。沈雄带着士兵们冲入城中,杀了守将和郡守,攻下了番阳。砺金便让沈雄带人去余干将沈老接来协助处理内务,而项燕留下五个大队镇守番阳,就带着其他人去攻打其他县,将庐江郡全部拿下。
好在其他县知晓郡治已破,有的直接投降了,有的稍稍抵抗了一下也投降了。至此,庐江郡终于掌握在砺金手中了。各县百姓对于砺金的到来还是欢迎的,早就听说余干百姓入伍可以减税,他们倒是希望砺金接管之后,也能这样。
拿下庐江郡,后续的整理工作也如火如荼的开展了。这一点,砺金很大程度上是仰仗沈老,给予了沈老很大的权力,沈老也没有让砺金失望,一个星期之内,将庐江郡各县的吏政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