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咬牙切齿地瞪你一眼,那你的记忆里将会永远刻下这样一双眼睛。他就像午夜挂在窗台的头颅,藏在柜子里面的眼睛。
容貌可以改变,声音可以伪装,体型可以匡人,但总有一些东西是化了了灰都抹不去的,我的感觉不会骗我,是他,是那个叫张起灵的,可怜的疯子。
黑暗来袭的那一刹那,他站在我身边,他随着黑暗降临,除了无边无际的黑色,我的眼前什么也没有,除了他散发出的温度,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冰冷的手已经粗暴的按着来了我,我一个没注意向后仰去,他连忙揪住我的衣领,手不自觉的在空气里乱抓,希望能找到一个借力点,眼睛在绝望冷酷的黑色里张着,直到后背抵在了一个物体上再也无路可退。
——哐当
镜子破碎的声音。
脚心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脚下划开的部分流出。
他将我死死的按在墙上,那双手如撕裂仇人的心肺般将我刚套上的衣服撕烂,针织的毛衣霎时变成了一堆无用的碎片。
我的脑子里飞舞着无数个为什么,白纸般铺天盖地,漫天飞舞。
像是刺中了某根神经,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诡异事件,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死亡……
我终于明白了,张起灵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感到那只手开始扯起我的裤子,我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冷水,一并将脑子深处蒙上了灰的记忆清洗了出来,我以为不去触碰,它就会消失,我一直在欺骗自己,那些记忆一直都存在在那里,闪着火星,只等着特定的那个人在某个时刻将他们……
死、灰、复、燃。<>
我开始反抗,开始跟他扭打在一块。张起灵用他的怪力捍制着我,我的脸被他按在墙上,扭曲得仿似一张失了水分的橘子,他终于得偿所愿的扒下了我的裤子,我以为一样的厄运就快降临,但只是听见寂静夜中一声清脆的属于帛布撕裂的声音,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我扭过头去,只见那条我准备用作相亲的裤子从中间被撕成了两条,惨烈的被抛弃在了地上,同之前的衣服一样,成为了一堆无用的破布。
身体腾空,双脚离地的瞬间,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秒,人已经陷入了柔软的床中。身体如同咸鱼一样被人翻了过去,我刚想爬起来,手肘子往后一捅,却被背上忽然的增加的重量压倒,肩上被一个凉而软的东西覆住同时皮肤被尖利的刺穿。
我倒吸口凉气,他趁机从背后将我反抗的双手按在头顶,制住我的双腿,像是饥饿的野狼,凶狠残暴的后背的啃咬,一口一口,牙齿深深嵌进皮肤里,恶狠狠的,带着惩戒意味的,带着责备和不满的。
吃尽你体内的骨,啖净你身上的肉,吮光你全身的血,将你所有的一切嚼烂吞进肚子,再一把火,烧成灰烬,变成我身体的部分,变成再也分不辨的彼此。
(小哥是妒夫中的佼佼者==)
如果我能看到他的眼睛,必定能看到他此刻双眸不满血红,如血般赤红,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暴戾狂虐;如果我能看到他的面孔,必定能看出他平静如海的面目底下怒涌,暗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生机的狂暴;如果我能听见他的声音,必定能听见他沉默之下的沉默中,叫嚣着的扭曲痛苦。
即使全世界的窗帘都废除了,爱情也是私密的。
即使全世界的窗户都关闭了,也关闭不上我注视的眼睛。
即使全世界的门户都将我拒之于门外,也阻止不了我走向你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