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过熟悉的声音了,辗转在舌上的,情不自禁的,享受的又压抑的,痛苦的又欢愉的,我几乎曾经每天都可以听到的。

    我浑身冰凉的站在门口,听着这些提醒我不堪过去的声音,门内的声音忽然急促起来,我回过神来正想离开,厕所的门忽然开了条缝,透过缝隙,我看见阿烂独自靠在洗手槽边一脸享受的表情,他甚至连裤子都没脱,只是将裤链拉开……

    我终于明白他当时“去解决一下”是什么意思了。

    进退两难间,阿烂加快了手中的东西,就在他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阿烂忽然睁开了眼睛透过缝隙死死的看着我,他的脸上混杂了意味深明的情se表情,舌头微微探出头,下盘更是夸张的前后动作起来,几下粗重的呼吸声后声响渐渐平息下来。我这才抬起头尴尬的看着他,阿烂一脸餍足正将裤子拉上,另一只沾满黏液的毫不避讳的在我眼前晃着,我皱着眉退开,一脸厌恶。

    “真是不巧,让您给撞上了。”阿烂笑嘻嘻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您别介意,我这人喝了酒就容易这样,”他一边洗手一边说,“我常这样,男人么,谁不是时不时冲动一下呢。”

    我恶心的想骂娘却只能面无表情的忍着,脑子里,刚才阿烂的眼神却像蛇一样甩也甩不掉。

    大概是看出来我的心思,阿烂带着不削的一笑,“放心吧,虽然小三爷您长得不错,可是您这年纪不符合我的要求。刚才那点,谁进来估计都会成为我视J的对象。”

    我扯了扯嘴角。

    “您是要上厕所么?”阿烂意味深长往我下面看着。

    “不。”我不自然的耸耸肩,“我只是来找你的。”

    “那回去吧。<>”阿烂很自然的勾着我出了厕所。

    全然没了吃饭的心情,阿烂一直关注着手机,似乎也没有和我继续谈下去的意思,我识趣结束了这场诡异的饭局,阿烂见我松口,立马脚底抹油。

    看来没戏呢。

    我自嘲的想着,和皮包一起离开了饭店。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究竟有什么原因会让阿烂面对这样的机会犹豫的,转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阿烂钟情于钱财约等于胖子执着于明器,胖子会转性不爱明器吗?

    答案那是否定的。

    这么想来,似乎只有另一个理由可以解释——更大的利益。

    那么是谁呢?谁会给阿烂更大的好处?

    我有种感觉,也许明天,这件事就会昭示出答案。

    然而,我还是猜错了,甚至是错的离谱,因为第二天一早皮包就告诉我,阿烂死了。

    “死的很惨……”皮包似乎也被摄住,电话那边,微微颤抖的嗓音听起来倒是充满了对阿烂的同情和不忍。

    干这一行的几乎没什么没见过,皮包更是早早就走了江湖,但现在的反应对这个一向沉着冷静的人来说算是过大了。

    “听说右手被整个割了下来……”

    “半截舌头都没了,眼睛也被活生生剜了出来……”

    “他ma的是个**!”皮包说道,“据说连……连那里也被剁掉……”

    我打了个寒战,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昨天在厕所里的场景。

    “谁、谁干的?”

    “不知道,”皮包笃定,“阿烂是死在家里的,屋子从里面被反锁住了,**目前从阿烂平日里的相好里着手,你知道,像他那样的人,被仇杀也不奇怪。<>”

    我叹了口气,估计再过一会也会被警察找上。

    “皮包,你去通知一下各盘口,这个月的账目上交推迟三天……”

    挂上电话,我便出了门,往阿烂的家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