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晓声和郭琳琳的家长果然被叫到了学校。下午正在在上课的时候,班主任突然把他们二人叫了出去。而三人的经历,经老师们的推理,成为“大秋天的逃课去河边上摸鱼”。三人无话可争论,一时,竟然默认。
郭琳琳中午在家已经经历了不少的骂声,到了现在,心境已经是丝毫不为所动的。
晓声被妈妈又哭又骂地教训了一顿,现在见到妈妈,依旧是不敢直视。
而见到老师两个家长也是手足无措,为了孩子们操碎了心的父母因为半个月的惩罚又是赔笑又是送礼,倒是几个孩子都十分无所谓。
晓声:虽然很对不起妈妈但是,自己正好发愁没时间修炼。
郭琳琳:正好可以跟着晓声他们去瓶子里。
乔羽:……无所谓吧。就这样了。
乔羽的师傅果然没有来。如同乔羽所说,他的师傅最终只是打了个电话,对所做出的惩罚毫无疑义。
乔羽:“就知道会是这样。”
很出意外的是,晓声和郭琳琳的父母竟然也吵起来了,双方互相指责:“都是你家孩子带坏我家的!”并严令禁止孩子们私下的往来。郭琳琳和晓声偷偷对视对视一眼,一切的阳奉阴违,尽在不言中。
又是一日天高爽,晓声和郭琳琳偶然溜出家门,在去乔羽家的路上偶然碰上。
晓声:“你来干嘛?”
郭琳琳:“你又来干嘛?”
晓声:“我当然是有事!”
郭琳琳:“那我当然也是有事!”
晓声:“你回去,我们以后不带你!”
郭琳琳:“凭什么!”
乔羽:“凭你是一个平常人!”
郭琳琳很是生气委屈:“凭什么?你们是人我也是人,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女生就对我区别对待?”
晓声:“这和是不是女生没什么关系,是因为我们要去做的事情都有危险。”
郭琳琳:“我也知道,可是这是我的梦想啊!”
乔羽忽然对晓声是了一个眼色。晓声了然,两个人默默地和郭琳琳拉开距离,忽而猛地开跑。
郭琳琳还在自说自话,忽而见二人撒丫子就跑,心里一时诧异。
猛地回过神来,原来二人是想甩开自己,心中一时气愤,撒腿用最高速追上去。然后——
追上了。
然后,晓声和乔羽发现,自己二人竟然跑步比不过一个女生!郭琳琳笑嘻嘻边跑边向后蔑视二人道:“想甩下我,没门!”
是以,三人再一次一起到了诗仙瓶里面。
诗仙瓶里,仍旧是于大叔的接应。
“就是这江水太冷了。”三人船后,从乔羽的四方布里取了衣服各自穿上,哆哆嗦嗦地蜷缩在小船的一头。
于大叔:“没法子,这不是秋天了吗!”
与那地府里头的三生河一般,这条阔江也是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的交界。晓声三人每次到这个瓶内世界,都会落在这江水里。于大叔就是这江水之上的摆渡人。
于大叔:“酒带来了没?”
晓声:“带来了。”说罢,哆哆嗦嗦地去看乔羽。
乔羽默不作声,只打开四方布,从里面取出一个不小的葫芦。
里面是花和尚中秋时带来的桃花酿。当时宴会的时候,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人们退散得很快,是以,好酒,菜肴,都剩了许多。没有被糟蹋的,都收起来了,其中就有花和尚的这半葫芦桃花酿。
龟佬儿将酒这酒递给晓声时,眼睛中那个不舍,道:“花和尚力气大,带来的酒葫芦也实诚,换了这稍小的葫芦,里面的酒也尽够了,你且将这葫芦带去,这酒可真是好酒。”说罢还啧舌,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咱们还没舍得好好喝上他一杯。”
晓声笑道:“你要是舍不得,不如这些酒你喝了,我用我攒的压岁钱去买些就行了。”
龟佬儿虽不舍,却硬是将这酒交到晓声手里:“你们你们现在卖的酒还能有什么好酒?怕是那水用深井里的井水便已经是极品。你看这瓶桃花酿,用的可是桃花上的露水,这一点一滴的,便是那俗物堆一堆,又可比得上?只怕你用那俗酒,用不得扒开瓶塞子,就已经被那于先生扔下河水里了。”
说罢,狠心将桃花酿交给晓声,眼睛却仍旧在觑着偷窥。
晓声知道他舍不得,却仍旧是给了自己,心里立下豪誓言:日后一定将一样好的好酒送给龟佬儿和任先生!
而如今,递给于大叔,于大叔接过这酒,果真大为满意,顾不得摆渡,先将这酒像宝贝一样藏起来,而后对乔羽道:“好小子,真是懂得叔叔我的心,真是好酒,好酒!”
乔羽转头去看晓声。
晓声只微微笑,不说话。
于大叔却显然很是高兴:“你们几个都是好的,都是好孩子,咱也能看明白,事已至此,咱也知道你们是为修行而来,咱能接到你们也算缘分,”忽而,于大叔正色肃穆起来:“如何,你们几个拜我为师,如何?就当是好酒的谢礼。”
三个人一呆。
郭琳琳最是快人快语:“大叔您来做我们的师傅?行不行啊!”
于大叔却不开心了:“你个小姑娘,懂什么?你大叔我本事多着呢!”
小姑娘:“比如渡江?”
于大叔:“对!”
小姑娘:“我才不学!渡江算什么?要学,我就学捉妖!”
于大叔:“捉妖?”
乔羽:“不是,硬要说的话,我是个道士,算起来说来捉妖倒也差得不多;可郭琳琳是硬要凑过来,说修行什么的,纯粹就是凑热闹……”
郭琳琳听了不依不饶:“什么凑热闹,我也是真心想要学的!”
乔羽没搭理她:“至于那个,”乔羽指一指晓声,晓声忙自己道:“我是来学习怎样做一个厉害的土地神的!”
这次是于大叔一愣:“你们怎的零零落落的,学得这样不同?而且,”他细细地打量晓声:“你竟然是个土地神?我怎的这么许久都未曾看出来?还道只是一个寻常有些灵气的小子。”
乔羽对于大叔作揖道:“于先生,小子乔羽,知道您是有大才德之人,愿意拜您为师!”说罢,就要以古礼拜师。
于大叔摆手:“慢着!”
乔羽一愣,一个跪礼半上不下,就这样僵在半空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