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唬弄不过晓声,一时凶相毕露,一剑袭来!
晓声定睛一看,却见是自己当时抱着的剑,瞬时泪流满面。。
好歹也是个土地公,一个多月的练习,晓声已小有根基,一个打滚儿避过那剑,急急拉开距离,思量着解决的办法。
顺手拿起放着的灯台。
古时候的灯台都是长长的,高高的,上面坐着蜡烛,颇有风韵。
晓声却顾不上赏古,直将这文物当成凶器,对着那老鼠精一阵乱砸起来。二人都不是使剑的,晓声刚刚学没一点点拳脚功夫,还有底气;那老鼠却丝毫的功底,看似从未学过功夫,却胜于力气大;然而,剑这东西,轻飘飘的,不甚顺手。老鼠用这剑劈了一阵子,发觉不能致胜,一时气恼,也拿了个烛台来,一时,占了上风。
晓声手劲儿不足,被劈打得连连后退,待要重整姿态时,一时看到那老鼠眯眯眼中的精光吓了一跳;顾不得对垒,连连往后跑了一大截,才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从来这老鼠窝之后,晓声总有一种在那算计之下,仿佛自己未曾知时便已中计,心中惶恐不安;他努力安抚自己不平静的心态。
这一头,郭琳琳也醒了。
醒来的时候,郭绅还在打鼾。
郭琳琳一时糊涂,往周围看去,却见一堆老鼠!
郭琳琳“腾”地坐起来,浑身打着寒战,堪堪没有尖叫出来;因为周围的景象实在诡异。郭琳琳瞬间了解了自己的处境,不禁也有些害怕起来。
她轻轻地碰起郭绅来。
郭绅不情愿地回应了一声。
这呆子,还没醒!郭琳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个弟弟,却听见周围的老鼠都“吱吱吱”地叫起来。
远处,好像还传来铮铮的金属声。
应该有人在打架。
这就好,肯定有自己这边的谁。
郭琳琳心中稍安,看见郭绅被绑着的绳子,努力地挪腾过去,想给他先解开,却不料有好几只老鼠蓦地跳上她的手臂,叫的声音也越发刺耳,吓得她忍不住使劲儿甩,却没有甩下去几只,反而叫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往自己身上跳!
郭琳琳忍不住蓄起了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小到大,虽然自己不是被捧在手心的,可从来也没有沦落道这种迫境;想大喊出来却不敢。身边只有一个仍在打鼾的弟弟。她知道弟弟一旦睡了就不管不顾了,自己却不能不管弟弟,更不知道自己应当怎样才好。
话说老鼠身上有没有什么病菌啊?就算没有,有没有跳蚤呀?
她强力忍住自己的满眶的泪水,却听见,打斗的声音越近了。
老鼠精边打边退,狼狈地闪进放着郭琳琳姐弟的房间,看到这对姐弟果然在房间里,大喜,猛扑过去,将爪子搁在郭琳琳脖子上:“好了别打了,你想让这么个小姑娘死在这儿吗?”
晓声此时拿着烛台正挥得费劲。他虽锻炼了许久,可毕竟是个低手;更何况,那小老鼠力气大得惊人,一支烛台劈得他手掌发麻,心中不禁叫苦;可这老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虽然他力气大,可晓声胜在灵活,平时受的训便是少也好过外行人,一时让这老鼠找不到便宜去,心中气恼烦闷,想到这姐弟在这里正好省些个麻烦,直接用威胁的了事。
他一双脏兮兮的爪子放在郭琳琳脖子上,虽然龌龊,却闪闪精光闪耀,仿佛把把匕首。
晓声向郭琳琳看过去,只见她泪光粼粼,坐起来的半个身子不断地发抖。晓声一个激灵,直将烛台扔下,高喊道:“你别挠,你别挠!我不打就是了!”
老鼠微微一笑:“这才聪明!”说罢,又对晓声说:“去,自己把自己的腿绑上!”
晓声一愣,老鼠却一个指甲直直往郭琳琳脖颈上扎去——
“我绑!我绑!”晓声立时蹲下,从旁边找了绳子,在自己脚上缠了起来。
“别想耍什么花样,绑死扣!要是我见到是活结,待会儿先要你的命!”
晓声:“哎,哎!”
仿佛丝毫不打折地将脚上的绳子打了个死扣。
郭琳琳在一旁看着,脸色青紫,却不知说什么好,泪水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待到晓声真的将绳子绑上,那老鼠又吩咐道:“去,自己把自己的手也绑上!”
晓声:“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老鼠:“你绑个大概,剩下的我来!”
晓声听了,艰难地拿绳子往自己手腕上缠,心中却暗暗估测:这耗子估计没什么帮手,顶多不过一群听话的小老鼠;可老鼠就是老鼠,在这儿除了能咬自己两口。更况且,刚才打架的时候,也没见它有多厉害——当然,自己也打不过就是了。不由念乔羽的好,要是乔羽在这里就好了。
外面,陈淮正在房间里焦急不已。
“大师,他们三个没事吧!”
乔羽一片云淡风轻:“没事,肯定没事。”
陈淮听了,心中也放松下来:“没事就好,你说没事,他们肯定没事,吧?”
乔羽:“那得看王知言的本事了!”
被调教了许久,乔羽习惯性地管王晓生叫王知言。本来,叫名或者叫字,他丝毫不在意,可每当叫名字,都会被任先生训一顿,他管晓声叫知言,竟已习惯了:“我之前也问过龟佬儿,还有其他一些妖怪,都说这里没什么大妖怪,便是王知言这样的,也应当碰不到什么大问题。”
陈淮急了:“那万一你猜不准呢?万一就是遇上什么大问题呢?”
乔羽一愣,脸色稍白,不由握拳,却似不在意道:“那就遇上呗!”
这边,乔羽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那边,晓声也正在暗暗寻思:究竟怎样才能解决这个窘境呢?
大老鼠亲自过来绑晓声,却叫了一帮小老鼠爬在郭琳琳脖子里,吓得郭琳琳泪水连连;晓声有冲动挣脱,可莫说自己绑着腿,就说自己没绑着,现在这种情况,晓声又能奈何?乖乖叫老鼠精给自己绑了个死牢死牢的死扣。
晓声心想,虽然自己在臭老鼠的威胁下也偷偷在绳子上刷了个心眼儿,可究竟能不能用上却难说。毕竟,虽那家伙没有亲自看着,却在自己三人身边留下了一堆小老鼠,有事没事就胡乱“吱吱”叫。自己三个现在完全和乔羽联系不上,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乔羽清不清楚?晓声心想,要是乔羽不知道,那是也无法;那要是乔羽知道呢?可就算是知道又怎样?晓声忽而想起来之前乔羽说的话:“真到你感觉很危急的时候,如果我不管你,那就证明用你能打得过,要拼命去打,要是因为你觉得有我万事大吉,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乔羽啊,乔羽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晓声心中暗自思量,不禁涕泪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