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之事定下来以后,陈淮迅速地和苏家人谈好了时间,还专程过去了一趟,讨论了除妖的价钱,见钱眼开地定下了五千元的高价,并毫无人性地抽取了中介费二成。
乔羽听说之后嗤鼻:“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距离周末三天,乔羽紧急对晓声针对附身特训:“你要做的事情并不多,要是真是附身,我把那家伙拽出来,你揍它就可以了。现在重要的是你在实战中积累经验。像这种附身却没什么大动作的东西,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应当用不到我帮你。”
晓声:“嗯。”
“还有,真到你感觉很危急的时候,如果我不管你,那就证明用你能打得过,要拼命去打,要是因为你觉得有我万事大吉,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晓声:“啊?”
乔羽:“‘啊’什么‘啊’?”
晓声哀嚎:“你不会这么绝情吧?!”
乔羽冷眼相视:“你以为我还会对你有什么感情?友情?我觉得是幸灾乐祸之情。”
晓声想想,也是。
他努力回想之前乔羽教他武术时的场景,顿时侥幸全消:“我可是刚开始学的呀!”
乔羽:“都学了一个多月了,又是土地身体基础本来就很好,还一入门就是我这样的高手教导,你还抱怨什么!”
晓声:……
就这样,三天,在乔羽惨无人道的训练中,晓声艰辛地生存了下来。
之前,一直以为现阶段只需要强身健体的晓声一口气被提升至必须打架的状态,晓声十分怨念,甚至想放弃,却被乔羽的拳头揍得说不出话来。
终于到了周六,晓声心想,终于,这悲哀的日子该结束了。
早上一大早,陈淮便开车将晓声他们都接过去了。
路上,乔羽的教育仍在继续。不过,是针对的陈淮和郭琳琳姐弟:“到了那儿,我说什么你们听什么,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
郭琳琳:“Yes,sir!”
乔羽:“好好说话,别怪腔怪调的!我说认真的呢!”
郭琳琳:“我也认真在回答呀!”
乔羽无语。过了半刻,方又道:“我都说过事情有危险,你们干嘛非跟过来!”
郭弟弟:“就是!”
乔羽:“那你回去呀!”
郭弟弟:“我是怕我姐出事,谁想来呀!”
郭琳琳:“我就说我自己跟着,你非跟过来。”
话说郭琳琳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从之前开始就对未知有着强烈的好奇,如今听说有这样的事,谁都没商量,早上起了个大早便伏击在陈淮家门前,非缠着他带自己过来。郭弟弟却正好相反,自从那日见过因果之后,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郭弟弟每天睡觉前都会用灯照过每个边边角角,仿佛照过光,所有牛鬼蛇神都会退避。如今听说要去捉妖,更是吓得牙齿打颤,却担心姐姐,硬撑着非得跟过来。
几个人喋喋不休,陈淮握着方向盘,笑嘻嘻地说道:“这不也是人多力量大吗!要是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心里多没底儿;琳琳和小绅跟着,我们仨倒能抱个团,也心里安稳一点儿。”
乔羽:“你当这是拔河哪!还人多力量大!真在妖怪面前,你们能不添乱就好了!”
陈淮:“放心,他们俩我负责,我们除了旁观,什么都不干,你们俩专心除妖吧!”
乔羽:“最好这样。”
到底都是小孩子,刚刚还吵吵闹闹,不过一时,几个人就玩笑成了一片,说说笑笑,仿佛去秋游一般。陈淮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禁也轻松起来,虽然和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代沟,却自娱自乐,独自哼起小曲。偶尔有他能掺和的话题,他比这群孩子还要咋呼。
说着闹着,陈淮的车驶出了村庄,走过成片成片的农田,掠过一颗颗黄黄绿绿的树,车子开进了另一个一个村庄。
车子在一个民居前停下。
“就是这里了!”陈淮停车,边开车门边道。
陈淮去敲门,几个人也纷纷下车。
进门前,乔羽慎重地取出了自己的剑交给了晓声,又取出一只纸做的小鸟交代晓声:“我知道你还没有学剑,也还没到学的时候,可这只剑上面有着杀气和妖气,万一有事,也可以做震慑。若这只剑震慑不住,你便抛下它吧!这只鸟是传讯的,我这里还有一只。万一有什么事,你就冲它吹一口气,再说话的时候我就能听得见。”
“嗯,我知道了。”晓声将小鸟放在上衣口袋里,又将剑抱在怀中。
乔羽道:“我只是说万一的时候,一般也不会有这种情况,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开门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到一群孩子下车,这人惊诧了一下。倒也没恶言相对,只是打开大门之后,皱着眉对陈淮说:“我也是没办法才信你,要是你们骗我,到时候可别怪我!”
乔羽最经不得激将,吓唬人似地将手捏得咯吱咯吱响:“大叔,要不要您先事实我的手艺如何?”
大叔瞥了他一眼,却疲于应对,对着陈淮说话:“你们去看看吧,两个人现在都在那个屋。”
大叔手指东屋,几个人便走了过去。
乔羽“嘁”了一声,却觉甚是无趣,抬脚也跟上。
屋里,一个白头发的老者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躺在炕上,正在熟睡。
乔羽进屋,却首先皱了眉头。
晓声细心,悄声问他:“怎么了?”
乔羽似叹息,也似松了口气般说:“看来估计错了。”
晓声不明所以:“嗯?”
乔羽:“我以前也想过,有可能他们家的事发生只是巧合,现在,似乎是应验了。似乎没有任何妖怪的气息,也没有仙人的气息。”
晓声仿佛明白过来,也似松了口气,也似叹息般说道:“原来,没有妖怪。”
乔羽忽而深沉起来:“唉,也对,这种事大多不过疑心生暗鬼,所谓‘初见幽灵现真身,始知其为枯芒草’。世界上人类何其多,怎么就这么巧能遇上鬼怪……”
正说着,乔羽忽而去捂腰:“什么东西!”
说罢急急将钥匙解下来,着眼一看,继而哀嚎:“我的四方布!”
晓声见到也有些急了:“什么?怎么了……”
话语到半,却蓦地消失。乔羽惊疑,着急看过去,却见,屋里面,晓声和郭琳琳姐弟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