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鬼节。
一说到鬼,蒲松龄就来劲,自己是如何写鬼、画狐、点魂,洋洋洒洒,像做报告一样,讲了好大一堆。
江南、刘梦书、李商隐、李贺听得津津有味。
“你最喜欢哪个女鬼?”李贺调皮的问。
“当然是聂小倩!”蒲松龄立马回答。
“不,发觉你对婴宁四目传情!”
“说啥,对她?是有那么一点儿小资情调,嘿嘿。”蒲松龄眨个眯眼。
“江南,最近感觉你愁眉苦脸,好辛苦!”蒲松龄转移话题。
“就是,化来划去,化在自己身上,穿来穿去,惹火烧身,唉!”
“叹啥气?问题是,你总是天马行空,独来独往,要集中大家的能力,你和刘梦书好歹也传授一些功能给我们,好让我们协助你们啊!”蒲松龄最近特别想穿鬼。
“就是,就是!”李商隐和李贺也点点头。
“不是不传授,学了这东西要慎用,你看江南,如今惹上大麻烦了!”刘梦书赶紧打圆场。
“我们不穿女鬼好不?”蒲松龄对这事儿特别来劲儿。
“哼,不穿女鬼,我们当中就数你对女鬼感兴趣。”这会儿轮到李贺调侃了,平时里无言无语,关键时刻说的最准。
“就是,他对女狐狸特别上心!”李商隐也跟着倒戈。
“嗨,怎么把矛头对准我呢?你们不想学?”蒲松龄指着李商隐和李贺。
“想是想,就怕别人教不教?”李商隐假装摩拳擦掌。
“呵呵,感情是唱双簧调,想学就明说。”刘梦书看出这里的机关。
“好,我一个人也被搞得精疲力竭,不如来个众人拾柴火焰高!”江南终于松口。
“五人怎么整?”刘梦书疑惑。
“这样,按五行之道进行,刘梦书为木,在东,李商隐为金在西,李贺为火在南,蒲松龄为水在北,我为土在中。刘梦书是木,木生火,你把气传给李贺;李贺为火,火生土,你把气传给我;我是土,土生金,我把气传给李商隐;李商隐为金,金生水,李商隐把气传给蒲松龄;蒲松龄是水,水生木,蒲松龄把气传给刘梦书,以此循环,生生不已!”江南安排气脉相承。
“这里要注意,李商隐不能把气传给我,这是金克木,我当然不会把气传给江南,这叫木克土,江南不能把气传给蒲松龄,这叫土克水,蒲松龄不能把气传给李贺,这叫水克火,李贺不能把气传给李商隐,这叫火克金。”刘梦书交代注意事项。
“好,按方位坐好,入静。”江南指点。
“念咒语。”刘梦书传授。
“啥叫咒语?谁来指点?”蒲松龄摇摇头。
“咒语就是法术的一种,以某种特别的顺序或特殊音节念出,以促成某些的特殊效果的语句。语言禁忌发展到极点,达到灵物崇拜程度,就可能形成隐蔽的东西。咒是口头语言禁忌,平时禁止使用。咒语的文字表现形式是符箓。咒语并非迷信,是人类表达意念的一种语言,传承于华夏几千年的道家文化,史上曾记载源于一种巫术行为,后佛教文化传入华夏,梵文咒语被广泛应用于佛教领域。”刘梦书说。
“我们的咒语是什么?”蒲松龄性急。
“先念六字大明咒,嗡玛尼吧咪哄,剩下的,我们口耳相传。”江南说。
五人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坐着,咒语是起了作用,气流也在循环,可是,大家期望的结果却迟迟没有出来。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江南建议大家停下来找找原因。
“我来说两句,你们看哈,我们念咒语,打手印,甚至观师默像,这些是什么,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气流循环,只是减少了自我修炼的难度,速度快了,那出什么呢?什么也不出!就算我们五人都有了很高的能量,到底为了什么?目的不明确!”蒲松龄战战兢兢地说,以免说错话,被人耻笑。
“你以前练过的?”
“略知一二,皮毛而已。”蒲松龄很谦虚。
“对了,练到一定的程度,就要想到出什么产品?”刘梦书拍大腿。
“你们想出什么产品?”
“我想出女鬼!”蒲松龄念念不忘他笔下的那些神鬼魂魄。
“我想出美女,嘻嘻。”李商隐从来没见过自己生产的美女样子。
“我想出帅哥,哈哈。”刘梦书脸不红心不跳。
“我想出鬼才,跟我左右互搏。”李贺日夜盼望有那么一天。
“那,你呢?江南。”大家一起瞩目江南。
江南不语,拈花微笑。
“哈哈,其实,三个人都在想女的!”
“蒲松龄是女鬼,我是美女,江南拿着花,不是女的么?第一个把女人比喻成鲜花的是天才。是不?”李商隐猴鸡狗跳。
“少数服从多数,通过!”蒲松龄慢条斯理地说。
面对江南倒向蒲松龄,李贺和刘梦书也无话可说,只好依从。
“那目标是谁?”蒲松龄问。
“这样子,大家把目标写在手上,再一起看,少数服从多,好不?”江南说。
于是,每人都在手心写字,大家一起伸手,“哈哈,是他。”大家都开始入静,念咒语,观师默像,各自比划手印,江南在中,是莲花掌,刘梦书左手立掌,右手托掌,李商隐双手合十,李贺手结定印,蒲松龄一阳指。
“穿!”江南一声令下。
“各位主公,有礼了!”空中飘来一玉女,双手合十,全身飘着香味,素净白衣,口念诗歌:
漫步湖水边,
看日出日落。
鸟儿展翅高飞,
两眼随你飘忽。
想你,在那边过得怎样?
我的魂儿哪去了?
病中,看天色渐晚,
雨滴,又淅沥淅沥下。
梦里,多次抱你,
醒来,只有相思的泪是真的。
海洋公园,看海豚表演,
忽然,你出现在水边。
你招呼我,下来吧,
水里自由!
我跳进海里,
你却牵着海豚走。
李冰父子前,
你给我解说。
缘来,你从梦中来,
伴随我的脚步,游玩蜀都。
大佛脚下,双双戏水,
你说,跟湘水一样红。
李白的诗,写了千首,
今天,你伴我同游。
在这春光无限的时刻,
我的魂儿哪去了?
有谁替我找回来,
只有湘水静静地流。
昨晚,又梦见你,
乖乖,你把魂儿掏出来。
我傻傻的笑,
原来,我的魂儿在你心里!
“出来的是一痴情傻姑!”江南大惊失色。刘梦书也感觉好笑。李商隐无可奈何。李贺觉得莫名其妙。只有蒲松龄微微一笑。
“主公,只有你一人微微一笑可倾城,你是我的未来!”只见那傻妞扑向蒲松龄。
“啊,这么快啊,又成了蒲松龄笔下的狐狸。”李贺惊讶。
“这,就是你们的目标?”刘梦书说,“当初叫你们出帅哥,你们偏要少数服从多数,知道不?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管他的,出都出了,一切顺其自然。”还是江南开始淡定起来。
原来他们把紫枫叶穿成一女滴,而且有点儿“疯扯扯”。
如今不说傻妞出来会闹些什么笑话,却说那孟浪自从得了祝英台,就像得到一个宝,巴心不得天天捧在手心。
这不,又和祝英台成双成对出入南桥这个恋爱之桥。
“走,去桥边的一个胖哥红尾鱼搞他几条小酌。”孟浪拉着祝英台到了桥边的一个火锅店。
一进去,老板就招呼,“来了,两位,我们这里虽然没有销魂掌销魂,也没有巴色可以鱼捞,至少有两条可以品赏。”
“哪两条?”孟浪好奇。
“一是梦里可乘风破浪,二是竹子林中好出台。”
“啊?你是把我们两人都搞成你们的菜谱了?”孟浪抓住老板领子就想打。
“算了算了,别人怎么知道你叫孟浪?又怎么知道我叫祝英台。”
“啊?你就是祝英台,失敬失敬!”老板急忙磕头谢罪。
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听说祝英台又来到红尾鱼。”
“那男的不像以前那男的,怎么,祝英台另谋新欢?”
人群里七嘴八舌,里面酒醉饭饱。
苏小小路过桥上,远远看到这里人山人海,“生意这么火爆?”
走拢,就听到大家议论祝英台。
“这祝英台成了网红,走哪儿都不清净。”苏小小庆幸自己没有出名,猪没有壮,难得清静。
她还是用力挤了进去,“嗬,原来是这家伙!”看见孟浪满脸通红,搂着祝英台亲热呢。
苏小小气得发抖,“你,你,你,这个朝三暮四的鬼东西!”说完,坐在地上哭起来。
祝英台看到这阵仗,生怕惹些臊气,就悄悄从人堆里挤了出去。
孟浪只好扶起苏小小,好言好语安慰。
人群中说什么的有,搞得孟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怪不好意思,巴心不得地下有个洞,钻了出去。
偏偏有好事者挡住孟浪的路,“嗨,说清楚,小白脸,你脏我们青城市的班子,这该怎么了结?”
“看你就是一个公子哥儿,还孟浪?我看你就是一个孟浪,不是东西的家伙,给我跪下磕个头!”
孟浪只好磕了头,灰头土脸的扶着苏小小离开南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