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苼想落落真是对她尽心尽力,可刚才还被乔吆喝来着,觉得很不过意,说:刚才你就当他哮天犬又开始咆哮了,别介意。
落落说,咳,我跟他的日子比你长,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江湖最忌就是“勾二嫂”,我和他到底是谁在“勾二嫂”,是他不是我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猛然发现自己说溜嘴了,怕长苼多心,没想到她也只是低着头,半晌才问他:原来在你们心里,我是那个“二嫂”?
没有没有。落落立即大声纠正:是大嫂,大嫂行了吧。
他用戏谑的口吻忽略了心里所认定的,那个先自己老大一步的宁岸西,就像看到他自己最好朋友排队时插队一样,既然无法阻止,那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乔不让长苼再去便利店打工,他说你每天上课也够累的,等上完课了再好好找个工作,现在你就一门心思上课,做人有时候就不能太矫情。
被他这么一说,长苼也就没说什么,因为那种无意义的工作非常浪费时间和精力,原本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后来她发现她爸爸偷偷地还问乔借过几次钱,而且他每次都如数借给他了。她就有点不高兴,对他说,我爸是个无底洞,他要是发现有你这么一个有求必应的金主儿,那就更不思进取了。
乔沉吟了一下,说,也没多少钱,算了。
以前上班的时候,长苼就知道,他特别喜欢当孟尝君,底下食客三千,哪个兄弟没有问他借过钱?借钱的也没有几个会认真还,他也不介意,所以,他虽然赚的不少,但是钱永远存不住,总是像水一样流向远方。
不过那些兄弟是兄弟。两码事。她固执地认为她爸给她丢脸了,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但她却也对此无可奈何。
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关系了,有时候真的恨不得从头来一遍才好。
亲人,亲戚都是天生就在那里的,而朋友是自己找来的,爱人是自己找来的,她只好安慰自己说,也只能是先天不足后天补了。
乔一如既往地很忙。甚至还不如上班时,那时候两人几乎天天可以见面,一天工作下来至少有8个小时可以呆在一起,但现在她不上班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反而变得极少。
有时候她也会抱怨。抱怨好像是正牌女朋友的正当权利,有点此时不用过期作废那意思。
乔说,你不是没有和我一起工作过,你比谁都清楚我一天得工作多少个小时吧,确实很对不起,等我忙完这一段,一定好好补偿……说到这儿,他低声笑道:你不要那瘾比我还大好不好?我可从来都没有在那方面亏待过你,再忙再累我也都是先把你给伺候舒服了……等着……等晚上下班我好好伺候您,行了吧。
长苼气的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再敢胡说八道?
乔笑而不语,表示求饶。
长苼说,其实,我是想去日本上学,我现在的老师可以推荐我去向他的导师学习……
但凡有一点希望,她还是很渴望再次去进修的,从前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不行。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