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昨夜曾族后山,年轻一辈两派的领头人们打起来了。”
“知道知道,两个领头的两败俱伤!”
“不对不对,天维不算领头的,虽在天雄帮是三当家,可却是实力最厉害的。七年前的曾族三杰还记得不,天维便是其中之一。他跟如今曾族传闻百年一遇的天才大战,斗得那个恐怖啊。听说两个人真正的实力,皆可战聚气境熔阳级。”
“呸,那又如何,奇福镇四大家族:邵,黎,陈,曾。邵家人才辈出,邵家大公子邵越更是修炼天赋惊人,十九岁武道便已达凝气境中星级,盘山区第一高阶筑基学院里武道实力位列前三的人物。与他同个学院的曾启承,武道排位才二十三位,差得远呢。”
“哼!你们曲家谄媚邵家,邵家谄媚屠家,欺行霸市,为非作歹,皆是同一狗类,迟早遭殃。”
“嗤,难道要巴结你们堕落的曾族?我可知道,你们曾族两个领头的,两败俱伤也不过轻伤,据说是被一个愚修者给阻止了,我的妈呀,愚修者都能阻止得了的战斗,他们在玩石头剪刀布决胜负吗?哈哈哈!”
“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我也说你们曲家有愚修者呢,人家会信吗?”
“没有?别以为曾族的闭口隐瞒,别人就查不出底细,哈哈,现如今,曾族一个婊子天才少女,一个傻不拉几的愚修者,想来你们曾族要配一对耻辱情侣,教你们曾族轰动奇福镇。哈哈哈!”
话毕,那位曲家子弟一拳轰过去,猝不及防下,曾族子弟一下子流出很多鼻血。
“你看,这奇福镇的四大家族之一的曾族啊,多厉害,被我打流血了。”
说完,曲家子弟仰脸大笑,笑得无比畅快。
可不一会儿,笑声戛然而止,曾族子弟在他仰脸那一刻,一记狠辣的飞踢踹在了那名曲家子弟腹部。
那名曲家子弟重重地撞在墙上,捂住肚子蜷缩身体,像只虾一样直抽痛。
“我干你丫的,曾族的子弟可不是好惹的!呸!”
话音刚落,其余的曲家子弟冲上去找那名曾族子弟算账,而周围的一些曾族子弟见状,肯定不能输势,也冲上前去。
一次谈话,引发了各个家族之间的火拼。
自曾族两派实力代表激斗后,这几天,奇福镇上因口角发生的火拼事件不在少数。而令人奇怪的是,火拼事件总与曾族脱不了干系。
作为曾族子弟医护救治之地——静养居,最近特别多人……
静养居,“壹”字号疗养室,天花板上镶嵌着一块照明罡晶,只要渡过一定量的罡气,罡晶就会纳存所渡罡气,缓缓输送柔和的白光。壹字号疗养所里,氤氲有淡淡的药气,这些药气有着迅速恢复皮外伤,进入人体之内补养的功效。这些药气都是由于四长老徐烟炼制丹药失败后,将药渣扔到此处来的。故而,这壹字号的疗养室不对闲杂曾族子弟提供,只给曾族特殊的人物用。
此时,几天前两个水火不容的家伙,同时睁开了眼,抬眸定定地望向天花板那块发着光的罡晶。皆是不由地想到几天前发生的一幕幕。
壹字号疗养室特别安静,因此那呼吸声特别清楚。疗养室里两个人的呼吸节奏在醒来后还算平和,可不知在想到什么时,两个人的呼吸节奏双双改变,变得有些快有些急促。两个人似乎都察觉到对方的呼吸变化,扭过头一瞧,两双眼睛对上,相互狠狠地睨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后就猛地转过头去。
一阵安静,一阵沉默,短暂的沉默过后……
“那家伙,是曾族三杰吗?”启承突然佯作淡淡地不经意地问道。
“你他娘的,这还用问吗?”天维扭过头对着启承凶恶如狼般地道。
曾启承一下子就火了,他怒瞪天维,狠狠道:“你丫的拽你妈蛋啊,曾族三杰很了不起吗?”
“就是那么拽,就是那么了不起,要不是那家伙比你爹快一步救你,看老子不一剑宰了你小子,扬扬曾族三杰当年的威风!”天维仰起鼻孔,眼神泛凶道。
曾启承抓起脑袋下的香木枕,骂了一声“去你娘的”,香木枕便砸向离他一丈之外的另一张床,命中目标身体。
目标击中,曾启承扬起拳头示威性地挥了挥。
“草你大爷的!”天维毫不示弱愤怒还击,也拿起枕着的木枕,一把甩出去。
“哐”的一声,砸中了启承头部,天维得瑟的吆喝了一声。
启承脑袋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他用手摸了摸,都能感受到头上长了个包了。
“你他娘的,老子跟你没完。”启承拿起身边的可以扔的就往天维死里扔。
“老子也跟你没完。”天维也咆哮道,抓起身边的东西就扔。
好好的壹号疗养室,此时两张床一丈空间里,丁呤哐啷地响起声来。
陶罐,瓷瓶,瓷杯,水壶,为着它们的主子粉身碎骨宁死不辞地飞了过去;兽毛褥子,兽皮毯子,再次有了兽性般凶神恶煞冷酷无情地扑了过去。
没得扔了?没关系,还有身上的衣服以及裤子呢。
“我打死你个龟孙!”两个人此时竟然异口同声的喊着,将刚剥下来弄成一团的衣服裤子朝对方砸去。
衣服裤子交替砸完,两个家伙扯了扯遮掩羞处的裤子,察觉到了什么,两双眼睛相互瞪了一眼,壹号病房的火药味丝毫不减。
下一刻,这两个家伙撕扯绷带……
“给我住手!”病房的房门打开,一道纤细曼妙的身影站在门口,异常愤怒地娇喝道。
“干你屁事!”两个人红着眼死死瞪住对方,头也没转,嘴巴紧紧咬住绷带撕咬。两个家伙还隐隐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都给我住手!听到没有?”那道娇喝转为低沉的警告,而这低沉的声音似乎压抑了某种东西,不至于爆发。
“我跟那家伙没完!吼唬~”两个人没把那警告放在心上,依然像小老虎般低吼。
嗖!嗖!
那道倩影终于是忍受不了这两个嚣张的家伙,两枚银针飞掠而出,狠狠地扎进两个人脚底痛穴。
“啊~”壹号病房同时响起两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门外整条廊道。
此时那两个家伙才看向门口,那道倩影正是五长老孙女曾清妮。她清丽的容颜宛如出水芙蓉,乍放的寒梅。如同薄冰般光滑的脸庞,亦似那凝脂般白皙。此刻她自信地挺起丰满的胸脯,曼妙的身姿伫立门口,重重地关上了门,清澈的双眸冷冷地瞥了两个家伙一眼。
两个刚刚苏醒,未曾调息,武气尚未恢复的家伙,心里不由得寒了寒,脚底仍传来阵阵扎刺的痛,他们用手摸脚底,可根本没摸到任何的针状物。
“快点拔了,你搞了什么?”两个家伙吃痛不已,抱着脚掌,倒吸了好几口冷气,龇牙道。
“那你们完了没有?”曾清妮冷声问道。
“得了得了,老子跟他暂时休战!休战!”天维都痛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不断叫嚷着。
“休战!休战!我天神滴,好痛啊~快,快,拔针。”启承痛得乱踢腿,双手拼命地拍打床铺。
只听清妮重重地冷哼一声,曾清妮走到天维身前,手掌在天维脚掌一抹,一枚一寸长的细如毛发的寒针便黏附在清妮指尖上,闪烁着冷光。
天维看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清妮这妮子跟四长老学医道,没想已经学会了“毛针导体”这项医道技艺。
“快,轮到我了,快点!妈蛋。”启承痛得忍不住乱喷脏水了。
清妮眸中冷光忽的一闪而过,令得启承瞥见都心颤。
“消掉那家伙的毛针,耗掉我不少心神,我休息一下才能拔掉你的毛针。等着吧!”清妮不冷不热地说完,捻住天维的绷带,向冷声命令道,“给我坐正,别动,你们的伤不重,但一些皮外伤要好些日子才好,只要你们自行调息,很快就会完全康复了。”
“哎哟,好疼啊,我刚刚嘴欠而已,不是有意的,快给我拔了毛针吧,疼死我啦……”启承痛得直飙泪了,一旁直嚷嚷。
“对不起!我上次一时嘴欠,以后谁敢骂你,我打得他娘都不认得。”一道低低的声音,在清妮耳际响起。
清妮猛地抬头,却看见天维两只手叠在胸前,看向启承一脸戏谑的模样。
清妮摇了摇头,当是戏言,道:“不必了,清者自清。我先给那家伙拔毛针吧。”
启承隐隐听到小妮子要给自己拔毛针,低顺地催促道:“快点,快点,真的好痛啊。”
天维朝着启承眨眨眼,随后猛地拉住清妮的袖,认真地凝视清妮,道:“先别走,我有话好好跟你说。”
启承在那边直骂起天维了……
“说什么?”
“就是……”天维故意装作吞吞吐吐的。
“是什么?”
“是……”
“有屁快放!”清妮娇喝了一声,道。
天维因那么一声娇叱,收敛起了玩性。
他认真看向清妮,她精致的容颜,曾族一绝。他在外边带着争雄帮做事,没少见过漂亮的人儿,可清妮的漂亮是有气质的,那是一种犹如“冰肌白菊”在寒山上傲然开放的气质。
天维看得不由失神。
清妮非常反感天维的莫名举动,一甩手,冷叱一声:“莫名其妙!”
天维这才回过神来,手捂住左胸,竟发现心跳极快地跃动着。天维看着清妮曼妙的身影,老脸不由得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