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白虎在襄阳城南出没的消息在襄阳城内不胫而走,古时候的人们在闲暇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多少娱乐的活动,有白虎这等祥瑞在襄阳出现,自然是会成为大家在茶余饭后的谈资。
白虎,即驺虞也。黑文,尾长于躯,不食生物,不履生草。君王有德则见。应德而至者也。驺虞,仁兽也,其文而白,其质猊首虎躯,尾参于身。一日千里,熟知其神,振振仁厚,不践生草,彼物之生亦不以饱,维天生之亦白天成,圣明之世为祥为祯。维今天子道德纯至,肫肫皇仁,远迩一视,昭事上帝日敬日诚。孚于下民皆乐其生。皇天维亲兆民胥悦神祇效灵。白虎黑纹而仁食自死之兽。(《古今图书集成?博物篇?禽虫典》卷58)
古史云:云从龙,风从虎。虎,阳兽也。七月而生,七者阳气成。故虎首尾长七尺。虎性威猛,常喻将帅之勇。发于忠义,非激而恕之也。历代以为仁兽。誉为嘉瑞。
有古诗赞誉白虎:寒亦不忧雪,饥亦不食人。人肉岂不甘,所恶伤明神。
太室为我宅,孟门为我邻。百兽为我膳,五龙为我宾。
蒙马一向威,浮江一以仁。彩笔耀朝日,爪牙雄武臣。
高云逐气浮,厚地随声震。君能贾馀勇,日夕长相亲。
这样重大的消息自然是让张虎、陈生十分的紧张,所以急忙派兵将所谓出现白虎的地方封锁起来,进来襄阳城可能有大事大发生,他二人自然是不想节外生枝。
不过他二人还是低估的人们对这祥瑞的热情,官兵到达城南的时候,那片林子已经被热情的群众给包围了,而且见众人正围着一个地方议论纷纷,士兵赶忙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就只见一个大坑,深约一米,里面躺着一颗青绿色的石头,不过一块普通的石头自然是不足以引起众人的议论,重要的是上面还有金色大字,授业于刘!
士兵一看知道,这已经不是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了,马上吩咐手下,快去禀报张虎、陈生二位大人!赶忙的封锁了现场,不过,城南出了祥瑞这事,却也是再也封锁不住,如风一般席卷了全城!
襄阳城,主府。
张虎、陈生二人得到禀告之后,二人也是惊疑不定,张虎人如其名,有些蛮力,但是在见识方面却是比不上那陈生,所以张虎急忙在书房找陈生商议。
“贤弟,如今我这襄阳城突现祥瑞,难道说是你我二人要有好事降临不成,最近那刘荆州逼的紧,难不成咱们要转运了?”
陈生生的一张狭长的马脸,凹目鹰鼻,看起来有些阴森道:“哼,张兄,我看未必,你可知道那祥瑞是白虎不假,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青石,上书‘授业于刘’四字,你可知道,那大汉天下,姓刘,那刘表可是大汉宗亲,占着大义的名分,现在闹得是满城风雨,我们兄弟二人此次怕是危矣!”
“怎么会?那刘表,派军马来,我们都可一战,难道还怕这破石头不成?”
“非是怕,刘表乃是朝廷亲封的荆州刺史,我们二人还是他的下属,原先他不过是外来人,所以还能对我们客气一二,一旦让他收了民心,到时候就是你我大祸领头之日啊,现在祥瑞之事已经传遍襄阳,不需几日,这整个荆州就都知道了。
先前还能凭借你我在军中有几分名望,还能拉得动军队,要是等到刘表入城,到时候他刘表一封诏书,就能要了咱兄弟俩的命啊!”
张虎见陈生说的严重,自己也是没有主意的人,二人也只能是在书房思量,自己日后的出路了。
二人一时也是相顾无言,书房一下子陷入了静默之中……
不会一个杂役走进外屋子,从外面拎进来一桶水,开始打扫外屋。
“快点吧,过一会儿老爷出来了,要是收拾的不干净,你我都要遭殃。”
“我这不正弄着吗?”
“二狗,你听到最近的童谣了吗?”
“什么童谣?”
“就是那个,汉天下,黄巾乱,白虎现,自安宁,授业刘,保安定,自荆州,可昌盛……你说这‘刘’是不是说的刘荆州刘大人啊?”
“你给我闭嘴!”
二狗连忙喝止那名仆从,轻声道:“这种事情,轮不到咱们议论。老爷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这要是让老爷知道,有你受的”
而后,狗子压低声音道:“你以为咱家老爷是好说话的吗?这种事情还是少说的好,老爷自有老爷的打算,不过听说那刘荆州大人乃是当世八顾之一,也是天下名士,也许能对你我这种小民能好一些吧?”
“二狗,你怎么知道?”
“好了,赶紧干活,要是让老爷听见,我俩准要被一顿毒打!”
那仆从一咧嘴,没有再发表意见。不过看他用力的干活,就知道这是怕了。
没一会,两个仆役一边说着话,一边退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张虎在内屋要不是陈生拦着,早出去让着两个奴仆掌嘴了,不过陈生视乎对这两人的对话很感兴趣,一直拦着张虎。
片刻,陈生开口道:“虎兄,时不我待,你我恐怕需要决断了!”
驿站,书房,下午。
“好消息啊!好消息!庞兄,你我这次的事恐怕是有着落了”,蒯越对着正在书房看书的庞季说道。
“哼哼,不过是祥瑞之说,鬼神之论罢了,难道异度你真的相信?”
“哈哈,哈哈,我信不信,不重要,只要那张虎陈生信,这荆州百姓信就好,我得到消息,那张虎、陈生自祥瑞发生之后就一直是闭门不出,已经快一日了,他二人可不是安生的主,今日如此反长,恐怕二人是在府邸中商议着什么吧?
如此一来,只要他二人心思松动,我们自可趁虚而入,我想明日一早就向二人下最后的通牒,哼哼,二人心生不宁,依我看,他们二人都是胆小如鼠,其先不过是想争取些利益,现在可由不得他们了!”
说着,门外传来文聘的声音,“二位先生,张虎、陈生请二位先生赴宴!”
蒯越一听,不由得发笑,“还以为二人能坚持到明天,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他们啊!”
庞季却有些担心,“异度,难道你不怕其中有诈?”
蒯越大笑起来,“张虎、陈生,鼠辈而已,断然是没有这等心思的,现在请我们前去赴宴,恐怕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些利益,不过是哀求而已,元安,你就放心吧!”
于是二人整理好衣衫,有文聘一人护卫,便前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