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真打量了此刻脸上青红相间的林迪一眼,林迪也正慎重的看着他,和身旁的梁冠宇使了个眼色,
旋即两人略带仇视的目光便如同燎原烈火一般打了过来,
这小子,有猫腻,
此刻,两人心中的愤怒与憋屈,已经溢于言表本来该是他们在此刻悠悠然的笑得,
旋即对视了一眼,沉重的点点头,方才一拍桌子,叫道:“再来,”
“慢着,这一把一把的玩,实在是太慢了,”杜真冷峻的双眼,扫过了面色略有忌惮的两人,旋即指了指关在梁冠宇脖子上的法器项链、林迪胸前的法器勋章,
大掌一排,将血凤石拍在了桌面上,又豪气的把手中所有的金筹推向前,话语中略带挑衅,
“咱们就玩点实物,你的项链、你的勋章,我的所有身家,一局定胜负如何,”
闻言,两人面色微变,但心里也心潮涌动,,
旋即点点头,眼中绽放出一丝凶光:“好,”
既然你也耍手段,就别怪我俩心狠手辣了,
旋即房间里陷入一片的寂静,
但是围绕着那个桌下的自动将机,一阵混乱的交锋正激烈的开展着,
只有齐仁康木然的愣着,听着桌子下面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这下子,杜真想要弹指放出光丝,去那将机里抹牌的时候,终于感触到乌七杂八一堆的东西,
只可惜,都没什么用的,
杜真微微抬起头,果然看到梁冠宇、林迪,此刻正面目狰狞的看着自己,
妈的,这小子原来是在这跟我俩玩扮猪吃虎呢,原来也是个老江湖,
两人加大了手下的力度,
但几乎同时,就感受到一股不可逆的力量,将他们来的心机,全都轰击的粉碎,
杜真冷然一笑,指尖弹出一丝光晕,弹指一爆,
但见得将桌忽然颤动了一下,随即一道圆形的气波便徐徐播散开来,
“哎呦,”
首当其冲的两人,惨叫一声,一把从椅子上甩飞了出去,
眼前的将桌,也嗡嗡的一颤动,嘭,的一声就爆裂开来,吓得齐仁康和一众看客,都惊吓了一跳,
旋即一连串各色花样的将牌,犹如喷泉般喷出,又落在杜真的手臂上,一字排开,
但见杜真轻蔑一笑,伸出另一只手从空中跌落的将中,摸来一张牌,
便把这一副牌推送而出,如同机枪子弹一样,在梁冠宇、林迪的脑门上狠狠地砸出了一堆红鼓包,
微眯着双眼,杜真居高临下的打量了摔倒在地的两人一眼,冷言哼道:“对不起,珍珠翡翠大三元,我又胡了,你们的东西,拿来吧,”
杜真的眼神,就犹如天神俾睨一群拉牛车的老夫子,那种不屑与鄙夷,是属于胜利者的英姿,
他的笑容也犹如万箭齐发一般,狠狠地扎在了梁冠宇、林迪两人心中的傲气上,
令得梁冠宇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这本该是属于他们的样子的,
旋即便屈辱的站起身来,指着杜真恨恨道:
“你这个不守规矩的东西,出老千还想要东西,哼,你今天能活着离开这里,就不错了,”
齐仁康想跑过去推门,却被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给押了回来,
“怎么办,”
杜真拍了拍齐仁康的肩膀:“看见没,这就是赌博的真实面目,斗得不是牌技、更不是运气,而是在拼手腕,”
上一世自己这兄弟,就是没看清这点,总想着咸鱼翻身,最后才身陷囹圄,
这一世,必须早点让他看清这点,
看到齐仁康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杜真这才微笑着别过头去,
瞥了一眼梁冠宇,又鄙夷的打量了一眼另一边对着自己咬牙切齿,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给生吃了的林迪,
心中兀自暗笑,
林迪也算是一个武道高手了,明劲上师,身怀由精良材料打造的法器,看着手心里那种漩涡似的气劲,功法似乎也挺独特,
不过,还是太菜了,
就在杜真盯着林迪的时候,林迪已经暗中蓄好了气劲,此刻,他双目圆睁的看着杜真,怒吼道:“给你个乖乖把宝物送上的机会,你还不知珍惜,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旋即便飞身而起,提起一股怪异的掌风,一掌拍来,
一时间,房间里不固定的物品都开始摇晃起来,其间的人也不得不抓住一旁的东西才能稳住身形,
而质量稍微轻点的东西,都被一股诡异的风送着,吸附了林迪的掌心,
如同割草机切草一般,随着一阵令人头皮发的声音,被绞得粉碎,
“风旋掌,”
林迪这一掌声威大盛,在这富丽堂皇的将宫殿里,引得连片惊呼,
人群一声声惊叫,心中慌乱无比:“这是我在做梦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上师武者的力量,
而此时的杜真,依然一脸淡然的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眸中反射着一个犀利的漩涡,
常人看不到内里乾坤,但杜真只消一眼,便看穿了林迪的伎俩,
虽然林迪功力薄弱、这样的破坏力也很小,但他这一招风旋掌所引动的,却是也是一个小型龙卷风了,
这种风暴看似无可匹敌,其实都有一个致命弱点,风暴眼,
风暴眼就在风暴的中心,往往因为高气压而令得空气无法形成对流,变得异常平静,最为安全也最为薄弱,
杜真瞅准了林迪这一掌的风暴眼所在之处,双手扶着椅子把,抬起右腿,
对着飞来的林迪猛地一脚踹出,
嘭,
两股气劲对撞,掀起一阵风浪,刮得大家都睁不开眼了,
但听得一阵尖锐的摩擦声,杜真拖着椅子向后对冲了两米远,方才稳住,
不过,他的面色并没有任何的改变,瞅准了还到飞在半空中的林迪,
站起身一跃而起跳到了林迪的上空,
看到林迪眼中的忌惮与恐惧,杜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我可给你过乖乖把宝物送上的机会,只能怪你不知珍惜,”
他这句话,就像千万柄钢刀,狠狠地插在林地的自尊心上,林迪心中咆哮,但身体已经被杜真用气劲完全控制住,动弹不得分毫,
杜真从林迪怨恨的眼神中读出了他心中的不服气:“你以为我是钻了你的空子么,”
旋即凌空直坠,找准了林迪的胸口,一脚踩下,将他的一切幻想彻底踩进了脚下的大地之中,
“轰,”
大地一阵震颤,裂开一道一直蔓延到地下室铁门的巨大缺口,
“我先前只是不屑于跟你动手罢了,”
杜真低头,看着被自己踩进地底、奄奄一息的林迪,张开手虚空一抓,将他胸口上的法器勋章抓到了手中,
旋即转过头,看着已经被自己这一脚吓得屁滚尿流、正用手臂撑着地,往后拖着身子躲避的梁冠宇,呵呵一笑,
那梁冠宇就毛骨悚然的尖叫一声,像见了鬼一样,疯也似的把身上的钱、法器项链扔给了杜真,
见杜真立刻对自己失去兴趣,转过头去,就一下瘫倒在地,抓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喘息了起来,
杜真收起了两样法器,看到胆小的齐仁康,果然早就已经吓晕过去了,
无奈的一人走到了门边,优雅的打了个响指,
“轰,”
但见得地缝中的林迪身上,忽然迸射出一团光,他体内的气劲,就沿着地缝喷薄而出,
层叠的气浪越吹越高,沿着地缝喷到门口时,已经和门一样高,
咣当一声,就将双层加固的地下室铁门,吹成了两块废铁,被击飞在远处的地面上颤动不已,
门外的自然光透射进来,怡人心神,
“我现在有事要办,你们把我兄弟好好给送回去,”
“好,,好,,,,”
那硕大裂缝中,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伸出,旋即露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不甘的看着杜真悠然离去的身影,但眼中却只有惶恐,
而在这半上午的时间,杜真身怀红色晶石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一群武者聚义,就要来找杜真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