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知道问到点子上了语气稍缓和了些,还扔过来一只烟:“不要急,慢慢想,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政府会宽大你的。”
黄三没听他的忽悠,他知道,无主的财宝是要上缴国家的。如果一承认那自己就又成了穷光蛋。警官等了半天,可黄三还是连个屁都没放。就又追问:“那里边的枪你是从那里搞的?还有里边的财宝呢?”
黄三见越问越详细,知道所有情况已经被人家都掌握,再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非把他们惹火不可。于是招道:“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到那洞里的,枪也是我在洞里发现的。我什么都没动,并没在里边发现什么珠宝。”
警官说:“有人告发你窃取洞中珠宝据为己有,还私藏枪支,准备大干一场。”黄三赶紧叫屈:“冤枉,我是天大的冤枉啊!”警官说:“冤枉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带下去!”
黄三最后肯定了,百分百是那个下黑手的家伙告发的自己。看来这人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抢了自己的东西不说还想让自己再坐几年。只有仇家才会把自己往死地里挣!自己穷的时候谁都惹不起,整天夹着尾巴过日子哪儿来的仇家!莫名其妙!
第二天,再次提审。这次明确告诉黄三,现在证据确凿,零口供也能治了他!他将被提起公诉,官司打输的话不但要被处以巨额罚款,还将有牢狱之灾。
黄三很紧张,这可关乎自己的一生命运啊!必须要请个好律师把自己洗白了。让玲子过来帮一把吧,她善于外交辞令,让她为自己请律师,奔波打点准能胜任。于是他获准给玲子打了电话。
玲子一听很着急,听明白这边的来龙去脉后就说:“我明天坐飞机赶过去!”黄三放心了。玲子出马,一个顶俩!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得住啊!
玲子来后立马到看守所里看望自己的老板。黄三拉着玲子的手是叮嘱再三,让她不惜代价摆平此事。他在里面等着她的好消息。啥时候他一出去,二人立马就结婚!老板娘就是她玲子了!
玲子受此鼓舞,精神大振!就开始忙开了。整天为了黄三的官司跑得像脚踩了风火轮一样。
可是,法律无情,初审对黄三是大大的不利!眼看着黄三就又快要成穷光蛋了。玲子怏怏的来所里安慰黄三,黄三也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玲子说:“老板,你放心,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我想,你的案情一定会柳暗花明的。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你不要太悲观了,我看你这几天消瘦的这么厉害,是里边的饭没油水?,我去到外边给你买点好吃的吧!”
黄三拦住她:“现在就是你买来龙肝凤髓我也吃不下啊!还是省俩钱打官司吧。”
玲子出了看守所就来找律师。她问:“你看这件案子有没有取胜的把握?”老律师摇着头:“我已经尽力了!就盼着能有奇迹发生了。”玲子明白了。又问:“结果会怎样?”律师回答:“又罚款又判刑,双管齐下,最终就是你们黄老板一文不名,干净利落的去坐牢。”玲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晚,玲子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二天,玲子再次去看黄三。说:“案情现在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打听到了,如果去给一位政法委书记意思一下可能会有转机。”黄三赶紧说:“那你快去啊!”玲子说:“手边钱不宽裕了,这次打点的是个重量级的,钱少了肯定不行,我想回去再拿点。”黄三又赶紧说:“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玲子没动说:“就凭超市里那点流动资金无疑是杯水车薪,我想动动那笔大的。”黄三不言语了。低头想了很长一会最后咬咬牙狠了心:“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把密码告诉了她。
第二天一早,玲子走了。
第三天,玲子没回来。
第四天,玲子还没回来。
第五天,律师来了,说你那个秘书叫玲子的走时给他留了封信,让转交黄三。他才看到就拿来了。信上没一个字,却画了一幅画:一棵大树倒在地上。天空还画了两只燕子。黄三虽然脑子好使但是文化不高,像这种哑谜他看了一会没看懂。只是粗浅的认为是玲子马上就像燕子那样飞回来救他的意思。
第六天,深圳终于来人了,但不是玲子,是超市里的一名员工。问着地址找来的。一见黄三就如丧考妣的大哭:“老板,可不好了,出大事了!”
余固色胆包天,竟在没有征得凤娇同意之下下手了。
凤娇进屋脱了衣服刚准备上床躺下,余固像个幽灵溜了进来。因为公婆没回来,所以凤娇没插门,听见门响回头一看,吓得双手赶紧护住上下:“你,你来干嘛!回过身去!”
余固涎着脸:“凤娇,我来找你有事,咋,外面戏唱的那么热闹,你这么早就回来睡了?”
凤娇没心思和他拉呱,仍然严厉的下着命令:“转过身去!快!”余固不想激怒她,只好把身子转过去。凤娇就像条鱼一样麻利的钻进了被子。然后又下了一条命令:“你回去!你快走,有啥事明天说,这大晚上就咱俩让人看到像啥?”
余固当然不走了。黑灯瞎火的他摸来容易吗?还摔了两跤。他转过身来说:“这事比较急,所以我晚上一得到通知就来了。”
凤娇见他如此说,狐疑的问:“啥事这么急?”
余固从兜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是这样的,上面让人把村里的低保户统计一下填个表,明天就要拿过去。我也是刚接到电话通知的。所以连夜就来了,打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凤娇这才释然了,看他这样子不像是来使坏的。只好又坐起用被子掩好身体说:“为我家这事让你受累了,你把表给我吧。”
余固来到近前把纸笔都递给她。凤娇虽然文化不高,但是填个表还是能拿下来的。她端端正正的开始填了。可是没注意掩在身上的被子一点点的就滑下去了。凤娇从小习惯脱光了睡。所以现在肩头以下的一大块已经露在外面了。余固就在她旁边站着,看的清清楚楚。他的两眼根本就没留意凤娇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