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猛地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随着这痛感,他还拿着刀子在里面搅动了下,好像在从里面挑什么出来般,我痛到近乎痉挛,江兮兮和堂弟都慌了,江源更是把枪都掏了出来,
江兮兮着急的扶着我,“易风你还好吗,”
我疼的都说不出话,更别提好不好了,堂弟急的连忙喊,“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啊,”
年轻男人压了一下手掌,像是在喊他稍安勿躁,可是江兮兮哪里能安静下来,急的眼泪都掉了出来,“这都捅心脏去了,还不急,等人死了再急吗,”
哭着,就喊了声江源,江源也不含糊,将保险栓解开,对准了花藤老人,
顿时,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老卫他们在有尸蛊站在旁边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的站在了花藤老人身边,可见这个巫老的地位在客家人心里很高,我望着年轻男人笃定的表情,强咬紧牙关,抓着江源,“我相信他”
江兮兮气的直骂,“你看看你这血,你还相信他,”
“他如果想害我有无数种办法可以置我死地,没必要借别人的手,”
我说的特别费力,一句话磕磕绊绊的说了好久才说完,说完后,年轻男人奇异的看了我一眼,脸上没啥表情,倒是花藤老人笑了下,用一口很蹩脚的普通话说,“却是个心思聪颖的人,”
年轻男人扫了我一眼,淡淡的吐出一句话,“蠢人,”
我有点无语,花藤老人笑的更欢了,将刀子猛地拔了出来,然后在我伤口的地方,放了一只血蛭,奇怪的是,这血蛭一放上去,我的痛感就消失了,我诧异的低头去看,发现这血蛭先是吞我的血,吞了后,然后反哺了一坨坨的的东西出来,然后放在我的伤口上,竟然血就止住了,
血蛭吸血,本来应该越吸越大,
而这只血蛭,吸完后反而更瘦了,等花藤老人将它从我身上拿下去时,整个身躯都仿佛被榨干了般,还浑身僵硬,他捏在手上,举到了头发上,然后那花藤就动了,
这花藤,竟然是蛇,
上面的话,不过是蛇盘起来,缠在上面的花而已,
墨绿的蛇,吐着蛇杏子将这血蛭给吃了,而花藤老人拿着那把刀子,将上面的血放在了尸蛊面前,听了心经后的尸蛊本来应该安安静静的,但现在,闻着上面的血,他子动了动,抬起漆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不太肯定这玩意危险不,
我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伤口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就一些淡淡的色血痂还在上面,江兮兮看的大为诧异,伸手戳了戳伤口,一点也不痛,尸蛊纠结了半天,也不太愿意舔,
花藤老人笑了下,显得很慈祥,摸了摸它的小光头后,在自己的手指上滴了几滴血,在刀刃上,混着我的血一块放在了尸蛊面前,
老卫他们看着,纷纷有点震惊,一个个像是在劝说着什么似得,而花藤老人都只是微微摆手,什么也没说,年轻男人蹙着眉头,“你没必要如此,”
老人笑了下,看着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当得如此,”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但是刀刃上沾上了花藤老人的血后,尸蛊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子嗅动的更加厉害,但还是没有伸出舌,头去舔,老人也没说啥,跟身边的一个姑娘说了下,这姑娘就有点怨恨的瞪了我一眼,就拿了个小碗,让房间里的客家人,都纷纷往里面滴了一滴血,
似乎还不够,姑娘又跑出去在外面绕了一圈,竟然也是让人滴血,最后走了一圈回来,小碗里的血都满了,她又把自己的血也滴了进去,
弄完这一切后,才拿给老人,我伸长脖子看了眼,这小碗里的血,竟然呈暗色,老人用刀去里面淬血的时候,这血竟然跟我和他的血,没有混合在一起,而是在刀尖上,占了一小块地方,
可饶是如此,尸蛊竟然还只是意动,没有真的动,
这让老人有点震惊了,他看着尸蛊,竟然摆出了一副很尊敬的模样,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看到这,堂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拽了我一下,轻声说,“哥他好像在给尸蛊血祭,”
我一怔,忽然想起之前看的一本书,
在那本书里,就有描写苗疆一族,有个特殊的仪式,叫血祭,跟我肚子里面的血婴差不多,都是要用鲜血喂养的,而这种巫术,像是能缔结一种什么因果般,将两个毫无联系的因果牵连在一起,
有句话说“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便是这道理,因果是世间最玄妙的东西,而这血祭,便是在给两人牵连这种关系,
在血祭当中,通常是以要缔结的人的心头血为主,可是刚才尸蛊并不领情,然后老人才用了自己的血,我记得血祭中有个说法,叫念力越高,或者寿命越长,名为长寿之人的血,若是能滴入血祭中,则会增加被血祭的人的灵力,
而
若是百家血,这就跟古时候的百家血书差不多,意味着百人之愿,赠它之灵,
没想到,
百家血,尸蛊都没同意这只能代表,
尸蛊的地位,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就好比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会稀罕平凡百姓的百家血么,我想到这里,更加诧异了,看着这个小光头尸蛊,心惊肉跳,
堂弟的心理跟我差不多,“这百家血它也不乐意,但血祭又必须完成它调子这么高,难不成是要千家血才行,”
他嘀咕间,年轻男人忽然动了,走到了为难的花藤老人身边,手指在刀刃上行轻轻一碰,一滴鲜血,顺着他的皮肤慢慢渗了出来,
这滴血一出来,尸蛊的眼睛好似亮了下,竟然露出一脸垂涎,
而等这鲜血低落到刀刃上后,它更是迫不及待的,伸长舌,头在这刀刃上舔,
我看着更震惊了,跟平地惊雷差不多,这年轻男人到底是哪路神仙啊,
尸蛊一碰这血,年轻男人就把我拉到了这尸蛊面前,在百家血里面戳了一点血在我额头上,“念心经,”
我惊疑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平时那心经,”
年轻男人点头,脸色似乎有点苍白,
我不敢耽误,连忙朗朗梵唱了起来,平日里,我念这心经,感触并不大,但这次念动,竟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钻一样,有种我说不上来的舒坦,尤其是我腹部那里,有个东西好像在不停的发热,烧的我尾部,又舒服,又疼,完全是种说不上的体验,
等一遍心经念完,我胃已经像烧起来一样了,
心经念完,尸蛊缓缓闭上了眼,两腿盘起,姿势竟然是佛家的
结跏趺坐,
这个坐像,是圆满安坐之相,诸佛皆依此而坐,所以又称如来坐、佛坐,
我看着脑袋里的筋一直突突的跳,美女姐姐给我的这尸蛊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好像跟佛家能扯上关系呢,那边见他这么一坐后,花藤老人更加诧异,不知道喊了一句什么,整个屋子里的客家人全都就地而坐,呢喃有声,
年轻男人吩咐了一句,喊我继续念,就到一边站着去了,
我一一照做,等念到第七还是第八遍的时候,尸蛊的头顶上,闪了下“卍”字,随着光芒消失,在他那个小光头上出现了12个小烧香疤,
竟是爇ruo顶,
也就是和尚脑袋上都有的那种疤痕,
我惊得都能吞下一个鸡蛋,这在玩什么,明明邪性的尸蛊,怎么好端端的有了和尚的爇ruo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