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走了她走了
我的心如同一个水晶球,咔擦中碎开了横七竖八的裂纹,再“磕次”的一下,彻底的粉碎了开来。
刘建文挫着手指甲,嘴角张扬着得意的微笑,阴险的看着我:“怎么。王美同学,心碎了”
我浑浑噩噩转身往外走,根本听不下去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呵呵,没看出来,你命挺大的嘛”
就在我转身出办公室的一刹那,他再次的刺激我说。
我乏力的笑了一笑。他这话隐含了太多的信息量了。
什么叫我命挺大的
是啊,我是差点死在深山老林,可这事儿有许多人知道,但却绝对轮不上刘建文知道。
除非,他也参与了其中。
我瞟了一眼他不屑一顾的傲娇面容,并没有生气,声音还是飘了过去:“我这次出事,你们应该是有关系的吧但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会崛起。我会崛起的”
我没再听刘建文表演,而是直接出了门。
在这一刻,太阳毒辣的直欲要榨干我的眼睛。
干巴巴和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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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离去,血泪长流,而菲菲离去,流不出来的是泪,可咽下去的是无尽空虚。
风干的血啊泪啊,曾经的我以为,亲人间的别离就很是痛苦了,可如今才体会,世界上还有一种离别,最是让人凄凄惨惨戚戚,愁云惨淡,终究抵不过那一抹明媚的倩影。顾兮怜兮,分分秒秒不离不弃。
是的,并不是太阳变毒辣了。而是有人的那颗心,他枯竭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菲菲再也没出现过。
我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痛苦,无数次在深夜惊醒,无数次痛苦瘫软,也无数次伶仃大醉。
苦闷,惆怅,心里涌现的全是点滴的回忆。
我后悔,后悔欢庆大会那晚上菲菲的深情,后悔在她女孩子家奋勇诉说衷肠后,为何只是抱了抱她,为何还如此欢欣雀跃
我为什么不一吻到底彻底封堵她的唇,碾碎她。吸吮她
常常都是这样,有的人她在的时候,我们想着循序渐进,让感情逐步升温,却没想过,一个转身,那人只是在记忆的阑珊处,对你招手,颔首微笑。
我王美会记得的,在十八岁的这一年,我阴暗的生命里出现过一个明眸善睐,纯洁美好的女孩子,她美的像仙子,纯的像天使,温暖了我暗的心灵。
对不起,菲菲,我爱你,菲菲
一周后,雷明彪出院。
我带着季青龙和张宇他们几个去迎接他的。
为这事,我废了很大的口舌才说服他们接受,季青龙还是很不买他的帐,可唯独我对雷明彪表现的很热情。
在那天,我们又喝了许多酒,我哭着告诉兄弟们,王美这辈子,还没真正的拥有过一个女人,可我值了,因为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思念是一种病,相思的感情,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我对一个铭心刻骨的女生,产生了深厚的爱,这比拥有她更伟大。
而从今以后,我彻底打算崛起了,我在自己的心中编织了一个梦,我要去努力实现它。
接下来的日子,我重点集合了雷明彪和季青龙手下的人马,共有二十来人,我首次当着大伙儿的面,宣告我要当大哥,当老大,我们要扩张,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
没有人不服,在欢呼声中,我彻底坐实了班上的大哥之位。
对高一年级的其他外班,我们积极采取扩张战略,拉拢小弟,有谁不服的,就找机会收拾了。
我变的越来越血腥暴力,手段毒辣,灌辣椒水,扣屎盆子,挑指甲盖,群殴独打等等,什么恐怖什么来。
两个月下去,彻底收拾了一众反抗我的别班班霸,统一了高一年级。
而我王美,成了高一的级霸。
我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对高一的学生收取保护费,维持平日里的开销。
有谁不服,就直接暴打,天天打,见面打,除非他退学,否则就别想避免。久而久之,那些人无不对我闻风丧胆,而我也渐渐有了个称号,“鬼面屠夫”
是啊,那个胆小懦弱,怕事单纯的王美,他还是一如从前的丑,可不同的是,现在还很恶了。
又丑又恶的“鬼面屠夫。”
似乎,从前的那个善良的王美,也变作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狠辣角色。
我不知道自己是堕落了,还是成长了,我只知道我的心中憋着一口气,需要发泄出来。
一转眼,高一的上半学期就完了。
而这之间,菲菲还是没有出现,我没收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我心里的期望,终究烟消云散了。
到了高一下学期开学,雷建军手底下的公司投资的学校用地,终于投入了运营建设。
刘建军终于又有了动作,只是,他果然没有再针对我出手。
那块地,并不是传言中说的扩大学校基础设施建设用的,而是被圈了起来,修起了大面积一楼一底的货仓,不知道作何用途。
这中间,因为撕破脸的缘故,雷明彪也再没有和他爸爸联系过。
好在这小子自己有一笔存款,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生存下去。
我们的团队越来越大了,只是还是有些遗憾的是,季青龙和雷明彪始终有些看不对眼。要不是我压着,早就闹出了大矛盾。
这一天,雷明彪把我悄悄的叫到过道的一角,嬉皮笑脸的问:“美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手底下这么一大帮小弟,吃喝拉撒的,花钱费力的事儿。”
他说的颇为隐晦,但我立即听出了他话下的意思。
自从和他混熟了,就发现,雷明彪这小子心机其实真的挺深的,做事说话和张宇一样,喜欢拐着弯儿来。
但他和张宇不同的是,他做事更喜欢站在自己的利益立场,而张宇喜欢从团队出发。
我一听他话,立即反应过来,问道:“是不是你自己的存款挥霍光了”
雷明彪讪笑的嘿嘿摸着头脑,做出为难的表情。
我赶紧掏出五百块钱,叫他拿去花。
他立马拒绝了,说:“倒不是自己没钱花,而是快用完了。他寻思着,能不能找到什么挣钱的门道儿,毕竟咱们人多,很多周末在学校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交收保护费,根本就是蝇头小利”
这半年,我们团队许多次外出消费,都是我特地请兄弟们玩的。
正因为如此,原本还剩的二万多存款,也快被霍霍光了。
此时雷明彪骤然说起此事,我还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当下,我就叫几个元老在宿舍开了一场大会。
所谓的元老,当然还是季青龙,张宇,雷明彪,肖哲浩,邓代康几个。
我把这情况简单交待了一下,经过一番讨论,还是张宇最后给出了论点:“美哥,实不相瞒吧,咱们如今在学校可谓是光辉无限了,可这里毕竟是学校,可施展的舞台始终只有那么大等到以后毕业,大家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干瞪眼瞪着,该回归平淡的还是得回归平淡。”
他说的娓娓而谈,轻声细语的,颇为煽情。
“但自从大家伙儿聚在一起称兄道弟后,我感觉就我个人来说,心里面也无时无刻不冲斥着一股豪情。始终觉得,就凭咱们这伙人,这股势力,总该干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才算完。你们有没有想过,就我们这些职高生。等大家读到高三一毕业,大都没了发展前途。家里条件好的,还可以再混个几年不入流的大学,家里条件差的,就直接辍学学手艺,维持生计去了。许许多多,终其一辈子都是给人打工,沦为被剥削的命。”
张宇刚说到这里,季青龙一屁股站了起来,激动的拍着桌子说:“是是是,确实是这样的。”
他吼的面红脖子粗,我们以为他还有啥意见呢,结果这家伙又讪讪的坐了下去。
张宇斜了他一眼,才又说:“所以,在很早前,我就在想这么一件事情了,那就是我们兄弟些,不如趁着自己还有舞台可发挥的机会,施展拳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