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面飞起,冲到了三米来高,才被重重的撞向一颗树干。
阳光下,树林中,斑驳里,红裙女凤眼射出幽冷的厉芒。看的我一阵心惊胆颤。
我以为她会放水,可是这恶婆娘居然真的把我从三米高的距离撞在了树干上,屁股“咔擦”一声,给断了似的。
“嗷”
我出不了气,好疼好疼好疼。
挺直了腰杆来抗衡传到全身的刺痛。
她摔完后,脸上露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神色。讥讽的笑了:“不听话就是这下场。”
我气的一屁股站了起来,强行忍住疼痛,颤抖的看着她,怎么也想不到爸爸留下来保护我们的人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蛇蝎毒妇,看起来美轮美奂,根本就是一朵花千骨嘛
“我就想去救我爸爸,就想和他在一起,有错么你凭什么阻止我就因为你厉害,了不起。要欺负人么”
我抗衡
她面子上的讥讽神色更浓郁了,长长的细指抚着唇瓣:“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你连老都比不过。就凭你救他哼”
说完,她便收回了披帛往回走去。
而雷明彪就痴痴傻傻的看着,啥也不敢说上一句,他明显也被这恶婆娘的手段吓到了。擺渡壹下:嘿言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在他们 这些人面前,我们肉体凡胎,完全不够看的。
我一拳打在了地上,一种颓败感浮上心头,我好狠,可忽然发觉不知道该从何处恨起。
我的世界,我的一切,处处都笼罩着一层迷雾,抗拒我。躲避我,欺骗我,我好想扒开一切的真相看个清楚。
可事实上。别说扒开真相看清楚了,我连扒的资格都没有,好荒唐可笑。
这滋味,就好比一个披着浴巾的美女坐在你床边,你知道一把拉开下面会是何等的活色春香,可是,遗憾的是,你就只有美女的脚踝高,连扯下来那块遮羞布都不行,更别说把玩了
我就处在这么个尴尬的位置,试问,该恨谁恨这美女不够配合么还是恨浴巾太短
不不,都不该恨,已经在床边了。已经是浴巾了,你还想怎样
唯一可以恨的,只能恨自己,恨自己的触角不够强大有力,不够锋利,所以捣不开那块膜。
我使劲捏了一把拳头,看来如今再接近爸爸也是枉然,我只有要杀出一条通天路,壮大实力,来证明自己了
刚要站起来走
前方一个幽冷的声音传来:“你既然不想走,我就送你一程”
“唰唰”两声,脚踝一紧,整个人骤然被红色飘带缠了个透底紧
我紧张的连忙挥手,“不,不,我”
还没说出口,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被拉了起来,朝一旁的树干上撞去。
这一次是脑袋先上去的,我眼前几个金星飞过,就软绵绵的萎靡了下去。
在昏睡之前,只是来得及骂了句:“恶婆娘”
骂完心里果然舒坦了,但更加锐利的厉风已经袭来了,她要报复这句话。
可披帛飘飘,刚到眼前,我就昏迷跌倒,眼不见心静了。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一阵凉风加脑袋后的刺痛惊醒的。
一睁眼,红色如火的长裙下,那妖异女子就捏着筷子长的簪子在我身上划。
簪子带有某种魔力般,触到的地方又痒又麻,凝固的血痂更坚固了。
我朝旁边看去,成子也早醒了。
他和雷明彪两人,歪着嘴唇直看我,特别是当簪子朝我的身体里插进去的时候,那两人紧张的都闭上了眼睛。
好似一切的刺痛不是疼的在我身上的,而是在他们身上。
簪子没入了我大腿小指深,疼的我龇牙咧嘴:“恶恶婆娘,你折磨我干嘛”
我一说完,雷明彪和成子两人就惊恐的朝红裙女看,似乎我被吊死就在眼前。
可是并没有,她只是一下拔出长簪子,朝我的屁股上狠狠刺了过去。
一道污血立马飚射了一尺长,我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她不温不火的说:“淤血清理完毕好了,送客送到西,这里出去就到省干道,去吧”
说完她就歪着拔出了簪子,那幅度,给簪子从肉里面划出去没任何区别。
我疼的全身发虚汗,终于再也不敢说话了。
完了她就几个转身,长裙曳舞,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我们三人看了好半天,还如在梦里。
我忽然发现,原来不止是我,雷明彪和成子身上都有簪子划过的余痕,一下懂了,两人为何那般表情。
想通此节,再抬头望天,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看起来瑰丽多姿,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知道,踏出这树林后,今天的一切所见所闻就注定要好好的深埋心底了
总有一天,我会翻出这方天地,翻出来看个究竟。
王美,必定更强
正如恶婆娘所说,出了树林,就到了主干道。
成子虚弱的和我们一别而散,我就和雷明彪踏上了回学校的道路。
他腿伤重,直接住进了医院。
我是独自回到宿舍的。
当我缓缓的敲响宿舍门时,自己都有些在梦里的感觉,树林和宿舍,场景的变换太过迅疾了,快到一个人有些接受不了。
开门的并不是张宇他们,反而是季青龙,这家伙现在没事就喜欢猫到我们宿舍。
他一看到我,整个人吓的一把将门给关了起来,好半天,宿舍里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叫声,才见门又打了开来。
探出四个脑袋,八只眼睛,纷纷惶恐的看着我问:“美阿阿美,是你你是人是鬼”
我一脚踢开大门,平静的说:“靠,是人,王美。”
那几人又一把关上了门,在里面狂吼了好半天,才开门迎接了我进去。
我看着几人莫名其妙的表现,联想起一切的复杂事儿,没好气的直接每人一个爆栗敲上,这才听他们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原委。
原来在那晚上的欢庆大会过后,我的忽然消失,给大家添了好大的麻烦。
几个好兄弟发了疯般的找我,可是接连三天了,打我电话关机,唯一可能知道去向的菲菲,也联系不到,不光我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菲菲居然也是。
最让人可气的是,校方和班主任,对我失踪的统一意见是非正常失踪,学校不负责任的说法。
而菲菲呢,校方则没提起。
听说公安局立案都只是调查的我这个案子,但是对于菲菲的去向,大家根本打探不到一点消息。
好多人暗地里都推测,可能那晚上演出太过成功,我和菲菲私下里去庆祝,结果嘿咻啥的,精尽人亡啊,掉入池塘淹死啊,或被歹人抢劫,先奸后杀啊,什么版本的都有。
所以,当这几个看到是我敲门时,反应才是这么的大。
我呼了一口长气,原来那天恶婆娘带我们出树林,居然走了足足三天,我被折磨的昏迷过去,醒来就到了第三天下午了。
亏我还以为只有几个小时,恶婆娘下手好狠毒。
虽然想不通菲菲为何会忽然联系不到,可这几天成子那里都没透录她不好的信息,应该没啥大事。
我就松了一口气,随便胡扯了几句敷衍住这几人,疲劳的在床上睡过去了。
等第二天醒来,我早早的去了教室。
大家免不了惊讶了好久,刘建文倒是表现的很平常,连过多的问候都没有。
我心中冷笑,学校这次的处理方法,明显就是刻意做的,你们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无义,看我怎么搬倒你们。
刘建文的事需要从长计议,并不能多么干扰我。
可让我出奇的是,菲菲居然还是没出现,打她电话也是关机,根本联系不上。
这算起来,就相当于整整三天半,她都消失了。
看着同桌空落落的位置,光滑的桌面,不知怎的,我忽的想起了那晚上她在欢庆大会给我说的点点滴滴
当时她大胆的说了心里话,我受邀去台上,和菲菲冲动相拥,她说:“既然这样,你就多抱抱我吧,多抱抱我,抱久一点王美”
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高兴的面容下,语气便显得分外的失落,可那时我太感动,根本没有细细品味个中滋味,现在陡然想起,立马有种深沉至极的不安感。
菲菲,你到底在干嘛
到了中午,我怀着不安的心里,还是飞速的跑到了刘建文的办公室去,虽然恨他入骨,可还是忐忑的问:“刘老师,请问菲菲她去哪了”
刘建文冷笑的瞅了我一眼,抬了抬眼镜,才故意打击的说:“菲菲你是说孙菲菲啊人家家里底子好,飞美国去念书了。有些人嘛,我看还是安安心心读书,不要多想了”
轰
我猛的一阵摇颤,嘴唇颤抖,脸皮发白,好冷,冷的整个人肃然发抖,犹如掉到了寒冬腊月的冰窟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