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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准时起床,把准备好的早餐送进了苍容承的房间。
我哪敢惊扰了他的美梦,是周姐逼我送进去的。她说苍先生的胃不好,七点之前一定要把早餐用完。
还好他已经起床了,开门让我进去。
第一次见他穿运动装的样子,一身白色格外清新,像某所大学里众人迷恋的校草。
“我不吃早餐。”
“周姐说你胃不好,一定要吃。”
“周姐......她管得倒是越来越多的了。”
“她说的没错啊,你知道嘛,人一天里最重要的就是早餐了,你要我来做饭,我就得对你负责,赶紧全部吃掉。”
他突然两个指头捏起我的下巴,玩味地看着我。
“你该对我负责?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变成要你命令我做什么?”
他一字一句地厉声说。
“我就是要负责,对你的胃负责!”
这一次我没有软弱,没有惧怕他看着我的眼睛。
他突然放过我的下巴,在我猝不及防下拿起碗,狠狠地砸在地上,虾仁水煮蛋溅得到处都是。
原来苍容承没有我一直以来想象的那样温和,即使他大部分时间保持着冷漠,可是至少对我很善良。他同情我的遭遇,安排工作给我,叫助手安排好我需要的一切,吃我吃过的粥,接受我的请客,还会开车来接我,还有,还有带我来浮岛,说明他信任我。
是我,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触碰了他对员工的容忍底线。
我蹲下来,一片片去捡地上残破的碎片。一片一片扔进写字台旁的垃圾桶里,然后脱下身上的半袖T恤,当然不会走光,还有件吊带背心护体,我用手里的T恤抹干净了地上的肮脏。偶尔固执的要强,或者说强调自尊,是我一直以来的盔甲。
苍容承始终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地看着我做这一切,他是我的老板,他可以。
“我会重新做一份,吃不吃随你,苍总。”
不想再装得唯唯诺诺,现在的我他大概想辞退了吧。
我拿走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苍容承的房间,不再关心他是否生气我的举动。
关上门的刹那正巧碰到白其轩。
“看不出来,其貌不扬的你还挺有手段。”
“什么手段?”
“我跟容承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从没见他碰过女人。”
“你误会了,我是帮他打扫房间。”
“那你也帮我打扫打扫好了,我那个女伴啊太疯狂,折腾我一宿,把我的床单换了吧。”
怎么?我长了一张天生低三下四伺候男人的脸吗?李萧虽然是个王八蛋,但曾经是我的男人,我乐意留给自己一段犯贱的时光。你们是谁,凭什么?
“你应该找你妈来打扫战场,让她看看你糟践了她多少个孙子。”
“哈哈,我开始后悔那天没把你弄上床,说不定很有意思呢。”
他不生气反而说些不要脸的话,跟这种人真是没法交流。
我狠狠夹了他一眼,朝厨房走去。做上它十碗水煮蛋,让他摔美了为止。
下午,躲开太阳,我独自坐在房间里和辛玲莉发短信,她说等我有时间要来我家做客,我说当然没问题。顺便跟她分享了我寄人篱下的生活烦恼。
她说虽然不认识雇佣我的大老板,但是对待男人要欲擒故纵,软硬兼施,只要是男人都喜欢这一套。原来她和阜新新是一锅的饽饽,脑子里都是男欢女爱,完全不明白的我身份和立场。莫非女佣这个职位真的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吗?等挺过这一段日子,还是找一份正经工作吧。
他们一帮人不知道去哪个岛上玩了,晚上才回来。我已经把苍容承的晚饭做好。
“饭做好了,我去休息了。”
不等他答应,我就跑上楼,从柜子里找了件丝质外搭,海边的夜晚会有些凉吧,我想去走走。
晴水没有海,只有河,我隐约记得还在河里帮一个同龄的男孩子洗过澡,小时候的很多趣事铸就了我不害臊的性格。
浮岛太浮夸了,被有钱人一块块圈成自己的领地,失去了很多自然的美。
一个人霸占着这片沙滩真幸福啊!他们应该在里面喝酒作乐了吧,哈哈,现在这片海归我独享。
我兴奋地跑到海里去,用力地踢着一波波温柔涌来的浪,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你们眼睛里看到的是金钱和欲望,我呢,我看到的是纯粹的美,你们欣赏不到我眼中的世界,你们才是最可悲的人!
“苍容承你有什么了不起,生气就摔东西,你是女人吗!阜新新还让我跟你睡,你求我也得看我有没有那心情,想得美!我就是仇富!仇富!哈哈哈哈!”
我发誓,我只是单纯的呐喊,是发泄,说得话完全没经过大脑!所以当苍容承和白其轩出现在我身后,我当即想把头扎进大海里淹死算了。
他们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一个捂着胸口憋着笑,另一个冷峻的脸带着难以捉摸的表情。
要不是想回到沙滩上把鞋脱了,不知道他们还要偷偷看多久。
“容承在上面看你站海里,怕你出事,还把我叫来,关键时刻下去救你。真是没白来啊,听到你一番豪言壮语。”
白其轩说完用胳膊撞了下苍容城。
“容承,她等你求她呢,看你的了。”
说完他特别愉快地走了。
天地与之间此刻安静得,似乎只有我们俩。
“我不是,不是有意说这些,我是,我是......”
“过来。”
我一步步走过去,腿上跟绑了铅球似的,他会不会揍我,或者开除我?最好有第三个选择。
我低着头走到他跟前,完全没了早上的气势。
“把头抬起来。”
他低沉的嗓音传来,我不由得抬起头,应该说是仰起头,他这个身高,我是不可能平视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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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别再像个小丑一样,试图引起我的注意,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明白吗?”
他比繁星还亮的眼睛像住了个邪灵,多看一眼就会遭到诅咒。他寒冰一样的话语生生刺进我的喉咙里,我只能张着嘴,不能呼吸,不能讲话。
我该走了,钱包里的钱不够买机票,那我就坐车回去,没有车我就走回去,否则继续呆在下去,我的自尊会一点点被捏碎。
我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只手大力地把我抓住。我奋力挣扎,无奈势单力薄,情急之下,朝那只手咬下去。
他顿时松开,我丝毫不心软,抹抹嘴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突然身体腾空,他居然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别动,不然就把你扒光了扔海里。”
“不劳烦你动手,我自己来。”
被愤怒挤兑的失去了冷静,脑子一热,不假思索地,我一把扯破了自己的吊带背心。十五块钱买来的,果然豆腐渣质量。
我的行为当真验证了他刚才那句话的中心思想,我最终成了勾引他的小丑。
“苍容承,如果你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引起你的注意,那就是吧。”
我挑衅地看着他,坦荡荡地露着我的A罩杯。
我紧贴着的身体好像突地燃烧起来,灼着我的皮肤。面前的男人,微虚起眼睛,像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不清,却引人入境。
我还没来得及在那雾中找到些什么,两片温热柔软的唇便霸道地压制住了我所有的逞强。他的舌尖像一颗蜜饯,一点一点缓缓送入我的味蕾。初尝,甜入心脾,心中的那道倔强堡垒溃败倒塌。
这一吻,我忘了我和他的世界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同。我怀疑自己的内心深处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是否就存在了幻想,深渊还是天堂,我懂,在于他的一念之间,而当这一起切结束,从他冰冷的眸子了,我知道我依然卑微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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