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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住脚步,看见房檐的拐棍“梆”的一声落地,他脸上却看不见一丝慌乱。结果显而易见,他结结实实地一头栽在一棵树上,额头浮现一处慎人的乌青,母亲见着连忙跑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她拧开塞子,倒了几滴透明清香的液体在手指尖,亲亲涂在乌青的地方,柔声问道:“疼么?”
我看见母亲跑过去,也跑了过去,一看房檐的伤势,我蹙着眉,问:“母亲,房檐的眼睛还有的治么?”
母亲听着我的话,叹了口气,道:“你们以后可得小心着点。”接着她站起身,叫我扶着房檐,“他的眼睛有是有的治,不过要一味珍药。”
我扶着房檐,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这么看上去确实有些身高差的萌感。
听到有得治,房檐并没有感到奇怪,而是淡淡道:“那里面有一味珍药,在苍坡国玲珑阁便有,只是知道了又拿不到。”
母亲一愣,原来他说要去苍坡国就是因为那味珍药,可是玲珑阁…母亲苦笑,道:“看来你是真的没得救了。”
我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向上翻,留出大半的眼白,思考着,问:“玲珑阁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母亲连忙叫我正经点,这样子翻眼成何体统!我尴尬的说:“我没注意到,原来我思考的时候眼珠子还会向上翻…”
母亲拍拍我的脑门,无奈道:“看来你这毛病也是改不过来了。”我还想说自己思考的时侯经常是垂着眼睛的,结果母亲就开口了,我只好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玲珑阁是一个神秘的阁,它涉及各个领域,政治、武林、修仙、医药……诸如此类,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势力的强大,教人望尘莫及。”
我“诶”了一声,道:“算了算了,咱们到了那地方再说吧!”
房檐点头表示同意,母亲将房檐的乌青处包扎好,三个人就此启程。
又走了一个星期,我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十分富饶繁华的小镇。
这里几乎没看见过一个瘦子,但也没有什么胖子,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我想来这里行医的人恐怕会因为没有生意而被饿死。最值得关注的就是这里的东西质量好,可就是太贵了…
我们打尖住店都要讨价还价个半天,我有一次问母亲为什么不挣钱呢,她回答我她不会挣钱。我登时风中凌乱,看向房檐,只见他从口袋中拿出一颗泛着异光的球,足有大拇指盖那样。
我接过球,端详了半晌,问:“这是什么?”
他用一块布擦着他的那根老拐杖,道:“灵珠的一种,可以用来交易。”
我又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交易?”
他嘴角微扬,眯着眼睛像是在看我,阳光照在面上,还有斑驳的树影,他笑得总是特别好看,道:“三个金子相当于一个这样的灵珠,你知道了么?”说着又专心致志的擦起了拐杖。
我不明白刚刚他为什么会笑,凑到他身边,问:“诶,你刚才为什么要笑啊?”手小心翼翼的握着那颗灵珠,这可是九千块钱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我,他只是这么说:“想笑就笑,哪里来的那么多理由?”
我转身看向母亲,见母亲神色有些古怪,我不明所以,问道:“母亲,怎么了?”
*
母亲指着我手中的灵珠,说:“这可是修仙的东西…”
我只是眨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亲将这东西归还给房檐,道:“这东西太贵重了。”谁知房檐将它捻起,又递到母亲手里,“您不必这样客气。”
我见他们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的氛围有些尴尬,顿时没了主意。
母亲首先败下阵来,扶着玉额道:“到时我还你便是。”
房檐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几下头,感觉很是可爱。而我全当自己是个无忧无虑又不谙世事的,心想着接下来日子总算可以过的好些了。
我们离开了这座小镇,一下子走了半个月,如今离乌云国已有一个月,很远了。这里是一个盛兴开妓院的地方,富饶自是不必说,这里最顶顶有名的头牌姑娘明环可谓是娇柔纯洁,令人心猿意马!
可我却没逛妓院的心思,现代我连酒吧都没去过。可是天意不如人…
话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我们傍晚赶路只因为周遭没有酒店,全是脂粉花楼。路过一家,结果房檐不小心走得离那里近了些 ,就被一个嫖客当成了跑堂的小白脸,他一直与房檐拉扯不清,要让房檐侍寝。
母亲立马走过去拉房檐,我只往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结果妓院的老鸨子风骚无限的走了过来,看着房檐那漂亮得小脸蛋,摸了几把,对里面的人道:“还不快给我带进去!”
母亲见他们如此不讲理,顿时有些错气,拉着房檐道:“他又不是你们的人!”
老鸨子摇着扇子,嫌弃的撇了一眼母亲,道:“这关你什么事?你是他谁啊!”这般理直气壮,显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我见着,只觉得母亲要栽在这里头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呃…不,遇到开妓院的老鸨子啥事都说不清,除非你有权有钱。
果不其然,母亲败下阵来,如我所料的那般。她不是没才华,只是时候地点不对而已。
我知道自己不救房檐也不会有什么事,拉着母亲说:“母亲…咱们还是别管他了。”
母亲有些疲倦,神色却十分凝重。这让我想到我以前做为二十一世纪的父母离婚了,他们感情不和睦,我没人管,只觉得这样蹉跎一生也没什么不好。没人告诉我“你不可以这样”,除了我侵犯他们利益的时候。所以我是个懒惰、胆小、没志向的人…而我仅剩的有点就那么几样:思维细腻敏捷、待人和善…
母亲教育我道:“你千万不可以这么想。况且我还欠他一个灵珠呢,你说要还不要还?”我向来是别人对我好,我不一定对他好。别人对我坏,我也不一定对他坏的那种。
见母亲的神色,明显就知道她要我回答她什么,我狠狠地点头,不愿辜负她对我的期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那种情绪,只知道点头的时候心就像浸泡在酸的柠檬水里那样,莫名的酸楚不堪。
母亲本来是想笑一下一表欣慰的,结果那边就传来这样的一声:“原来是个瞎子啊…不过这么漂亮的瞎子玩起来肯定也别有风味吧~”
母亲立马捂住我的耳朵,其实我已经听到了 ,她这么做已经没必要了。而且我并反感这样的话,当然也并不喜欢。
我见母亲对老鸨子无可奈何,心里就开始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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