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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莲来说,白恒远是怎样的人呢?
首先,他不是好人,好人不会那样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家。
其次,他很轻浮,顾莲觉得他真的超级靠不住啊。
而且他易怒又别扭,死要面子又像个孩子一样固执,偏偏身世手段无一不厉害,顾莲面对起来觉得很头疼。
——可是,他有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她觉得心里很温暖。
比如这个时候。
他只说出一个字,她就像是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孩子找到了靠山一样,无端的委屈与安心,之前的血腥、争斗、心计,连同内心的曲折难过悲伤愤慨,都被抹去了、抚平了。
突然就安心了。
她喉咙微哽,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情绪。而就在这会儿功夫,那头的人却不耐烦起来,又喂喂了几声。
她不由噗嗤一笑,心想这人真讨厌,都不让她感动一会儿。
“白恒远,我是顾莲……”
1202。
白恒远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上,手里拈着棋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修眉俊目,似笑非笑,一双狐狸似的眼睛蕴藏着笑意,流光溢彩跳跃生机。
事实证明,当白大爷摆出一副吃定你的样子的时候,对方很少有不愁眉苦脸的,即使那是全世界公认的好人郑一浩也不例外。
这事情还给从头说起。
白恒远闲着没事干,很不要脸地把郑一浩叫来下棋解闷。白恒远棋艺不错。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在人才辈出的鸿雁基地里怎么也是排的上前十的人。然而和郑一浩对上,他却连输两盘。不由觉得大没面子,于是不理会郑一浩想要吃中饭这种无比正当的提议,扯着他非要下第三局。
郑一浩无奈苦笑,知道一旦被队伍中最缠人的家伙缠上,就连陈志这等神人都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只好舍命陪君子,强打着精神继续下下去。他倒没想过要放水。不说白恒远棋艺不差,他远没有棋艺高超到能够不动声色地放水,单论郑一浩的性格这就不可能。
虽然他脾气温和宽厚。但论起固执,他不比白恒远少。很多别人不屑一顾的原则,他都一直在坚守,大到生死争斗。小到一盘棋局。他都习惯堂堂正正地去面对。
白恒远今日运气是真差,胜负五五开的局面,他每次都莫名输了一筹。眼见这一局又要被郑一浩拿下,他一脸纠结地坐那里“长考”起来,赖皮地不愿下那一子——于是就出现了之前两人两两相对的一幕。
他莫非想一直耗时间,直到他饿得受不了主dòng投降不成?郑一浩好笑地想着,但一个转念,摸了摸肚子。脸又苦了下来。没准这个幼稚的计策真的很有效……他的异能和体格都让他的饭量是寻常人的两三倍,过了饭点以后尤其难挨。若论消耗战,他肯定比不过眼前这家伙……
正想着,墙壁上的呼叫器响了起来。白恒远才懒得动呢,俊眸一扫,指挥老实人:“你去接。”
老实人郑一浩想到上次顾莲在他屋里玩这个多功能呼叫器变换玻璃墙纸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温声道:“说不定是顾莲打过来的呢。”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花,白恒远已经自觉地扑了过去。
“……”
咳,郑一浩扪心自问,自己确实是有那么一分两分五分六分心思是想故意报复白恒远来着,可他也没有想到看到自己同伴超级没有出息是一件如此让人痛心痛肝的事情……
白恒远知道郑一浩在腹诽他,不过他懒得去理会,刚要接通,又觉得太快接通倍儿没面子,白大爷以剁手的速度捉住往前攀爬的右爪,很是没有必要地整了整领子,清了清嗓子,做好准备工作,这才接通。
“喂。”
声音清透悦耳,却又不乏满不在乎,死要面子的白恒远给自己满分。
两人昨天刚和好,而且从那过程来看,和好前面加个“单方面”三字比较合适,照白恒远现如今患得患失的心理状态,其实他很不乐yì顾莲出去乱逛,她出去的时候若无其事的样子,更是让他心里不悦。
白恒远折磨郑一浩的曲折过程,或许可以简略成“她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你好过”这种幼稚的报复心理。
现在疑似顾莲拨了呼救,一簇一簇的喜悦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涌出,他用力地克制自己,眼中却明亮之极。
——然而彼端的沉默让他的耐心逐渐消失,莫名的愤慨与微微的不安敲碎了他才诞生的喜悦。
他沉沉看了眼拨叫来源,第六食堂?她有金卡,没必要去食堂吃饭。
他眼神逐渐黯淡,嘴唇讥诮地翘了翘,不露半分难过。他早就知道的,她不会找他,不会对他有半分眷恋,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范子凌、是郑一浩,却绝不会是他白恒远。
早就……知道了。
他觉得自己像个热衷于演独角戏的白痴。
还要再自取其辱吗?
他的语气变得万般不耐起来:“喂,哪位?有什么事吗?”
那边静了静,忽而噗嗤笑了一声,他一愣,就听到她在彼端低声说道:“白恒远,我是顾莲……”
许是电波的原因,她的声音透着不真实。
“这里半个小时前发生了爆zhà,死了很多人。明面上是十八名带着武qì的男人做的,我想应该来自军队,幕后的人我不知道。现在大门被锁上,我找到了经理办公室给你拨号。我们出不去,需要有人帮忙,另外还有很多伤……”
白恒远发怔的时候,顾莲已经在汇报这边情况了。
这是……在找他帮忙?
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不可爱地求人的说法……
不对,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白恒远愣了半天,等终于搞明白情况,怒了:“顾莲你都在搞些什么?!”
“所以我说,这边发生了爆zhà……”顾莲非常耐心地说道,她对白大爷的变化无常实在是太习惯了,而一旁的车斩则露出惊恐的表情,见了鬼似的看看顾莲,又看看那似乎快要被怒吼叫穿的呼叫器,心道这姑娘不平凡,大大的不平凡。
“靠!”白恒远低骂一声,“我知道……我是说你没事跑食堂干什么?”
“我们体育老师告诉过我们,遇事要问怎么做不要问为什么。”
“你别给我胡扯,以为爷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休想!”白恒远咬牙,顿了顿,“你……没事吧?”
“嗯。”
“什么叫嗯?”
“嗯嗯。”
“你滚!”
“……”
“算了我原谅你了,你滚回来吧。”白恒远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很快做出妥协,看了眼匆匆出去的郑一浩,眼中焦灼,口气却是一贯的散漫轻松,甚至还带着笑意,“你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到,你不会有事的,你可是我们队伍里的人,想死也给看看这地界风水好不好。”
“所以你是说远征基地的风水不好吗?”顾莲疑惑,“你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现在还拿人家的呼叫器说话,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白恒远噎了一下,这姑娘怎么这么不可爱呢?在呼叫器百分百被远征基地的人二十四小时监听的情况下,叫他说什么好?他磨着牙,忍气提醒她,“你现在是在求我帮忙吧?”
“对啊。”
“求人该说两句好听的。”
“好听好听。”
“……”
白恒远黑着脸,已经不对这姑娘抱有任何期望了。
他看了眼时间,焦躁不已,一分一秒忽而都变得漫长。沉默着,两边都没挂断。房间门没关上,很快就听到隔壁的门开启关上,脚步声起,白恒远眼睛一亮,就在郑一浩、范子凌和陈志进屋的时候,背后很久没有开口的姑娘说话了。
“好吧,白恒远,我现在要说两句真的好听的求人的话了。”顾莲又顿了一下,她今天的停顿特别的多,“拜托你了,恒远,请你尽快……帮帮我吧。”
白恒远不知为何,眼眶微湿,过了会儿,很爷们地硬声说道:“回来以后,晚上不准叫那小鬼跟我们一起睡。”
“……”
顾莲不是没反应,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个蛇精病!(未完待续。)
ps:我已经被我飘忽诡异的更新节奏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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