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仰着头默默的注视着我,我看到她看我这般囧样,我赶忙伸出擦去泪水。
“家南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吗,你可以告诉我呀,虽然我可能帮不到你,但是,你说出来,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些。”小丫说完,认认真真的看着我。
我脱口而出了一句特别有深意的话:“小丫,你知道离别是什么滋味吗”
小丫眨巴眨巴眼睛,说知道,就像死亡一样。
我瞬间感觉,小丫说话的方式,多了几份老练。
付了钱,我带小丫去了一个小河边,我俩坐在岸旁,赤着脚感受着清凉的河水。
小丫依靠在我肩膀上,眼睛眺望着远方,不知道此刻,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回头亲了一下小丫的脸蛋,小丫笑嘻嘻的说:“家南哥,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能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我不知道怎么回,只好岔开了话题,我说小丫,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小丫离开了我的肩膀,坐的笔直,突然双脚疯狂的踢着喝水。我以为我的话刺激到了小丫,赶紧拽住小丫的手,说没事,不想说就算了。
其实,我只想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不放走小丫的理由。如果我知道了小丫的故事,如果这个故事足够悲催,或许我会,会收养小丫吗
这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我连自己都养活不起,何来收养小丫。
“家南哥,你听吗”
良久,小丫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侧头看着小丫,小丫脸上写满了阴郁,此时的她,像是知道了,不久后要离别一样。
“我妈生我出来的时候,难产死了。从小我和爸爸相依为命,十岁之前,我爸对我还很好,经常给我讲妈妈的故事。我常常问爸爸,我妈去哪了,我爸告诉我,妈妈死了,去了很远的地方。我问爸爸,死疼不疼,爸爸说死亡就像不停的摔跤,我知道,死亡很疼。”
小丫又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她说这样很舒服。
“后来,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把我托付给了舅舅。从十岁半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爸爸,在舅舅家,起初他们虽然不喜欢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遇到了家南哥。”
我叹了口气,结局如果是这样,何必让我们遇见。
“家南哥,你在那段日子,给了我太多关怀,让我知道了,我不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后来,舅舅不让我和他们一起吃饭了,每次只能吃他们剩下的,开始慢慢打我,有时候,一天打我好几次。我好疼,我好难受,爸爸说死亡就像摔跤一样,很疼,可是我都这么疼了,为什么还活着。我害怕在舅舅家,可是我没地方去,他们一家每天都打我,家南哥,他们打我”
我抱住小丫,声音沙哑的说:“别说了,你受委屈了。”
小丫说不委屈,最后还是和家南哥在一起了,再也不会被打了,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越来越不坚定了,只不想赶走小丫,她一个人该如何生活,遇到坏人怎么办。如果她回家了,还遭受这样的待遇,她这一生就被毁了。
小丫那么美,我都能想象到,她十八岁以后的样子。
可是,赶走了她,小丫还会有十八岁吗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们
“轰隆”
一声闷雷响彻长空,天空暗淡了下来,风也越来越大,似乎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那一瞬间,我心中涌现一个邪恶的想法,或许这样,可以改变小丫的命运。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想到这个,它可能成功,也可能因此付出代价。
但是,爱,不就是需要争取的吗
我问小丫:“你愿意和家南哥一辈子,在一起吗”
小丫大喊:“我愿意”
我握住小丫的手,严肃的问:“你愿意,把你自己的身体交给我吗”
小丫的手有些冰凉,她抖了一下,还是很坚定的说道:“我愿意”
这两个愿意,给我带来很大的勇气,我决定,搏一把。
我领着小丫去找旅馆,可是基本都需要身份证,我俩未成年,自然进不去。最后,我和小丫去了网吧,开了个包间。
我有些紧张,感觉像做贼似的,我和小丫对视了好久,小丫单纯的问我、是不是要一起睡觉。
我缓缓将小丫放倒,我趴在小丫身上,小丫恐慌的看着我,问我要干什么。
我说小丫,你别害怕,家南哥很爱你。
我的心情很复杂,有害怕,有激动,有惆怅,有担心,我不知道这样做,后果会怎样。我的脑袋很乱,心中隐隐觉得,这是一个极度无耻的事情。
我在小丫身上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一阵快感,丢了进去。那一刻,压抑多年的青春,随着亿万子孙流走,也彻底释放了。
小丫没流血,似乎没有那层膜,期间小丫一直捂着嘴,深情恍惚,像灵魂出窍一般。
我想,等小丫怀孕了,我爸就不会赶走小丫了吧。
可是我没想过,怀孕这件事,也要等一个星期才可能知道。
我并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在这个世界上,我大概是小丫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她全心全意的信任着我,依赖着我。而如果我有一天真抛弃了她,那么,她就将一无所有,无处可去,只有死亡。
大概在小丫的心灵里,我几乎是她生命的全部,她的上帝,她的信仰。
我们的人生早已捆绑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彼此,再也无法割舍了。
走出网吧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零星小雨,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伤感起来。我说小丫,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会去死吧。”小丫淡淡的回答。
我装作很平静的样子,问道:“死很疼的,你不怕吗”
小丫拉着我的手,一本正经的说:“可是没有家南哥,我会更疼。”
这一刻,我发誓,我不能抛弃小丫。
我俩在雨中漫步了许久,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偶尔驶来的车,也疾驰而过。
这个时候,小丫不停的咳嗽,呼吸还有些急促,看着小丫煞白的脸,我赶紧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烧。
我蹲下身子,说小丫,你爬我背上,咱们去医院看看。
我背着小丫,一路小跑,到了诊所,雨越下越大。
小丫输着液,慢慢的睡着了,我趴在床边看着小丫,越看越觉得好看。等小丫长大了,我也许可以娶了她,这样我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
迷迷糊糊的,我也睡着了,梦里,我和小丫面对面站着,突然,我俩中间的路塌了。原本近在咫尺的我们,现在隔着悬崖。
小丫不停的叫我,我也一直在喊,但是不管怎么声嘶力竭,我们只能看到对方,再也触摸不到了。
我被护士给推醒,她说输液已经结束了,可以回家了。
小丫揉揉眼睛,心有余悸的说道:“家南哥,刚才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们俩分开了,你在山这头,我在另一头,我们永远触摸不到对方。家南哥,我好害怕将来有一天,会成为真的。”
我和小丫做了同样的梦,这到底预示着什么,难道,我们注定是要分开的吗,即便,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
看小丫紧张兮兮的,我赶忙安慰她:“梦都是反的,我们俩会一直在一起的,直到死亡。”
死亡就像摔跤,分离也犹如摔跤,都很疼,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