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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静静地照进一间残破的屋子里,为屋内提供了一丝光亮,一个年轻人慢慢地爬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恶心的呕吐了起来……
那是一具尸体,满脸的血迹,胸脯上淌着快要凝聚的鲜血,肚子似被千刀万剐,流出了肠子。当年轻人鼓起勇气看了看尸体的脸,不禁吓到了----因为这具尸体,正是自己!他吓得坐在了地上,但是感觉好像坐到了什么,当他摸了摸屁股,摸到的却是一只手!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他吓得跳了起来,疯狂的跑到屋外,在月光下,他恍惚的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证明着自己还活着。但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向年轻人冲了过来,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入侵者,但注意到他那贪婪的眼神,更确切点说把自己当成了食物!年轻人看到他那满嘴鲜红,吓懵了,但是随即撒头就跑。由于刚刚懵了的一下,被他抱到了腿,年轻人使劲的蹬着腿,但依旧没有将那肮脏的手踢开,那双手反而快要伸到他的脖子,这时,一把刀刺入了捕食者的后脖子,又一搅,将他的头弄了下来。
年轻人看见一个人头从自己腰上滚落,又忍不住吐了起来。
“嘿!你没事吧!”
年轻人强忍着恶心抬头看了看,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眉清目秀,器宇轩昂的男人。“我叫李岩,经过此地,看你这装束,似乎也是出自名门,怎么连一个手无寸铁的难民都不敢面对?”
年轻人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我……我害怕!”李岩摆出一副十分无所谓的神情道:“嗨!怕什么啊,区区难民而已,至于吗?对了你的名字是?”年轻人不假思索道:“冉明。”李岩似乎很惊奇地说:“你爹娘给你起这名字不怕杀头?现在天下还是朱家的。”
冉明再一次懵住了,但当他回想起“现在天下还是朱家的”这句话时,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己穿越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试探性地说了一句:“爹娘为了让我效忠朝廷,驱逐鞑掳,封狼居胥,就给我起了个明字,我也想给朝廷建工立业……”冉明停顿了一下,等待着李岩的反应,而李岩似乎在看傻子一样看着冉明说:“活着不好吗?建奴可不喜欢说傻话的人。”冉明之前提了嘴鞑掳,就是想要确定现在北边能威胁到大明王朝的是哪个民族,而李岩毫不犹豫的说了是女真人,以此推测大致时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老祖宗有一句话:生不改名,死不改姓,爹娘既然这么给我起这名字了,我也要这么叫是吧?而且谁不想成就功名荣耀?”李岩讥讽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靠耍嘴皮子效忠皇帝,还要上战场?”冉明辩驳道:“可历史上也出现了张仪、苏秦、邓芝等,他们靠的不是铁与血,靠的就是嘴皮子,张仪可以靠嘴皮子用连横破合纵,苏秦可以靠嘴皮子推动合纵为自己国家赢得优势,而邓芝可以靠嘴皮子促进孙刘联盟,嘴皮子也不只是能哄骗君王的。”李岩“哼”地冷笑了一声,带着火药味的说:“如果我要用刀子砍下你的嘴皮子呢?我倒想看看刀子和嘴皮子哪个更硬。”说着缓缓举起了刀,躬下身子,准备了结冉明的生命。
“别!求求你了!李信!”李岩顿了一下,略带惊奇地问:“你叫我什么?”当冉明听到对面叫李岩时,就想到明末李自成大将李岩,那个被李自成夸赞为“足下龙虎鸿韬,英雄伟略,必能与孤共图义举,创业开基者也!”的人,通过对话进一步确定了他就是那位李岩,而李岩原名为李信,而一般人是无处可知的,所以李岩会惊讶。
“令尊李精白之前救济过我,我与你二哥李鹤孙私交甚好,他让我转告给你:一个名叫牛金星的人害死了他,让你替他报仇!”李岩将刀收回,缓缓地说:“和我回营帐我倒想听听我二哥被害的故事。”
李岩营帐中,正坐着一个穿着红衣,长着一对丹凤眼,两条剑眉坐落在星眸之上,鼻梁挺直,肤如凝脂,下巴圆润的美女,她在写着什么东西,待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声音很小,似乎是向往常一样让门卫休息,她将笔放下,轻轻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了满杯酒。等到李岩走进营帐,她的一只玉足踩在桌子上,撅起肥臀,将裙子慢慢提起,露出那修长水润匀称的秀腿,用芊芊玉指轻抚小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而这时,一个陌生人跟着走了进来,女子赶紧放开抓着裙子的手,莲足也跟着踩到了皮毯上。李岩眼睛飘着皮毯,对冉明说:“随便坐。”冉明注意到了李岩的眼神,乖顺地坐在了毯子上,而李岩则搂着那位女子坐在了毯子上的床,不过那位女子刻意的坐到离冉明较近的这一边。
李岩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轻声默念着上面写的:“天灾人祸乱中华,孤野千里坟凄凉。铁血男儿恋沙场,佳人幽夜独彷徨。”咬着女子耳根子说:“你谱的这么好,叫我怎么接啊?”女子轻咬嘴唇道:“官人接不了,就自罚一杯喽?”说着拿起酒杯,要递给李岩的时门帘被揭开,而女子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温文尔雅但面向较为猥琐的中年人,牵着一条黑色的大狼狗,李岩对着桌旁的椅子展开手掌,做出“请”的手势,而这位中年人慢条斯理地走到椅子旁,缓缓的坐下,狗也跟着爬下,凶神恶煞的看着冉明,他毫不客气的拿起女子为李岩准备的酒杯,品尝两口后,笑着说:“听说贤侄又被红娘子难到了?哈哈,老夫帮你看看。”话音未落。抢过了李岩手中的纸,看了看,故作神秘的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其实嘛,要对起来很简单,不过贤侄可不要吃老夫的醋啊!”与此同时,冉明心里也想着怎么接。
“既然天灾人祸了,那必须要接风调雨顺啊!乱中华对应兴天朝,孤野千里坟凄凉多不好啊,要老夫看,应该改成国泰民安家兴旺!男人可不喜欢沙场,应该改成铁血男儿在朝堂,佳人幽夜怎么能彷徨,不还有老夫吗?应该是佳人静夜正欢畅!那就是风调雨顺兴天朝,国泰民安家兴旺。铁血男儿在朝堂,佳人静夜正欢畅啊!”
“噗嗤”的一声,冉明大笑了起来,然后迎来他的是三种不同的目光,李岩的眼神中略显不满,红娘子的明眸中带着疑问,而中年人则是愤怒地看着他。中年人拍了一下桌子,叫到:“哪里来的泼娃子!来人那!给我把他拉出去!”话音稍落,红娘子轻声说道:“且慢,这位公子,你在笑什么啊?难道你觉得先生接的有什么不妥吗?”冉明看了一眼李岩,李岩稍稍点了点头,随后冉明说:“我只是想到我想出来的和先生的差距如此之大,笑自己孤陋寡闻了!如果有冒犯,还请各位海涵!”红娘子说:“不妨让我们听听你想出来的?”冉明憋了一眼红娘子,吟唱道:“一字长蛇傲云霄,腾云驾雾闹天房。奈何南北共徘徊,不闻变迁其悲凉。”看着众人疑惑的神情,冉明补充道:“我说的是一种动物,叫候鸟,他们在冬天,要飞向温暖的江南,但到了夏天,就要回到凉爽的塞北,其实嘛,这种鸟就像是军人,别看在战场上多么威风,多么勇猛,但是,说到底,他们并不想天天和铁与血打交道,而是想回到熟悉的北方,过自己的快活日子,但是到了冬天,继续待在北方将会死亡,所以迫不得已跋山涉水到陌生又充满危机的南方,要是年年都是春夏,谁还想在陌生危险的地方度过冬天呢?”沉默了几秒钟后,最先想起的是狗吠,中年人带来的那条狼狗扑向了冉明,眼看就要扑到冉明时,一个酒壶飞了过来,砸向狗的脑袋。原来是红娘子丢的酒壶,她笑着说:“先生揪了一下狗的尾巴狗就这么激动,看来这狗没被先生调教好啊,小女子替先生教育教育喽?”中年人气愤的看着李岩,希望李岩给他一个解释,而李岩满脸疑问的看着红娘子。红娘子指着冉明说道:“他啊,是我的表弟,从小喜欢读书,但从来不接触刀啊剑啊枪啊,我怕先生的狗伤着我的表弟,所以替先生管教管教。”之后走到冉明身边,用膝盖顶起他的头,轻轻扇了一下,轻声呵斥道:“还不给先生道歉?”只听冉明嬉笑道“先生对不住了,若不是小生身体羸弱,姐姐也不会丢酒壶砸伤爱犬。”冉明说着站起来,向中年人鞠了一躬。只听“哼!”的一声,中年人起身就要走。
这时李岩说:“先生!有人说你杀害了我的哥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