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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卡里玛,飞快的舞动着月之匕。原本宽敞的大厅,被王与恶魔的交锋挤满。
“多少次我们这样遭遇了?”斯内克一边发起气力无穷的攻击一边说。
“算上这一次,七次。”阿尔卡里玛回答。
“又有多少次,你从裂隙中出现用正义的斩击赢得战斗呢?”
阿尔卡里玛眼睛一狠,一连串快速的招式刺向斯内克。
两人谈着话,手中的动作没有一点减缓。毕竟神话中的人物,不会因为小打小闹连喘大气。
斯内克一一躲开,眼中又出现之前蒙骗克利诺斯的神情。幽默又嘲讽的说:“为什么不杀了我呢?你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把我遣回地狱,如何用手里的匕首把我削成土豆泥。我们交手了六次,我没见过你这样。”
阿尔卡里玛一阵猛攻,刀刃光芒所及的地方皆无完好。大厅的家具和装饰,一瞬间化为碎屑,但是丝毫没有伤到斯内克分毫。
斯内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阿尔卡里玛也不再发动进攻。
斯内克笑着说:“既然那两个凡人不在,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演戏了?”
“拿起你的武器战斗!我不会杀不反抗的敌人。”阿尔卡里玛说。
“哈哈哈……原谅我的失礼,因为我一个晚上见识到两个世界上最搞笑的弄臣。”斯内克大笑说:“你可以不用装腔作势,你根本不想杀我。”
斯内克指了指脑袋:“记得吗?读心术。”
“如果我可以我会把你可悲的生命永远结束,但是这和造物者的意愿不符。”阿尔卡里玛说。
“这话不假,即使现在听来你也对我充满憎恨,但是你不会杀我。”斯内克笑着说,把自己的脖子贴向阿尔卡里玛的刀刃:“只需要动动手指,你就可以让邪恶从这里消失,挽救整个镇子的居民。”
“我会毫不留情的下手!”阿尔卡里玛说。
“没错,你说的是实话,但是这不能改变什么事实。你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但是你做出的又是一回事。我不怪你是什么龌蹉卑鄙的小人,因为没人在这个世界上是表里如一的。如果有就是我们恶魔了,你看我们总是如此邪恶,贪婪。我们是如此诚实,你不能否认这事吧。”斯内克说着,还用手抚摸月之匕的尖刃,毫不担心阿尔卡里玛会做什么。
阿尔卡里玛一挥手把斯内克的头又一次砍下。
斯内克的形体站在那里鼓掌,说:“做的漂亮,接下来你应该施展远古的魔法,把我送回地狱去。”
阿尔卡里玛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对不起,我忘了。”斯内克说道:“你不想杀我,因为一但你的任务完成,就会回到沾满血迹的坟墓是吧?拉米昆泰尔宫,你建立它是为了见证正义的统治,但是最后却成为你永远的墓穴。”
“你什么都不懂!”阿尔卡里玛叫道。
“我懂,作为万恶之源。我了解这一切的运行方式,往事的一切我记忆犹新,这也是每天在这片大陆上演的短剧。”斯内克说着话,另听着置身其中。过往的历史,似乎浮现在眼前。
在时间长河的某处,阿尔卡里玛用誓约魔法打造了一把无人能敌的宝剑,被人称之为圣贤之剑。如果有人了解魔法,就可以指出,誓约和诅咒其实是一码事。
阿尔卡里玛向神起誓,自己执掌圣贤之剑。一生为绝对的正义效忠,在时候到的日子,他将会成为被召唤的英雄。响应那些时空之海中的人发出的召唤,用自己的意志和信念去击败邪恶。
阿尔卡里玛手持宝剑,统一了米丹盖尔所有的精灵。在几场完胜的战争之后,其余的精灵都投诚阿尔卡里玛。但是事情往往不会如此简单,部族们臣服的只有阿尔卡里玛手里的力量,对于正义和国家嗤之以鼻。夜里,阿尔卡里玛甚至可以听各族长老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反叛和谋杀。
但是他们对阿尔卡里玛手中的宝剑都毫无办法,最终只能把怒火倾斜给人民,不少部族地区把苛刻的赋税和暴戾的官僚习以为常。各大部族之间勾心斗角,争夺地盘和权力。这让阿尔卡里玛不安,自己的国家不应得到如此的境遇。阿尔卡里玛重整他的军队,手里握着圣贤之剑。向部族开战,誓要把这些腐朽的垃圾清理干净。
战争非常顺利,就和曾经的一样。士兵几乎无意与阿尔卡里玛交战,一半的敌军在战争开始的前夕就失去踪影。阿尔卡里玛,米丹盖尔的王,精灵的王,正义的王率领着军队征战,但是就在凯旋的当天晚上,圣贤之剑被敌人偷走。至少阿尔卡里玛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圣贤之剑的威力无法被普通人发挥出来,如果能被人使用也一定是一个正义的勇士,阿尔卡里玛也不想在刚刚平定的城市搅出任何乱子,就由着这件事去了。
当正义之王回到拉米昆泰尔的时候,被人告知自己的侄子伊斯坎托得了疯病。一直把自己关在重重的结界之内,焦虑的嘟囔着自己会成为这个国家永远的王,畏惧着房间里的阴影和窗外的风声。
也正是那个时候,恶魔召唤第一次被发现,刚刚成立不久的国家开始走向崩溃。阿尔卡里玛用自己的宝剑,将恶魔赶回了地狱。但是也让伊斯坎托误伤致死,有人传说伊斯坎托是疯狂的拥向恶魔,死前还是不忘成为国家的统治者。
阿尔卡里玛失去了圣贤之剑和统治的绝对力量,被宫廷里的封臣算计,被自己昔日的战友背叛。最后坐在拉米昆泰尔的高塔上,看着军队围攻王城。城墙的后面,已经没有人和正义的王站在一条战线上了,阿尔卡里玛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说:时候到了。
仁义的王从此被召唤到不同的时空惩奸除恶,但是每每结束的时候自己都会回到高塔的房间里,度过一个个比纪元还漫长的时间。
阿尔卡里玛心想着,征战必然会有尽头,而那尽头的事物必然是正义的诠释。但是无限的轮回之中,纷争似乎永不灭绝。信念也在这种折磨中消失殆尽,现在的阿尔卡里玛徒有正义的言辞,背弃了他一直承诺效忠的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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