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看我脸色有变,冲着我一笑,然后看向胡子众人,问道:“你们觉得怎样131的入口会不会是像我说的那样”。
胡子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杨飞继续道:“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左边选一条路出来。你们说选哪一条好”。
杨飞说这些的时候,再也没有对我做脸色。耿也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我们左边的两条通路,看了一会儿对胡子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走过了所有的通道了吗分别都遇到了什么”。
胡子说,里面都是死路,就像是死胡同一样。没有任何通道别处的地方。如果硬要闯,也不是过不去,不过要费些力气,里面都是横七竖八的植物。
杨飞道:“那我们就硬闯过去。我们这里的人多,轮流开道也不怕出不了这个林子。”。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等我们出发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刚才杨飞和耿到底所做为何。
我们选了一条相对宽敞的路前进,前面还算好走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余力把杨飞和耿刚才的事情重新又虑了一遍。
无论是什么原因让杨飞耿二人怀疑胡子他们有问题,这都不是一个绝对的断定。
我仔细一想觉得杨飞和耿或许是因为判断失误,又或者我自己理解错了她们的意思。
首先从胡子对我说他和飞镜的那些事情后,我断定这个人是胡子没有错,因为我不觉得骗我们,还需要那么一个长久的故事。其次,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直觉,是我对胡子本身定位的直觉。
直觉告诉我,胡子没有问题。
但是龙牙和藏獒女有没有问题我就不确定了,因为我对这两人的了解程度并不深,再就是两人还救过我的命。在心底上,我已经拒绝这两人会对我们不利。
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
忽然我心里一动,难道是,杨飞和耿有问题
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最起码我认为自己很聪明,像这两个女人都能看出来的破绽,我没有理由看不出来。
在我的意识里,胡子他们一直都没有表达出什么异常的举动,而杨飞和耿又是在哪里看出来的呢
想到此处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使的了,最后随着道路越来越难走,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无论怎样,现在都不是下结论的时候,事情复杂到如此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一切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我能做的只能尽量的不相信任何人,然后提高自己的警惕心。
最重要的是摆脱眼前的困境。
我们已近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看着前面拦路出现大片的拇指粗细的藤蔓植物,和一些树木盘根交错在一起,组成了一面不知道有多么深的墙壁。
我看了直咂舌头,这要是开出一条路出去,那可是大工程量,怕是天亮前是出不了这里了。
我问胡子道:“你刚才走的时候也是这个狗样子”。
胡子气喘呼呼的,以为说我是在骂他,想要瞪眼,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回答道:“都一样,老子在第二条路的时候,还试着用砍刀开路,往里走了一段距离。最后实在是受不了那种苦,只能退回来了。”。
这倒是可以理解,钻茂密的森林,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首先要克服的是那种心里上的恐惧,其次是身体上的承受能力。
这是很费体力的事情,我以前在农村钻过玉米地,那种感觉现在想起了都浑身难受。
旁边的那个杨晓奇说道:“这路应该有一个节点,只要我们把准那个时候来才可能有路,不然所有的路都是这个德行。”他说的很自信。
看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我心里不爽,骂了他一句。看向其他人问大家的意思。
龙牙和藏獒女都建议我们钻过这边林子走出去。
杨飞和耿则说,这里的林子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况且在里面很容易迷路,不建议继续前进。
众人说完都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定夺一样。我心里好奇的很,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头了
再一看发现原来现在赞成继续走的和赞成返回的正好是一半对一半。关键的一票在我的手里。
仔细斟酌了很久,最后我是赞成钻出这片树林。不为别的,首先是我们的装备和人数让我有闯一闯这个树林的胆量。其次是,这里的树林所在位置毕竟不是很偏僻,并且是人为的,不是真正的原始森林。所以危险性都是不用太担心,我们用枪在手,即便遇到大型的猛兽也足够应付。
如果按杨飞他们的说的,返回去令寻出路,那工程量可就大了,时间上我们就吃亏。在我的意识了,越快找到131的入口越好。因为走错路而耽误一些时间,是不值得的 。
众人听我说完,点点头。胡子道:“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缜密,不错,有我的风范。”。
胡子是行动派,听到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后,对我们道:“那我来开路手,累了再换做别的人顶上去。同志们要拿出当年红军过草地的决心,我们一定能够出去这片鬼林子。”。
胡子说完后,就把自己的背上苗刀拔出,我看了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就想起来这是当时在影楼里飞镜用过的那一把。
他在前面替我们开路。因为是夜,林子里的空气没有白天的那么闷热,甚至还有点凉爽。但是即使这样,胡子也很快的满身都是汗水。
我只好替他一替。谁曾想,刚刚砍出去十几步就觉的整双手都麻木了起来。这样的力气活真的不是我能干得了的。
我摇摇头又把刀给了龙牙,然后就缩在后面。
这里的植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一刀下去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反倒是刀口经常被植被缠绕起来。
我们这一路直走到东方鱼白后,仍然是毫无半点的起色,前面还是密密麻麻的没有尽头一般的树木。
我看了有点眼花,就觉得天旋地转的,甚至提不来劲。胡子看出我的异样,在一旁使劲的唱着山歌给我们提神。
他本身嗓子就不怎么样,况且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唱,怎么听都像是在招魂一样。
我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藏獒女,真的不明白这儿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么面不改色的。
天很快就亮了起来,不过在树林的茂密枝叶挡着,看不到外面的阳光怎样。四周闷热的很,看样子又要连着来上几场雨才行。
我们已经连续赶路三个小时了,而现在才走了不到二十里地,由此可见我们的速度是有多慢了。
忽然前面的胡子叫了一声,叫我们过去看。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奇的跑过去后,立刻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只见在前面的树上,正挂着一具腐烂的尸体,在那里无风自动的晃来晃去,样子很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