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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赵瑞，添为四局的局长，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给脸了叫声赵老大，随意叫声赵胖子也行。”
我恭敬的叫了声老大后，对这个挺随和的上司印象不错，毕竟和班长混久了也没那么多规矩，要是他给我摆谱，那我还真搞不准会呛声。
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赵瑞招呼着大家坐下，二十来个人挤一挤刚好凑够一个大桌。
因为是等我来才上菜，所以我坐下后连人都没叫齐一圈，食堂大厨就呼啦啦的上菜，每盘菜分量都特别足，把桌子放的满满当当，各种有分量的猪蹄、狮子头啥的，看的我口水都快下来了。
虽然我在边防站的时候待遇挺好，但环境是真心差，想吃顿好的非常不容易，这个新认的老大很简单的用一桌子肉笼络住了我的心！
顾不上客气，闻着肉味儿我就感觉胃里都饿的反酸水了，擦擦手抓起一只猪蹄就啃的满嘴流油。看我吃的欢，新同事们都善意的笑了笑，学着我大吃了起来。
啃完一个猪蹄，肚子里有货的我借着夹菜的工夫偷偷观察着新同事，果然是和我一路的人，一个个只冲着肉去，要不也不能点一桌子就一个蔬菜汤不是荤的了。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席，从上菜到吃的盘子里汁都不剩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吃饱喝足后，赵局长带着我进了办公室，随行的还有两个闷不吭声的同事。
“秦烨，这个名字好啊，叫不利索就变成秦爷了。”
赵局长不知道从哪儿把我身份证弄来了，拿手里看了半天后递还给我，侧身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份合同来。
我也没说话，接过合同一看，签约年限【1000年】，嘴角抽搐着把合同丢桌子上，“赵局，这签约年限多写了两个零吧？”
100年就够我死几个来回了，还1000年，这是要让我卖身几辈子的节奏？
“呵呵，小秦你不要这么激动嘛。”听我换了称呼，赵瑞也不气恼，笑眯眯的把合同往我这边推了推说道：“这也就是为了保密方便，而且咱们局的待遇可是全国有数的，你吃不了亏。”
我挑眉抱着手颇为不信的问道：“咱们啥待遇？”这种要签卖身契的地方还能有好待遇？
“先说基本工资，每个月是两万，假期嘛，只要没有任务要接，那连修几个月都是常有的事，只要保证能随时找到你人就行了，出国什么的随意，给部里打声招呼还能拿到特价机票。”
真有这么好待遇？我狐疑的看着他，呵呵一笑，他继续说道：“至于你们在做任务中获得的利益，给局里上交三层，其他的可以自己处置。你们做任务中产生的一切费用，局里全包。”
“等你身体机能减弱，到了出任务有危险的程度时，就可以选择留在局里当个顾问，不用自己出任务还能白拿工资。这待遇够好的了吧？”
翻着合同发现真的每条都写的清清楚楚，我更怀疑了，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看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赵瑞轻咳一声敲了敲桌子：“不过你也明白，咱们这些人要对付的东西也不好惹，所以出任务负伤什么的是正常的，不过咱们局里已经很久没死过人了，你放心好了！”
想到要一直和鬼怪打交道，我一个哆嗦马上把合同丢到一边，特别理直气壮的说道：“抱歉我不干了，我怕鬼！”
赵瑞的笑脸快揣不住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大男人把怕鬼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都成持玺鬼女的饲主了，还怕个毛的鬼，一般鬼谁伤得了你啊？”
站我身后的一个满脸褶子还一头白发的人用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我倒是觉得没啥，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人到底多大了。
看我视线一直在他脸上和头发上转悠，那人不乐意了：“瞅啥呢你？”
“不是，就听哥们儿声音挺年轻的……”发现我好像确实不太礼貌，我讪讪的挪开了视线。
“小庄本来就不大，今年26，加入四局刚满5年，也算老人了。”赵瑞颇为同情的看了晏庄一眼，看他沉着脸冲自己点点头后，跟我解释起来。
“小庄被人设了个阴局，一堆孤魂野鬼在他家吸他的精气快两年，要不是他老家有人跟咱们有点关系，咱们局里派人把阴局破了的话，他现在早死了。”
“在破局的时候阴气把他的天眼给冲开了，所以他自愿加入了咱们四局，不过这精气损失太大，模样得慢慢调养十多年，能不能恢复还两说了。”
说到这里，赵瑞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冲我严肃的说道：“小秦你也是当兵的，知道什么是责任。看小庄的遭遇你也应该清楚，在暗地里有多少害人的勾当是要靠我们这些特殊人才去处理的。”
“这行危险，比他妈国际雇佣军过的还朝不保夕，没准一个失误就死的魂飞魄散，但这活就得有人干！咱们不干就有更多无辜的人死！”
“你当兵的时候不怕死不怕苦？怕鬼怎么了，先不说你现在这条件已经是整个四局里最安全的了，就算你看见鬼能活活吓晕过去，也得一盆水泼脸上醒过来继续干！”
被赵局这一席话臊的我老脸通红，低着头忏悔时，我丝毫没发现晏庄在我身后冲赵局竖了个大拇指。
“好，我干了！”热血上涌，好歹咱也是个当兵的，不能怂了！拿过笔把合同一签，我这就算一辈子卖身给四局了。
让我以后悔不当初的是，这1000年的不靠谱合同，竟然真的有应验的一天……
乐呵呵的给合同盖上特殊的公章，一式两份扔我一份，另一份仔仔细细的锁进保险柜里后，赵瑞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不放心的掏出几张黑符把保险柜八面都给贴住了！
就冲他这贼兮兮的动作，我就感觉自己貌似是受骗了……
“老大，黑符都用上了，能挡得住鬼女？”晏庄一脸受不了的吐槽道。
瞥他一眼，赵局哼了一声：“按你说的，防不住贼就干脆不关门啦？死脑筋，就算防不住鬼女，拖延时间总行的吧？”
“……老大，你再说下去我今晚就来把这保险柜给撬了。”明确的知道自己已经上当了，我没好气的拍了下桌子：“你们老说持玺鬼女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就老听见有个女声在我耳边说话来着。”
“相公你是在叫妾身吗？”
熟悉的女声又突然出现，我反射性的往反方向做了个闪避动作差点把腰给闪了后，搓着耳朵商量道：“那个啥，以后你跟我说话能别老在我耳边吗？还有你叫我相公？这称呼可不能乱叫，咱们又没关系。”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三人突然脸色大变，晏庄更是直接扑过来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后赔笑道：“鬼女大人您别见怪，秦烨就是不知道咱们的规矩，您放心，您肯定是他正房妻子！”
看这阵仗我也知道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面带疑惑的看向赵局，他用一双眯眯眼好像是瞪了我一眼后，冲我这边抱拳行了一礼。
“这些基本常识我们会慢慢教给他的，不过您现在还不能显形吗？”
鬼女没理赵瑞，幽幽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相公，你什么都不知道妾身不怪你，可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妾身又已经委身于你，以后只能靠你喂养于我，你可千万不要做那负心汉，辜负了妾身的一片心意。”
什么叫肌肤之亲？这不是泼脏水吗！死命把晏庄捂我嘴上的手给掰开，我急切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咱俩最多亲了个嘴，这就叫肌肤之亲了？”
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赵局咳嗽一声说道：“小秦啊，鬼女可不是咱们这个年代的，以前连看见女人胳膊都得娶了人家，不然人家还得把被看的胳膊给砍了的。你们这都亲了，契约也定了，可不带耍流氓的。”
被赵局说的无比委屈，我嘟囔了一句：“那还是哥哥初吻呢……”
“纯阳童子身连初吻都在，难怪这么在意饲主纯洁性的鬼女会选你。”这下大家知道我这个便宜是怎么占到的了。
看赵局给我科普完了，鬼女才又幽幽的道：“妾身被那些下作的人封棺炼化了近百年，那日吸收的精华又多半给相公疏通经脉了，剩余的不多，妾身现在只能居住在相公体内蕴养。”
眼睛一转，赵瑞试探着问道：“那鬼玺……”
“鬼玺早被打碎流落天下，妾身手里只有一块残片，其他的部分全是由妾身的阴气凝结。”
“剩余的鬼玺碎片流落天下……随着你的出世，那些碎片……”赵瑞表情凝重了一点，话中有话的道。
“呵~正道人士总说妾身持鬼玺祸乱天下，那妾身此次出世就安心跟在相公身边，至于鬼玺之事，不是妾身打碎了，关妾身何事？”鬼女心中颇有怨气，这话摆明了就是不想收拾烂摊子。
我其实挺理解的，给某些人擦屁股还得被各种泼脏水，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换谁都不乐意啊。
神情严肃起来，赵瑞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圈，认真道：“鬼玺只能由持玺鬼女保管，这事儿我会交代下去，让资料室尽快把鬼玺碎片的下落打听出来的。小秦，你既然已经是鬼女的饲主了，这事你就躲不掉，随时准备好出差吧。”
看我无所谓的点点头，赵瑞脸色好看了许多，指着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人介绍起来。
“来，这是肖酒，江湖外号九爷，那个晏庄你是知道了，以后你们三个就是一队的了，隶属于一组，互相认识一下吧。”
看着那个清瘦但相当结实的青年，我心里颇有好感，刚想上前打招呼，就听晏庄嘟囔道：“一个纯阳一个纯阴，加上我这个不阴不阳的，咱们这队弄个阴阳鱼当队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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