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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件事情很好理解,是牧犬人的地位太低。
虽然这里是富人区,但是安保那边再傻,也知道这个消息一旦扩散,会造成对他们多么负面的影响。
更何况,又没有住户失联,也就是说,死的不是富人。
孰轻孰重,他们自然明白。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商太太的偶然,警方也就不得不出面调查了。
然而谁又能想到,死的竟是三年前失联的人呢?
“我看你的这些狗,都是被笼子关起来的,可是那只狗是怎么逃出去的呢?能否让我们见一见?”蔺旭钊问道。
“能。”
养狗人点点头,带着我们去了屋后,我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狗,估计我要是再矮点,它比我还要大。
这狗只是被一条铁链拴着,没有笼子关着,铁链不长倒也不短,活动范围还发大,我远远的站着在一旁。
“藏獒?”
我试探的问了下,其实我还真不知道藏獒长什么样,总之我知道的名贵的狗里面,长得有如此凶悍的,也就是藏獒了。
“对,对,是藏獒。”养狗人笑着说,“这狗可贵着,是稀有品种。”
我见蔺旭钊皱了皱眉头,身形微动,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他向我看一眼,还是慢慢走近。
那藏獒也不曾有动静,甚至未曾发出过一点声响,慵懒的躺在地上假寐,可模样和眼神依旧透着凶悍。
“这藏獒怎么不叫?”蔺旭钊问。
“这个,它就是不叫,倒也不是哑巴。”养狗人讪笑:“不过这狗高贵着呢,你单看这气势就知道了。”
“这狗,不是你的吧?”
蔺旭钊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
养狗人听后很是惊讶,神色一变,似乎想辩解什么,不过还没等他说话。
“这只藏獒,最近吃的可是不太好,你就不怕它把你当成食物?”
蔺旭钊冷笑,审判地看着养狗人。
“这藏獒确实不是我养大的。”只听养狗人讪讪的说。
我颇为惊讶,蔺旭钊语气渐重:“希望你能够从实招来,你不想被当作嫌疑人,送进公安局喝茶吧?”
养狗人听闻一惊,慌忙说:“不想不想,我都告诉你们就是了。”
他面色尴尬,解释道:“说来也怪,这藏獒一个半月前突然混到我场子里,品种也很纯正,我就动心思留下了。这藏獒就是长得凶了点,但却不常叫,我一时也腾不出笼子来放,就单把它拴在这儿了。”
“这藏獒来了以后,不论喂什么都不吃,我正愁着,结果前段时间,有个外地的富商来旅游,被猴子踢下来的石块砸伤了,猴子当场就被保镖弄死了。我那天领藏獒放风,结果它找着猴子的尸体了,你猜怎么着?”
蔺旭钊示意他不要废话,继续说下去。
“它跑过去就开始狼吞虎咽!”
养狗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当时可把我吓坏了,那猴子就在路边,都已经腐烂了,它愣是吃的一干二净。我还琢磨着,这藏獒敢情只吃腐肉?我都被我自己吓了一跳,牵着它赶紧回去了,接下来它又是什么都不吃。”
“后来,它就吃了人肉?”
养狗人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是啊,突然有一日,它不知道怎么挣脱链子跑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还以为就这么跑丢了。没想到傍晚的时候,藏獒回来了!它嘴里叼着半条人腿!”
我之前有听苏禾禾提到过这件事情,不过现在是当事人亲口陈述,我还是吃了一惊。
一般的狗,都是不会去碰腐肉的。
举一个例子,如果人死在家中,屋里养着猫狗,尸体是否会被吃掉?
而答案是,猫会在主人死后不久便开始食用尸体,而狗,则到了饥饿难忍时,才会这样做。
还记得你的猫蹲在对面电视机上看你的眼神么?那是在观察你是不是停止了呼吸。
这句话,足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藏獒这种高贵的品种,若说发了疯生吃人,我还可能相信,可是眼前的这只藏獒,却只吃腐肉。
我只知道从小训练的老虎可以钻火圈,从小驯养的烈马可以被驾驭,从小照顾的豺狼可以看家门。
一个人长期不说话会失声,长期不见光会失明,长时间不与人交往,也会变得痴傻。
生活习惯,会形成思维定势。
一条从小生活在水族馆里的鲨鱼,放入海里也不会游太远,因为它的活动范围只会是水族馆大小。
细思恐极。
我想,我已经猜到这只藏獒究竟是如何被养大的了。
事后,我反复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让蔺旭钊去调查这只藏獒的来源。
不出所料,什么也没能查出来。
这是在我意想之中的,这只藏獒的主人,恐怕和单家的案子脱不开关系。
只是,我还没有想出其中的关联。
难道幕后之人,只是为了借藏獒,发现单家花坛中埋藏的尸体?
还有,既然苏娴是在三年前感染的艾滋病毒,是否可以猜测,这也是幕后之人所为?
藏獒的线索就这样断了,我不免有些失望。因为暂时理不出什么头绪,就先搁置一边吧!
最近祁承弋确实如他所说,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忙。
下午回到家里,告诉我他要出差。
“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就放心的去鹏城会诊吧。”
这语气好像在哄小孩子,他愣了片刻,方才失笑。
“好,我会尽快归来。”
“在那边好好待着,该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我恨不得不去,天天陪着你。”
他一脸哀怨,好像我多么不待见他似的。
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多作纠缠,我替他收拾起准备出差的衣物,他却是受宠若惊,赶忙做出拦住我的举动。
“怎么了?”
“月儿,你最近怎么突然变得对我这么好了?”
“没啊……”
我伸手去抢他手里的东西,不想多作解释。
“月儿,你很不对劲。”他似乎较真起来,“你以前从来不整理家务的,替我收拾更是指望不上,而且今晚,居然还主动要求下厨了。”
是是是,这都是事实,可是你怎么说出来了。
我自觉窘迫,索性扔下东西不管了。
“月儿……”
我不理,明明想好好做一个称职的女朋友,怎么就这么难呢?
最近他太忙不常回家,我突然发觉以前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上下班接送我,回家做饭,到了晚上还给暖床。
三好男人。
我觉得我得好好的补偿他。
唉,说起今天晚上,是我做的饭。
我记得我出事之前,厨艺也是很好的,自小自食其力惯了,大概也就这个好处。
那次出院以后,我在厨房里不是糊锅,就是切手指,要多笨拙有多笨拙,做出来的菜,简直目不忍视。
我那时严重怀疑,出了个意外把脑子烧坏了。
现在好歹能做点能吃的菜。
“月儿……”祁承弋再次缠上来,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他用双手环住我的腰身。
“我说错话了成不?”他声音低低的。
我有些惊讶于他的患得患失,因为他听起来很是低落。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搂着,就这样静了一会儿。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突然想起来件事,“就快月底了,咱们是不是该去趟福利院了?”
“唔。”他闭着眼睛,“一周左右吧。”
我点点头,这样的话,需要提前和骆家悦他们说一声。
他拿起我放在一旁的书,探究的看起来。
“《死者的独白》?书名倒有意思。”
“就是书名有趣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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