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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从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说的是嫁人一定要嫁个医生。而且要外科医生,最好还是脑外科。
据说,脑外科的医生还没离婚,只是刚刚传出离婚消息,小护士们就已经排起长队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倍受尊敬的职业,还拥有令人叹服的专业技术,不论体面还是待遇,都能够同时满足。
外科医生都拥有一双能绣花的手。
祁承弋的一双手,细长而干净,不论柔韧度和灵活性,都像极了一位钢琴家的手,十分漂亮。
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一名医生,救死扶伤。
其实我刚认识他那会儿,他的身份、形象,我真没想到,他会怀揣着这样一个具有奉献服务精神的理想。
那时候的他……我摇了摇头。
到了七楼,刚迈出电梯,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在医院吗?”我问。
“嗯,你等等,我去接你。”
“不用了。”
他声音有些急促:“你别走,我马上过去。”
“我说,真的不用了。”
我倚在他办公室的门框上,“今天我来接你。”
他似乎刚换下白大褂,大衣才穿了一半,手里举着手机便走了出来,抬眼看到我,满是震惊。
他缓缓回神,按掉了电话,“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在忙,所以今天也体贴你一下。”
“抱歉。”
他一脸歉意,捏了捏我的手,说:“今天确实有点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没什么要紧,我们回家。”
我温顺的点头,可是见他满头大汗,面色也透着非正常的红润,或许是他刚下手术台的原因。
他走出办公室,我没再多想,也跟着走了出去。
“祁医生,你带伞了没有啊?我忘拿伞了呢,方便送我一程吧?”
说话的姑娘声音软软糯糯的,笑得有些腼腆,更有着期待。
而我好奇的望着这一幕。
祁承弋见我出来,露出微笑,顺势牵过我的手一个用力,好让我站在他的身侧。
“月儿等我很久了,还没吃过饭,我准备带她去外面吃点。”
言下之意,不方便送你。
姑娘面色有些尴尬,连声说着抱歉,低着头不敢看我。
“伞。”
我把手里的伞递给她,她却有些愣住。
“外面雨够大,借你的。”
这时候她也不得不收下了,她稍有迟疑,“那,那就谢谢你了,我明天就还给你。”
我没说话,只是点头。
她感激的看我一眼,然后鞠躬匆匆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想今天这伞还真是带对了,我怕他这里没伞,还是拿上了。
我也没想要送她一程,或是留她吃饭,因为无论我怎么做,只是徒增她的难堪罢了。
想到此,我抬头看了罪魁祸首一眼,他却好像没瞧见似的,手也不曾放开,牵着我回头又取了把伞,然后离开。
在电梯里他依旧攥着我的手,手心都有些微微沁出汗了,不过我并没有挣脱。
到一楼的时候,那个小护士仍坐在那里玩手机,尽管离得很远,她抬起头来,我依旧看见了她吃惊的神色。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上,和他说起小护士说的话。
他正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骨节突出,听我一说,他转头看我,眸底皆是笑意。
“不许多想。”
他转头注视着前方,又道:“我可是为了你,一直守身如玉并且洁身自爱的,可不能冤枉我。”
我想起大学那会儿,苏禾禾经常咬着牙狠狠地跟我埋怨。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好命呢,百里挑一的好男人非你不娶,而且还是永不变心的那种。”
我问:“你怎么知道永不变心?”
她说:“你也不想想,你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见他正眼看过别的女人没有?”
我的答案是,没有。
祁承弋就像一个异性绝缘体,虽然觊觎的女生数不胜数,但他本人却是洁身自好的,从来没传出过任何花边。即便有,我也不可能相信。
车子冲破雨帘驾驶在路上,车速很快,他却开的很稳。
我看着他的侧颜,唇角带着微勾,似乎在得意。
我越发感叹祁承弋的优秀,才二十七的年龄就能坐上专家席位,我隐约记得,他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搞过什么科研项目。
当时还挺受教授关注的,所以他才能这么快,就买车又买房。
“祁承弋,你大学的时候研究了一个项目吧,后来怎么样了?”
可能我话题跳跃太大,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我继续说:“好久没听你提过了,我记得当时我问你,你也没告诉我。”
他沉默了两秒,说:“你又不懂。”
“我怎么不懂?你说了我就懂了。”
我快速反驳他,不给他留余地。
当初他搞这个项目,弄得神神秘秘的,害得我一度以为这是他给我的惊喜。问了几次未果后,我就识相的不再追问了。结果后来,什么也没发生。
前面遇上红灯,他放缓车速。
“很好。”车子一停,他微微一笑,“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我看他眼神不对劲,心下一跳,“怎么了?”
“下这么大的雨,你不知道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吗?一声不吭的就这样贸然跑过来?”他语气带有责备。
“我怎么没打?”
“你有打?”他挑眉,“昨晚我一夜未归,你竟然不知道问问。”
“我可打了好几遍呢,都没人接。”我一脸惊讶,“你没接到?”
他皱眉,“没有。”
我迅速把他放在车前的手机拿过来,打开翻了翻,怀疑的说,“你不会把我拉黑了吧?”
果然,我看到我的未接电话全部被归为骚扰拦截,我举给他看,“你看看,你竟然拉黑我。”
他眉头皱得深,接过去看,“怎么会这样?”
“偷偷拉黑被我发现了?”
我故作姿态,看他吃惊的样子,不过这时绿灯已经亮了,我赶紧拍拍他,“快开车。”
他抬头一看,只好沉默着放下手机,然后启动车子。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解释说。
我看他一脸凝重,估计以为我生气了,我忙说,“没事,可能是不小心点错了。”
他没再说话。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雨刷反复摩擦玻璃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变得压抑。
“你昨天晚上,有急诊?”
我想起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有事要早点回家,正好我晚上也有业务,就自己先回去了。
“嗯。”他点头,“我最近,大概会很忙。”
“好,我知道了。”当医生很忙是肯定的,我能理解,我话语一转,“不过呢,不许太累。”
他释然笑笑,腾出一只手来摸我,“你昨晚一个人干嘛了?”
我心里一紧,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其实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不会乐意自己女朋友在外面应酬,祁承弋也是一样。
不过,他更尊重我。
我酒量一向很大,目前还没遇见能灌醉我的人,所以这个他倒是不担心。但这并不表示他愿意我去陪人喝酒,可这是我的工作,所以他选择尊重我。
他一向,什么都依我。
我想了想,说:“昨晚有个业务,十点多回的家。”
还是说了实话,不想对他有所隐瞒,不过有些别的事情,还是不能说罢了。
“十点多……”他放在我头上的手一僵,缓缓收了回去。
他想了很久,沉声道:“以后我都会接你。”
“昨天是个意外,往后不会了。”
好吧,我估计他想到那些深夜司机强奸猥亵拐卖女大学生的新闻了……不由得想笑,“你也太小瞧我了,好歹我也是警校毕业的。”
“那不一样,这是男朋友的职责。”
他减下车速,不咸不淡的说,“好了,下车。”
我才发觉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了,我正欲打开车门,突然被他按住身子,眼前光线一暗,唇上有着温热的触感。
我还没等反应,唇上一凉,他已然放开。
我咬唇:“不去外面吃饭了?”
他告诉他的女同事,我们要去外面吃饭。
他笑意甚重:“月儿,你知道的,那是托词。”
“狡猾。”
我莞尔,我们确实很少在外吃,因为,祁承弋烧得一手好菜。
唔,真是一双好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