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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还没有完,那柳若安便说起城墙的事,道:“这簇兰镇地处平原,也没有险要可守。那西秦北赵,南楚东陈,一面来攻,便有灭镇之虞,若四面齐攻,更是危在旦夕。我想好了,将这簇兰镇周围建筑城墙,升格为城,延揽四周百姓,充实城池。到那时,有人再来攻取簇兰镇,可是要掂量掂量。”
公冶胜问道:“这建城可是一件大工程,从资源配置,到人力分配,都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况且金钱从哪里来?总不能向别国掠夺人口,强迫劳作吧?”
那柳若安笑道:“金钱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只等着大干一场,就是了。除此之外,我还要出一趟远门。”
那公冶胜一脸鄙夷,似对柳若安这个甩手掌柜很大不满。但他是镇长,手握兵权,自己只是他手下的文官,灭掉自己是分分钟的事。又能怎办?只能开句不大不小的玩笑:“说得你好像在簇兰镇带过似的。”
柳若安知道他心中不满,便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不要恼,你不是喜欢吃梨吗?到时候天天给你拉一筐,让你吃个够。眼下你就辛苦辛苦。况且我这次出门,还不是为了镇上的人,将那小子揪回来。”
那公冶胜听了且惊且喜,道:“看你如此自信,似乎是找到他人了?若是这样,工作也就好开展了。”
柳若安摆摆手,道:“哪儿有那么简单?我只是想到如何去找了,还没有找到罢了。但是你放心,这个人一定是能找到。”
公冶胜还想着问,但柳若安已经出门去了。公冶胜只好拿起桌子上的雪梨,浇一浇心中的郁闷。
那柳若安骑着马匹,一路向东,来到陈国城下,却见地上一片狼藉。那一圈圈垃圾,正好显示出一个个营盘。知道那常思勉已回到卫国。
正要策马前行,忽听一个老人吼叫:“偷肉贼,别跑!”那柳若安看是一个年轻的少年,一手拿刀,一手持肉,在自城内往外跑来。
那陈国守丞一见,自是持着长枪格档,但那少年并不畏惧,一挥刀子,便将守丞的武器给砍成两截。不等守丞反应过来,又是一把刀子,劈中了脸面,分成了两半。吓得往来百姓,纷纷退让。
那些守门士兵见到自己长官被杀,莫不义愤填膺,全都冲了上去。那少年虽拿的是一把短刀,却令士兵不敢近身。两方正在僵持,柳若安策马冲锋,取出腰间宝刀,掠过那少年头皮。
那马冲出老远,才见那少年轰然倒地。围观市民莫不称赞,齐声叫好。柳若安勒住马匹回来,见守丞尸身,不由叹息。一个老卒认得柳若安,因道:“这不是簇兰镇镇长么?昨日你出城时,我就在左近。今日怎么又回来了?”
那柳若安道:“世间事多如牛毛,总是忙完了这件忙那件。”说声告辞,命那些士卒好生安葬,便是拍马而去。
且说这日来到卫都落水,依旧见到那城那水,可到了进前,却发见落水城城门紧闭,不禁疑惑。来到城门前,与那士兵询问。
城楼上的士兵,见是柳若安,虽是客气,却没有开城门的意思,只道:“柳镇长请回吧,今日落水城不开门。”柳若安问道:“这是为什么?”那士兵道:“小的也不清楚,是常思勉将军下达的命令。你请回吧。”
柳若安要见常思勉,可被告知常思勉已不在城中。柳若安无奈,正要走时,却见远处飞来一骑,道:“足下可是柳镇长?”那柳若安道:“正是。”那士兵道:“我奉常将军的命令,前来迎候柳镇长。”
柳若安问道:“却是往哪里去?”那骑兵并没说明,只道:“你跟小的来就是。”
一路驱驰,却来到鹤岭之下。这鹤岭生得突兀嶙峋,乃是当地第一险峰。在洞口早有士兵守卫。这鹤岭乃在齐国地界,若被齐国斥候发见,最是危险不过。
那常思勉以身犯险,来到这大山当中,当有妥帖的存在。那士兵让柳若安进去,却见常思勉站在洞中,更有副官,在仔细查看。
柳若安走近洞中,见他神色严肃,似乎是在想什么事,也不打扰,只是在洞中闲逛,却见洞中狼藉,先前似有人在此活动。
正在思考时,那常思勉却道:“柳镇长来了,怎么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我派出去的士兵,遇到了什么不测。”
柳若安笑道:“我看你正在苦思冥想,不敢打扰。你叫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总不会让我在这里欣赏大好河山吧?讲真的,这地方貌似也属于卫国管辖。”
那常思勉一脸凝重,道:“若是寻常事情,我也不会率军来此地查看,只是斥候查明,此地乃奸细所在。我已查获往来书信,那矛头所指,正是当今的王上。”
柳若安有些不明白,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因问道:“那奸细是谁人派来?”常思勉摇摇头,道:“这也是一个谜团,可能是齐,也可能是赵,但也有可能是秦。”
柳若安摇摇头,道:“绝不可能是秦,它和你根本不搭界,怎么会可能来刺探你的情报?那不是吃饱的撑的?”
常思勉笑道:“你到底是太年轻,这秦国谋士如云,这其中利害,早已算得清楚。若是那秦王肯派人来,定有他的利益所在。要说不可能,那判断有些过了。”
柳若安觉得常思勉说的在理,但问道:“他们来做什么?”常思勉道:“天知道。”
搜寻无果,只好返回落水城。路上,那常思勉问道:“你行色匆匆,再来落水,恐不是来赏花看景来的。”
柳若安拍拍脑袋,道:“你若不说,我几乎忘掉了,我来找你,是想让你找一个人。”
常思勉问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柳若安却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像,笔法精致,即便未曾逢面,也算认识了。
“我要找的人是他。”柳若安指着画卷上的人物,说道,“他叫奉一。”于是又将他的“丰功伟绩”,陈述一遍。
常思勉问道:“你是想借用联盟的力量?这恐怕不行。我不过是分舵舵主。”
柳若安笑道:“你总会有办法的。”
经过柳若安的撺掇,常思勉终于点了头,但是提了一个条件,簇兰镇必须效忠于卫国。
这常思勉是深谋远虑的,他知道柳若安的厉害,虽然现在不显山,不露水。但日后定成大器。现在找个靠山,将后也有个防备。
柳若安只能是答应,但不想进贡,更不想称臣,只愿做名义上的领地。
常思勉一摆手,道:“那个不重要。”
协议完美达成,柳若安自认为没有必要在此闲耗,便辞别常思勉。常思勉也没有挽留,只说了声后会有期。
柳若安来到簇兰镇时,工匠们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石料短缺,虽然附近的山只有二十里,但,没有人手。
公冶胜正愁得吃鸭梨,地上堆满了梨核。一边吃着,一边哀叹。见到柳若安,赶忙起身,像是碰到了救星:“你可来了。”因将当前的窘境说了一遍。
柳若安道:“招人呀!别局限于簇兰镇,陈、韩、赵、秦,这么多地方,随便一巴拉,就是上万人。”
公冶胜有些底气不足,道:“道理我都懂,问题是没钱。事实上,聚集的工匠们,都还没有领工资。”
柳若安大叫糊涂,从身上取出玉简,交给公冶胜,道:“你拿着它,到各个城镇的工匠联盟去钱。钱总是有的,就看你脸皮厚不厚。”
公冶胜拿了玉简便没了影,柳若安也是发笑。他跑这么快,是因为工匠们急了。有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工匠。
柳若安颠簸了好几天,双腿已经发软,便躲在自家的屋里睡大觉。接连睡了好几天,并无动静,像是没有怀胎一样平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