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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点,不好意思。天天这样单机,我也是感觉孤独的。虽然成绩不好我也能接受清冷,总归希望有个人能跟我说说话,书评区里不至于如此凄凉。)
大唐随手翻起一个陶罐儿,里面水波涟涟,原来是大禹治水时候用来舀取江河水的神钵;
又随手拿起个黑黑的球状物,却是蚩尤叛离华夏之前用过的兵器;
更厉害的是一张灰黑色的鼓,轻轻拍上去声音震的血液沸腾,却是在上古大战中大放异彩的夔牛鼓。
要说宝贝,大唐见识过不少,山海界、素剑、女娲石、猪妖赤眼甚至伊挚送的鼎和老铁送的八卦弩针,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可这些东西放到彭家的石屋里面却并不惹眼,同级别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若不是彭祖名声在外,大唐倒是真会怀疑这个人贪恋宝贝到了何种地步。
七百年的积累,当真恐怖。于是大唐很自然地想起来同样历史悠久的商国,直到目前,大唐依旧不知道商国的底蕴在哪里,也不知道类似这种石屋的藏宝库到底有没有,但每一个古老的家族既然存续了下来,必然是有道理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道理,世间的大多数人应该是承认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唐对这些宝贝已经渐渐免疫,琳琅满目的珍奇并没有让他迷恋。两只清明的眼眸始终好奇地左右扫视,却也只是好奇,半点贪恋的神色都没有。
彭齐早已成了人精,自然看到了大唐此时的状态,心里暗暗地送了口气,然后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事情,心却开始更加狂猛地跳了。
好多年前,白素进入这座石屋的时候,眼中也没有丝毫贪婪。可越是这样不贪婪的人,看中某种宝物之后便越会不择手段地据为己有,于是他微不可察地向前迈了半步,挡住了大唐的一半视野。
可走了没几步,彭齐的两个眉疙瘩骤然锁到一起,因为大唐在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前面站定,再也不肯挪动半步。
盒子非金非石,看着毫不起眼。
彭齐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这盒子里面的东西虽然稀奇,却算不得多贵重,而且一般人也用不上。于是说道:“唐公子既然看中,那便送你了。这里面是一只巫蛊虫,早年家祖到南疆游历,从一位高人手里取下来的。据说这种蛊虫千年不坏、是有了一些自主意识的蛊虫,家祖再三嘱咐不可打开,因此我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也就是说,这东西我拿回去也不能打开,没有什么用处,要它做什么。”大唐轻拍盒子,大步往前走。
彭齐只得继续跟着,半个身子依旧挡住大唐的视线。
说起来,大唐只是一个刚刚元婴的弱小修士,与他这个洪荒比起来差十万八千里,可看到大唐的时候他就总想起那一身白衣的姑娘,心里就更是没底气。
一层逛完,大唐走上二楼,各种阵法加持的珠宝散发出来的光芒明亮而柔和。
二楼一件宝贝也没有,放着成堆的竹简龟甲,粗略看上去竟是亳城书院藏书量的数倍。在很多人的眼中,书籍的分量远远超过一层的那些宝贝,看来彭祖也是这样的观点。
大唐随意地翻看着,遇到没看过的便打开看看。
此时他的神念已然打开,阅读的速度自然有所提高,可遇到从未接触过的领域,阅读速度已然很慢。可即时这样,彭齐的两只眼睛也瞪的很大。
他听说商国丑公子不学无术,虽然前些日子杀了个天人,却依然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可以继承商国大宝的继承人来看到,此时看到大唐读书的认真模样,却突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这个石屋曾经迎接过彭国历代无数天才,真正毫无贪婪地走上二楼,以近乎虔诚的神色翻开这些书籍的人,无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石屋二层的书籍五花八门,无所不有。大唐就这么随意地翻看,一本又一本。
这个世界上信息传递保存太贫瘠了,贫瘠的令人发指,也许百余年前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到现在能看到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了。人们送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是眼前的那个世界,在现在活着的世人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十有八九都无从考究。
人,根本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不知所谓传承是什么东西。在这样的环境里,大唐经常会感到孤独和封闭,哪怕他知道的已经是别人的数倍。可是,这依然不够。
他很想慢慢地把这里的竹简龟甲全部看完,但现在的时机不对。综合各方面传过来的信息,商国所面临的形式现在已经十分严峻,他必须尽快启程往九黎山。
逗留了半日,大唐并没有在石屋中发现白素来过的痕迹,更加无从查找白素与彭国的关系。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大的可能,则是白素与彭国有血缘上的关系,而他也因此能进入安放了血脉禁制的石屋。
想到这鹤发童颜的彭齐可能是自己远房的亲戚,大唐毫不客气地把那只巫蛊揣进了怀里,直觉以后还会见到来自南巫部落的小七。
彭齐自然也有类似的疑问,可他并没有说出口,心情看上去不错。毕竟早就做好被大唐拿走一件东西的准备了,可大唐只拿走了无足轻重的巫蛊。
青竹和风非影各坐在大厅一旁,大眼瞪大眼。
两个人的脾气很像,正因为很像,就更加互不相让。
大唐和彭齐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怪异的气氛,两人也很有默契地说起了他们的话题。毕竟调解女人的战争就如用火油灭火,没可能的事儿。
可是,风非影如何解决就成了一个问题。
带着这个女人,一路向南多有不便;不带的话,到了九黎山更加没有丝毫凭仗。深思熟虑之下,大唐还是决定以安抚为主,真到九黎山之后走一步算一步。
接下来的几日,彭齐又派了个叫做彭艳的女人送大唐南下,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真的让人头痛无比。大唐整日闷在马车里,刻苦地修炼,偶尔回头看到从有莘氏带出来的东西,便会想起伊挚师徒,然后更多的时间则是在怀念那个叫做伽舞的姑娘。
伽舞,伽舞!
想起她,心里便会莫名其妙地安静下来,让他更能清醒地看这个其实已经暗流涌动的世界。
然后,一声暴喝传来:
“前面的停车,跟这军爷去斟浔享福吧,筑倾宫饰瑶台,弄完了带着功劳回去继续当你的公子哥。”
呵,原来是征壮丁的,也不知道是看上了三个女人的美貌,还是看中了有莘氏送的那一车玩意,总归是没看到大唐瘦弱的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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