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
陆遥,,,,,,
我差点儿就把这个人给忘了,
回想起来,当年的判决加上她减刑,应该就是这一两年出来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她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背后盯着我不放,
想起陆遥这个人的名字,我就不禁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她恨我,这是根深蒂固一辈子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尤其是现在出来,陆浒龙又进去了,她对我的恨,更是比起几年前又深了不止一点半点,她世界上唯一的两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都葬送在我的手上,
我跟九歌说你去帮我查查吧,看下她现在在做什么还有电话是多少,暂时不用去惊动到她,
九歌说好,
陆遥回来了,那寿衣应该是她寄给我的了,可她寄给我寿衣是什么个意思,她是知道我妈妈出了状况,是想要咀咒的意思,她和陆浒龙联系过了吗,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
我在明,她在暗,
顿时,我就觉得自己的处境又开始艰难了,
平静了这么多年,又要开始波折了,
我坐在暗得没有什么光线的酒吧里,想了很多很多,觉得陆遥回来其实也不一定会是个坏事,如果说曾经的自己不能和她平视,去坦然面对的她的话,那现在的我,还是很有自信能够去应对自如的,毕竟,和她之间的事情早晚要了结,而她是串联起我和陆浒龙的根源,哪怕是陆浒龙能禁得住我之前的威胁不露面,只要陆遥频繁的动作,他总会再站出来,
晚上那个客人果然又来了,他叫覃之沫,以前是四川音乐学院的老师,后来辞职在家里自己做了个工作室,主要做四川本土这边的音乐,包括川剧和一些用土话唱的各种风格的歌,他跟我放了他做的一版hiphop,全程都是四川话,但却听得特别带劲,多年后我听到一首类似的歌,叫老子明天不上班,就总想起覃之沫,
覃之沫大概30出头,正是轻熟男的年纪,
长得特别帅,还有个性的留了一小撮胡子,修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很舒服,个子挺高,182吧,留着一头很帅的小贝头,总是喜欢穿浅色的休闲t或是休闲衬衫,再是露出脚腕的九分裤,和一双软皮翻毛边儿的休息皮鞋,
几乎都是同样的风格,所以从他来酒吧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了他,
反正我一般看着个子高一点,长得帅气一点的男人穿成这样子,就会刻意的去多看两眼,也可能是,陆浒龙潜意识的灌输给了我,对男人固有的审美观吧,
覃之沫点了一打咖啡味的预调白酒,我很熟络的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酒,亲自给他上了上去,像是老朋友见面那般,自然的打着招呼,说嗨,又来了,
因为我的刻意,那天晚上就和覃之沫多聊了些,他说很多年都想要找个这样子的酒吧,可不一直没有找到,在归来开业之前,他其实也想过要和朋友做一个这样子的风格,没想到被我给抢了先,
还说,他认识很多不错的音乐人,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和他们都认识认识,
我说好啊,你又不带过来一起坐坐,下次你带他们过来,我请客,
“行,改天约一下,以后就把你这儿当成我们的根据地了,”
和以往差不多的时间,覃之沫会坐到11点半左右就离开,那天他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了电话,说如果我白天有时间可以联系他,他带我参观他的工作室,要是有机会,我们说不定能合作一首原创歌,
我微笑着点头,说好,有时间一定来,
然后那天晚上我回去家里,喝粥的时候就跟妈妈说,让她以后不要再和袁放走那么近了,我不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了,妈妈问我是谁,我直接就把覃之沫的情况说给她听,
她说看你咯,我是觉得小袁还不错的,要是你们不能做男女朋友也没关系嘛,我都说收他做干儿子了,
我有些生气的说:“妈,你能不能不要参与到我朋友的圈子里来啊,”
“怎么,嫌我给你丢人了,”妈妈自从这次生病好了之后,说话比以前更呛人了,
我觉得她是更年期,又觉得是大病初愈的综合症,
不想和她吵架,我说反正你悠着点儿,不管玲子是不是有男朋友,她是真的喜欢袁放,你别弄的,最后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妈妈说不可能的,那天她和玲子聊得特别好,女人心里怎么想的,他能不清楚吗,
反正是彻底被袁放给洗了脑,我怎么说都不起作用,就干脆不再说了,
然后那几天,妈妈又开始了早上一早就出去,晚上才回来的节奏,我说你这病才刚好,要不然悠着点儿吧,出去溜达以小会儿就回来,别成天在外面,
她说没关系的,每天出门都带着保温饭盒,都是自己带饭出去,不会乱吃外面的东西,
国庆节的生意简直好到快要爆了,几乎是从下午2点开门,就有不少的客人前来,再到晚上根本是爆满,很很多放假的老客人,也有不少从外地过来旅游看了网上攻略来的,
连轴的转了七天,感觉整个人都瘫掉了,
那几天覃之沫依然还是来,偶尔看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给帮点小忙,久了接触下来,觉得他那人性格是真好,说什么都是慢悠悠的笑眯眯的,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也不会着急一样,
国庆结束,我请覃之沫吃了个饭,然后顺便去他的工作室逛了下,他的设备比我的专业太多,录音出来的效果很棒,我试着录了几首单曲,覃之沫说可以考虑把他做出来,然后放在酒吧里卖或者是作为礼物赠送什么的,
正聊着这事儿呢,我电话响了,
是九歌打来的,我退出录音棚接起来,就听他说:“小乔,你现在有时间吗,方便的话来一趟我公司吧,
“怎么,”
“陆遥的事情我调查清楚了,有些东西想要给你看看,”
别看九歌现在是收债的,但是业务做得也相当正规,在市中心某个写字楼里还有个200多平方的办公室,有专业的接单谈判人员和律师团队坐班,公司离工作室不远,我和覃之沫说自己还有事儿,就跟着赶了过去,
前台把我引到九歌的办公室,他刚好谈完一个客户,叮嘱前台给我倒了杯咖啡,就直接把最近几天找到的资料递到我的面前,九歌不大清楚我以前和陆遥的关系,那天我也只说了帮我调查没说其他,所以他给的资料就很全面,
包括陆遥是怎么进的监狱,什么时候出来的,现在住在哪里在做什么,
“这是陆遥身边联系频繁的人,有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也有正规上班的人,还有这个,”九歌抽出其中一张照片放在我的面前,说:“这个人,是个江湖骗子,有点类似邪教的那种传播,以前我接到过几个单子,都是客户被他骗了钱来找我们去收钱的,和他接触过几次,道行和水都有点深,”
我仔细打量着照片上那个穿着深蓝色中山服,大概50多岁看起来像是个什么大师的男人,心里在想着这陆遥又是要准备唱哪一出,
“她现在住在一个太婆家里,这是地址,”
九歌给我陆遥的地址,正是之前陆浒龙和他后奶奶的家里,
我从九歌的办公室出来,一路都在想着,陆浒龙曾经转移给我的财产里,还有一半是属于陆遥的,我是不是可以刚好借此机会,该要去和她见个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