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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病房中,一个长发男子平躺在病床上,剑眉星目,颇为俊朗,只是在他的脖子处有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男子发出一声闷哼,眼睛缓缓睁开,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不由得一愣。
“这是哪里?呃!”
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小女孩说道:“叶凡,你总算是醒了。”
叶凡侧着脑袋看向小女孩,愕然道:“组长,你怎么在这?欸!这又是哪里?”
洛邪拍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这里是白鹿山的灵疗院,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这混账小子!”
叶凡忽然焦急道:“对了!范羽他们没事吧?!我得看看去!”
话音刚落,叶凡就想翻身下床,顿时觉得浑身无力,洛邪见状,暗叹一声,只好扶起他的身子,然后用枕头撑住后背。
洛邪说道:“放心,他们还活泼乱跳着呢,倒是你这次麻烦大了。”
叶凡低着头,惭愧道:“抱歉,组长,都怪我办事不利!不管是怎样的惩处,我绝不会有怨言。”
洛邪看了一眼窗外的连绵青山,淡淡道:“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只剩下只有两天时间了。”
叶凡摸着脖子上的血痕,沉声道:“组长!我一定会解决那颗人头!请您••••••”
洛邪厉喝道:“叶凡!你身负内伤,却隐而不报!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叶凡愣了楞,偏过脑袋,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愿意提及这个问题。
砰的一声!旁边的衣柜被洛邪打出一个深深的凹印,冷声道:“给我老实交代!”
叶凡见横竖躲不过,叹道:“半个月前,我到泉乡调查跳尸的传闻,也就在那时,我遇见了那个家伙。”
洛邪眯起眼睛,不解道:“那个家伙?”
叶凡回道:“就是那个穿过超市结界,救了王楠警官一命的那只小鬼!”
“往下说。”
“我被一只青面獠牙的庞大怪物抓住脚腕,当时我感觉到脚腕处有一股寒气,而那只小鬼就站在怪物的肩头上,目光阴冷,披着件披风。”
“它当时对我说了句念在你是她的同僚,饶你不死,然后就让那只怪物将我扔了出去,那怪物力气大得惊人,我被摔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位,也因此落下内伤。”
叶凡自嘲的笑道:“两年前混仲的案子还没结,现在又冒出这么一号硬茬子!咱们坎组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是啊,连我的副组长都快脑袋搬家了。”
被毒舌直戳心口的叶凡,苦着张脸,欲哭无泪。
洛邪摸着下巴道:“或许它跟王警官存在着什么渊源••••••”
叶凡神情严肃道:“组长,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嘛?”
洛邪皱了皱眉,说道:“说。”
叶凡说道:“如果我真的扛不住,到时候请你连同我的身体一起毁掉吧。”
“••••••”
看着沉默不语的洛邪,叶凡耸了耸肩,笑道:“组长,我就这么一个请求,你不会拒绝吧?”
洛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命范羽他们去找一个帮手。”
叶凡眼睛一亮,问道:“是罗姑娘吗?!”
“美得你!她现在应该还在追查混仲吧。”
“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连那栋大厦背后的秘密都能挖出来。”
“呦,凡子,挺有精神的嘛。”
门口处传来一道爽朗的男人声,洛邪看向门口,冷声道:“哼,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人啃着苹果,笑道:“怎么刚一见面就这么不友好呢?”
那人三下两下解决苹果,随手一丢,苹果划着弧线,刚刚好掉进垃圾桶中。
叶凡一见那人,激动道:“雷哥!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雷哥的男子,全名雷衡,留着板寸头,身材挺拔,笔直的鼻梁,刀刻斧凿般的脸庞,健硕的肌肉将身上的迷彩军服被绷得紧紧,彰显着这人有经常锻炼的良好习惯。
在雷衡的身上有一股经过战场洗礼的军人气息,铁血,坚毅和永不服输的执着。
雷衡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嘛,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干点私事。”
叶凡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让雷哥您见笑了。”
雷衡非常自然的将洛邪揽在臂弯中,笑道:“我说你这次也太虎了,受了伤就别逞强嘛!”
叶凡尴尬道:“呃,下次不敢了。”
雷衡故意怒目横眉道:“还敢有下次!!”
“不敢,不敢!”
洛邪默默看着两人的活宝秀,淡淡道:“雷部长,麻烦你放尊重点。”
雷衡叹了口气,往后退了几步,说道:“是是,我明白了,洛副部••••哎,是洛组长才对。”
“雷部长要有什么私事,就赶紧去办吧。”
见洛邪冷着脸下逐客令,雷衡也不好再逗留,但还是说了一句:“我刚才听见你找了个帮手,能说说嘛?”
“••••那人叫钟天胧,我有意招揽他,这也算是测试他实力的机会吧。”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雷衡,猛然回头,表情惊诧不已,喃喃道:“没想到还能在这遇见那小子,哼哼。”
对于雷衡的异样表现,洛邪并没有多加留意,对叶凡说道:“你就安心养伤吧。”
“对了,组长,能不能把我的雷烬拿来?”
“帮不到。”
“为、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让云冉拿去借给钟天胧了。”
“••••••”
熙熙攘攘的东阴路上,行人、车辆可谓是络绎不绝,同时也是小偷频繁作案的地点,凡是到这的行人,表面波澜不惊,实则警惕性很高。
钟天胧坐在一张白色长椅上,把玩着手中被胶带缠得里三层外三层缠着的物体,轮廓像是一把木刀。
小绫掩嘴笑道:“说不定是条咸鱼呢。”
“按何云冉的说法,这是一把柳木短刀,叫什么雷烬,柳木锁阴,我懂,但为啥要裹着跟条咸鱼似的。”
当路过的行人看到钟天胧手上的东西时,脸上总是会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
钟天胧啧了一声,这下总算是明白了,那个叫何云冉的女人就是想恶心一下自己。
“明明胸围挺广的,偏偏气量那么狭小啊。”
就在这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钟天胧的身旁响起。
“哎呦,是你呀大哥。”
钟天胧扭脸一看,还真是熟人,是那个算物价贼准的瑞德子,此时的他头戴道冠,身着杏黄道袍,腰间还挂着一把金钱剑。
钟天胧说道:“你全副武装的是要跑路吗?”
瑞德子摆了摆手,笑道:“哈哈,别误会,我这是去帮一户人家祛邪作法呀!”
钟天胧鄙夷道:“就凭你这个半桶水响叮当?还帮人祛邪?”
“啧,别太小看我嘛!我好歹也会一两手茅山术!看见没!这把可是从开山老祖起,传承至今的大五帝钱剑啊!”
瑞德子指着腰上的金钱剑,那眼角眉梢透着一股得意之色。
钟天胧不以为然,说道:“说不定是刘老六框你呢,那你倒说说看会哪些茅山术呢?”
瑞德子挠着脖子,喃喃道:“门主给我一套茅山术速成大法的光碟,隐约有一张叫僵尸先生什么的。”
旁边的小绫叹道:“看来真被框了,该说这家伙耿直呢,还是得说他缺心眼呢。”
钟天胧捂着额头道:“我为了那户找他祛邪的人家感到悲哀。”
“我劝大哥你呀,以后最好少来这条路啊,尤其是在晚上十二点!”
瑞德子将道冠摘下,脑袋上一大片汗,于是他从袖口中抽出一条毛巾擦着汗水。
钟天胧眉毛一挑,笑眯眯道:“关于这条东阴路,你都知道些什么?”
“门主他老人家跟我说过,这条路阴气重,是因为以前有一座砍头台,正好建在这条路上,一到晚上,那些没了脑袋的怨魂就会四处游荡,我还听人说啊,这晚上十二点还会有一辆公交车,上了车的人就到了阴曹地府,再也回不来喽!”
果不其然,即便坎组极力掩盖,但怪谈还是在市井百姓间流传开来,并且还被添油加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