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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餐,宋行一直没有说话,田大爷也一直眯缝着那双老花眼睛,一直没有放弃对他的打量,总觉得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哪儿不对劲。
但具体哪儿不对劲,自己又说不上来,好几次都想出口相询,但看宋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嘴的话又深深地咽回去,只是不停地招呼着他吃菜。
晚饭过后,又吩咐那青年给宋行找个住的地方,随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山里也没啥娱乐,吃完就睡是他们的习惯。
那青年道声是后,便将宋行引领到一间破旧的茅棚前,说道:“这间房子原本是田狗儿的,如今他的人不在了,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你实在没有去处,就在这儿将就着吧。”
房子虽然破旧好歹也能栖身,此时的宋行也没那么多的要求。
只是这屋子的霉味让他有点受不了,不管是那快散架的竹床还是缺胳膊少腿的桌椅,因为长久没人住的关系,上面长满白毛毛,有着望而生寒的感觉。
油灯是破的,已经没油,青年在回去的时候,将他手中的油灯留给宋行,临走的时候还叮嘱他小心门窗。
门是竹篱笆门,窗是竹篱笆窗,宋行看着这四处漏风,破败得不能再破败的茅草棚,还真不知道哪儿应该小心的。
油灯的灯光很昏黄,也很微弱,微弱到既看不清眼前嗡嗡叫的蚊子,更看不清那些见缝就钻的黑油油的小虫子。
宋行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上半夜他在清理竹床上的白毛毛,下半夜他在跟蚊子谈心,谈心的结果便是双手变成血红血红,身上也起无数个疙瘩,痒得难受。
整夜没睡觉,起得自然早,不好意思再到田大爷家蹭早餐,就跑到后山,想弄些野菜。后山有块空地,有不少的青壮年在那儿练武,宋行想过去看看,却被人礼貌性地拦住了。
宋行笑笑,自己不是杨露禅,既没打算习武,就谈不上偷师,看或不看其实也没啥,当即转身,来到不远处的坡地,用树枝挑些野菜,用山泉水清洗干净后,这才回到住处。
这里长久没有住人,物件自然奇缺,宋行翻遍整个厨房,才从一堆乱草里掏出一口破铁锅,与其说它是口锅,还不如说它是块生锈的铁板。
铁锅的破烂并没有拦住宋行的雄心,相对小时候将邻家还没长老的胡豆偷来放进竹筒里烧着吃,将人家的鸡放在瓦片上烤着吃,他觉得现在的条件简直比那时候要强一百倍。
锅虽然不完整,总归是锅。拿着铁锅来到水塘边,用不太坚硬的石头反复地打磨,去掉表面的铁锈,经过他这番折腾,那口原本破破的铁锅竟然能放出点光来。
油盐之类自然是没有的,海水有盐但不能食用,只好用山泉水将野菜煮了,一根一根地硬往嘴塞,味道很苦涩,嚼起来跟嚼腊似的。
野菜的味道虽然比不上竹筒烧豆子,更比不上瓦片烤土鸡,但对现在的宋行来说,味道不是主要的,活下来才是。
山里的人总是忙碌的,天还没大亮,那些青壮年便开始结伴出去渔猎,年纪稍大的也扛着锄头开始摆弄着那仅有的田土,那些老得实在走不动路的也在自家的小院拾掇着柴火。
至于那些光屁股的小屁孩,不是在院坝里忙着打陀螺,就是背着个破竹篓到山里去打猪草,或者拿把破砍刀到山里去弄些柴火回来。
总之,整个田横山的人就像只飞速旋转的螺陀,从小到大都在忙碌,宋行走在他们中间,就彻头彻尾地变成一个大闲人。
老渔夫今天没有出海打鱼,而是坐在自家的茅草屋前补着他的渔网,在他的旁边,有位八九岁的小姑娘在那儿半蹲着,干瘦的身体,破烂的衣服,欢快的笑容。
见宋行过来,老渔夫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咧嘴一笑,算是打声招呼,接下来仍是埋头补着他的渔网。而那位小姑娘见宋行过来,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跑到一旁跳方格去了。
宋行走到老渔夫的身旁,蹲下身来,一边帮忙牵扯渔网,一边说道:“老人家,我叫宋行,我今天来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还有我想问一下,咱们现在这个地方叫什么?”
老渔夫眯缝着双眼,看着宋行,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咧嘴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充满着慈祥,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咱们这儿叫做田横山,离登州府不远,爷爷是哑巴,他不会说话的!”小姑娘一边跳着方格,一边回答着宋行的问话。
“哑巴?”听到小姑娘的回答,宋行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从昨天开始到现在,老人家除冲他咧嘴笑之外,就一直没说过话。
没有对话不代表没有交流,劳动就是最好的交流方式,哑巴爷爷在那儿补网,宋行做他的下手,帮他递递麻绳,递递工具类的,配和得倒也默契。
直到他的破网补好,已到午时,顾名思议就是吃午饭的时候,通常这个点上,宋行要么拿根破竹签挑着牙缝,要么爬在工作台上睡午觉,或者躺在石头上面晒太阳。
而山里的人吃饭似乎比较晚,这个时候也没见几家的厨房冒青烟,大部份的人都在外面干活还没回来,家里留的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
宋行没有在哑巴爷爷家久待,虽说山里人遇啥吃啥倒也不会少他口饭吃,但看看眼前这位瘦得只剩几根骨头的小姑娘,要让他在好家白吃白喝还真有点不忍心。
族长,也就是那个田大爷虽然叫人过来带话,说午饭在他家吃。但宋行同样没打算去,说到底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股莫名其妙的清高。
清高总是跟代价相伴,早上的那几棵野菜经过一系列的物理变化还有化学变化,到现在连渣都不剩,肚皮空空,如同鸽子般地咕咕地叫着。
前胸帖后背的感觉宋行还是第一次体会到,稍微有点饭香味就能勾出他腹内的各种虫,酸水上涌,那滋味真让他佩服自己的祖辈,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是如何挺过来的。
看看天空懒洋洋的太阳,伸手摸摸那嫩滑如水的肚皮,站在田横山的最高处四处眺望,见南面不远处就是广宇连连,也就是传说中的登州府。
从田横山到登州府的距离并不远,目测亦不过五六里,宋行站在高处,想了许多,直到家家户户冒青烟,这才从高处跳下来,又回到那个发霉的茅草棚。
早上挑的野菜还剩下几棵,味道虽然不好,但仍旧勉强自己吃下去,每吃一口,还在心里念叨着:“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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