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话,在这个世界上,人远远比鬼可怕的多。
良哥刚说完,就紧紧抱住我,顶着脑袋,一个劲的往我怀里蹭。
我回想起了良哥毒打张欣欣的时候,打完之后,又将张欣欣亲昵的搂在怀里,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太平间里阴森恐怖,只要是个正常人进了这里,都会被吓的浑身发抖。
可扑在我身上的良哥,就像一头野兽一样,越是别人害怕的事情,就会令他越兴奋。
这种人,应该就是大家口中的“变态”吧。
我的衣服被良哥撕成了碎片,后背被他挠出了一道道指印。
我低下头,在良哥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差点把肉给咬了下来。
良哥一耳光抽了过来,我的头撞在病床的铁架上,鲜血直流。
我没敢喊疼,“噗通”一声跪在了良哥脚下:“干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想送我妈走完最后一程,走完我都听你的。”
我可怜兮兮的哀求着,可是良哥脸上的肌肉,却在我的哀求中,逐渐挤在了一起。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我脸上。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脸上的血管都被这个男人给抽的爆开,我摸了摸脸,几道凸出来的指印格外扎手。
“草泥马的,真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的”良哥怒气冲冲的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提起来,按在了我妈的床榻前,“每次都是听我的话、听我的话,可你他妈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老子今天就要把该做的事都给做了”
我被吓得浑身直打颤,良哥揪着我的头发,越揪越紧,身子也贴的越来越近。
两个人吁吁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太平间回荡着。
良哥急不可耐的解开了裤腰带,一下将我压在了身底。
我的肚子磕在冰冷的床沿下,心脏都要被挤的裂开。
“那个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刚准备进入正题的良哥,提起裤子气愤的把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
可我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个半死,这会还全身瘫软使不上劲。
我隐约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张欣欣的声音。
“爹爹,我在收拾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张欣欣娇滴滴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紧接着,良哥收到了一条彩信。
良哥气急败坏的把手机屏拿到我的面前,揪起我的头,十几个大耳光“嗖嗖”的刮了过来。
他指着照片上面的那条裤子,火冒三丈的问我:“告诉我,裤子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
我闷着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着。
这条裤子,是我那天为了让北方佬误以为我来了大姨妈,好从他的魔爪下逃过一劫,才故意割破了手指,把手上的血水染在了裤子上面。
此刻,这些红晕,别良哥当成了我初夜的处子之血。
我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解释。
如果我告诉良哥事情的真相,那么他肯定会像畜生一样,继续疯狂的折磨我。
可我要是撒谎,说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脏女人,那么气急败坏的良哥,保不准会在这里将我活活打死。
无法取舍的我,傻乎乎的相信了女人的贞洁比命还重要。
我点头默认,出乎意料的是,良哥没有再打我,他掏出一支烟,像往常那样点着,然后吸了起来。
烟头落地的那一刻,良哥也跟着开口了。
“唐洁,老子在你身上投入了那么多,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良哥质问着我,眼神狠厉无比。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就像是在等待着法官宣判的犯人。
“反正我也对你没兴趣了,老子也不能亏本,你就去做夜场模特吧,钱赚够了,我就放你走。”良哥继续说着。
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久,我自然见过那些场子里的女人。
她们一个个全都浓妆艳抹,即便是在凛冽寒冬,也穿着很短很短的裤子,大腿根都露在外面。
只要别人肯掏钱,他们就要对那个人热情的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不”我惶恐的摇着头,大声喊着,“我不要做那样的女人”
“那你他妈怎么给老子还钱”良哥恼了,用手狠狠掐着我的脖子。
我也不知从那来的勇气,竟虚弱的问他:“我欠你多少钱。”
“五十万”良哥不假思索的吼道。
五十万
对我而言,这是绝对的天文数字。
我连高中都没有念完,既没文化,又想挣大钱,除了干那种事情,我再也想不出一丁点出路。
“你乖乖听话,我还可以出于人情,帮你把你妈给埋了。”
我看着可怜的我妈,心里一软,泪眼婆娑的答应了良哥的要求。
傍晚时分,夕阳挂在远处两座圆圆的山峰之间,像是锅里半熟的煎蛋,混沌不明。
我坐在我妈的坟头,望着天边的残阳,心如死灰。
“哭哭啼啼的一个小时了,你他妈到底准备好了没”良哥在墓园的那头催我。
按良哥说的,长得漂亮就是一种资本,只要我肯努力一年时间肯定能赚够五十万。到时候我就自由了,不管我做什么,或者找个老实人嫁了,他都不会再管我。
这样的未来,似乎真的还有那么一丝美好。
我也是人,我也想拥有一份自己的爱情,跟心爱的他,在火红的夕阳下牵手耳语。
可我也清楚,一旦真的走上了这条路,就要学会骗人,学会把自己的秘密,永远埋在地底下。
我上了车,良哥告诉我,晚上的时候我开始上班,但是白天我还要继续上学。
因为对女人而言,外貌就像花瓶,知识才是内涵,没有谈吐的女生,男人很快就厌了。
对着镜子化妆的时候,我真的有用眉笔径直戳进自己咽喉的冲动,但是一想到我妈,我又把眉笔轻轻放到了桌上。
都说子女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我爸妈这一辈子过的可怜而短暂,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能就这样走了,不然以后清明节的时候,都没人去吊唁他们,那就太可怜了。
夜晚的时候,良哥告诉我,去怡家酒店的208房间,那里有人在等我。
我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底,嘴唇染得烈焰如火,头发烫好后盘在头顶,修长的脖颈上挂着条水晶吊坠。
这是我第一次穿高跟鞋,良哥说,客人都喜欢高跟鞋加丝,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美女。
我鼓起勇气,敲了敲208的房门。
“你进来吧。”里面说话的是个男生,听起来年纪不大。
我进了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卫生间里传来哗啦的水声。
我紧张不安的坐在床头,双手不停的掐着架,心里忐忑万分。
“你一会要不要也洗一下”那人隔着门问我。
“我,也洗一下吧。”我支支吾吾的答道。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也在心里不停的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甘愿沦为一个风尘女子,却也不愿把事情告诉良哥,这样我就不用这样作践自己,只用呆在他一个人身边
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因为良哥这个人,我是发自心底的觉得恶心,就算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只狗,我也不愿意去满足这个人渣
“那个,其实,我还是第一次,你可不可以”我红着脸,继续问他。
良哥说了,能够叫的起他手下姑娘的人,多半都是非富即贵。
在这里,我已经昧下了良心,甚至厚着脸皮,学会了讨价还价。
可当那个男人从卫生间出来的一刻,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问对方:“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