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丛林里有一种动物,它们喜欢将猎物围起来,居高临下慢慢蚕食,过程残忍血腥,
此刻的苏灿完全就是在快意地围猎猎物,
屈辱,愤怒,痛苦,脸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泪水,咸咸的,
我费力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狠狠地盯着苏灿,
“我实在不想动你,但是你一次次的挑衅我的底线,,”
狠狠一脚踹过来,我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子一软,血流了出来,
苏澜见状朝我冲来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她看着苏灿,一脸的愤怒,
苏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今天,你拦不住我,他必须跟我走,”
“你既然要带走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他,”苏澜流着泪说,
“只要带回去,缺个胳膊少个腿,无所谓,”苏灿淡淡的说,而后一把走上前来,将苏澜推开,
一股怒火涌上来,我操起一个酒瓶,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苏灿跟前扑,
苏灿冷笑着,一脚把我踹倒,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我浑身无力,脑袋发昏,除了嘴里不屈不挠地骂着,却毫无办法,
“砰”
正在这时,酒吧门突然开了,天龙和三十四一伙人涌了进来,
“张言,你没事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天龙见状,闪身走到了我身边,冷眼看着不远处的苏灿,
我脖子一梗,硬站起来,说:“没事,”
三十四过来,将我扶住,眼中满是忧色:“言哥,我来晚了,”
几个人都紧张地看着我,
随即我们几个人哈哈大笑,根本视眼前的危险如无物,
尽管这笑声,难免有着几分苦涩,
“天龙,三十四,我注意了你们一段时间了,你们几个嗅觉真灵啊,不过今天就算你们来了,张言,也留不下来,”
苏灿冷哼了一声,再次朝我走过来,
“苏灿,想动张言,先问问我们几个吧,”天龙说着,和三十四,董文凯分别站了有利方位,准备出手,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苏灿,握紧拳头,第一个冲过去,当着他们几个的面,我肯定不会退缩,
苏灿冷笑一声,往前一步,一个飞腿就把我踹得飞了出去,不巧摔下来刚好碰在一张桌子桌沿,脑袋里嗡地一下,眼前一,顿时倒了下去,
在我倒下去的同时,苏灿一个箭步冲过来,挥舞匕首,准备对我下狠手,
天龙一声怒吼,和三十四扑了过去,挡住苏灿,董文凯把我拖到一边,
双方顿时打在一起,苏灿之前根本没有耗费气力,此时精神抖擞,操起酒瓶,毫不示弱,把两人逼得连连后退,
轮实力,我们几个加在一起都不是苏灿对手,只见他拳脚如疾风暴雨打过来,冷不防一酒瓶摔在三十四脑袋上,
三十四顿时软绵绵倒了下去,头上血糊糊的,
我吓得喊起来:“三十四,你没事吧,”
三十四咧嘴一笑,说:“放心,死不了,”,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努力了几下,又扑通一声倒下了,
三十四一倒,天龙和董文凯根本抵挡不住,被苏灿三拳两脚打倒,每人脑袋上都挨了一酒瓶,鲜血淋漓,
苏灿踢开几个人,提着酒瓶,朝我过来了,
“张言,今天就别想逃脱,这么久了,你该跟我回去了,”
苏灿身上血糊糊的,不知道是他受伤了,还是别人的血,看上去很吓人,
我这时根本没有抵抗,董文凯爬起来拼命去挡,边朝我喊:“张言,你他妈和三十四快跑啊,”
这时,天龙也爬起来了,拼命去挡苏灿,
我一看到了这种地步,三十六计走为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天龙和董文凯大声都喊我们快逃,
我咬了咬牙,趁着天龙和董文凯挡住苏灿,拉起三十四,苏澜也哭着过来搀扶着我们,摇摇晃晃地逃出酒吧,向前面跑去,
虽然身上血糊糊,疼痛难忍,但逃生的欲望还是驱使我们拼尽最后一口气跑去,
我们一伙人经常打架,街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一看见我们,都吓得往旁边躲,
苏澜搀扶着三十四和我,一路跌跌撞撞,朝着东大街跑去,
我们两个都伤得很重,脑袋打拉着,一路不断地喘息,几乎是被苏澜拖着跑,
“张言,你怎么啦,你说话呀,你别吓我啊,”
苏澜被我们的样子吓坏了,边跑边哭,
这时候我很想对苏澜笑笑,让她别担心,我是男人,顶天立地,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一个女人担心,
我咧嘴费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脑袋里忽然轰地一下炸了,
然后,我就失去意识,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刹那,我只看见三十四脑袋上一个很大的伤口在流血,
我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三十四和苏澜都不见了,
房间里静极了,我听到自己心跳的碰碰声,一下一下,非常有规律,
这是什么地方,三十四哥苏澜他们去哪里了,脑子里一团乱麻,
我动了下身子,想坐起来才发现头上缠着绷带,受伤的地方凉嗖嗖的,有人给我的伤口做了处理,
会是谁,我疑惑地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却看不出来,
“你醒了,”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笑嘻嘻地问道,
“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女郎撇撇嘴:“我可没这本事,是兵哥救了你,”
“兵哥,那个兵哥,”
女郎向外面指了指:“呶,他来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我扭头看去,头有点晕,外面明亮的阳光很刺眼,
一个眉宇带着英气的男子走了进来,若无其事地说:“张言,你他妈醒了,”
“陈兵,”我一下子呆住了,
陈兵骂了一句:“妈的,命真大,”指了指那妖艳女郎:“这是王雪,叫雪姐,”
“雪姐,”我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
陈兵的出现完全出乎我意料,现在脑子里一团迷糊,急切需要理清这一切,
陈兵看着雪姐说:“这小子还很虚弱,你给他再吊几瓶药,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瞪了我一眼,走了,
雪姐走过来按着我让我躺下,说:“听见了吧,兵哥安排,你乖乖躺着,哪里也别去,”
我这时心急火燎,哪里能静下心来,就想下去,边问:“雪姐,三十四和苏澜呢,他们去哪里了,三十四的伤不要紧吧,”
雪姐笑了下,伸出指头在我额头戳了一下,说:“别动,你那里都别想去,老老实实躺着,至于其他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说完,雪姐不容分说给我挂上吊针,一看手法就跟熟练,
对我们来说,打架斗殴是平常事,被人砍伤,只要问题不大,伤口基本都是自己处理,
雪姐麻利地弄好,吩咐我乖乖躺着休息,别胡思乱想,就出去了,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我急切想知道这一切原因,三十四和苏澜到底去哪里了,
我隐隐约约记得昏倒的最后一刻,苏澜哭着喊三十四,三十四似乎还抬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后面就一片模糊,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脑袋里隐隐还在疼,我脑中再次闪过苏灿的身影,心中的恨意再次升起,
苏灿的一次次出现,都让我狼狈,
这一次,更是让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而这还仅仅是他并不是真要杀我,
而是要把我带去苏家,如果他要杀我的话,也许我都不会在这里了,更别说兵哥再次出现,
天时,雪姐进来送来了吃的,我也确实饿了,一阵狼吞虎咽,吃完又问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