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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千愁回到青云门时,才知道以经是三个月后。
一日,田不易忽来兴致,前来探察张小凡修道情况,不料一问一试,生生把他气个半死。
以常识论,普通人修习太极玄清道,以第一层之粗浅,三个月后都当有小成,可以初步引天地灵气入体,运行三到五个周天。不料张小凡资质之差,当真罕见罕闻。修炼足足三月,居然连全身孔窍也不能控制自如,至于引灵气入体更是勉强,更不用说什么运行几个周天了。
田不易瞪大眼睛,满脸怒容盯着张小凡,旁边众弟子都有同情之色,却不敢出声,至于田灵儿,则是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着笑话。
张小凡满脸羞愧,跪在田不易面前,无地自容,心想不论师父如何责骂,都是应该的。不料等了半天,周围师兄一声不吭,连田不易也没说一句话,他心中奇怪,偷偷抬眼看去,却见田不易满脸怒气,不知何时都化作失望之色,真是应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这时醉千愁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来。看见田不易的神色正要开口安慰几句,却是田不易看见醉千愁走来怒喝道:“你是怎么教的?啊,三个月太极玄清道第一层小成都不到。”醉千愁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尴尬,却不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只是把《太极玄清道》传给张小凡,这三个月一直在当甩手掌柜吧。
醉千愁道:“师父,别生气了,气大伤身。消消气,消消气!”看田不易虽然生气但明显不似刚才,醉千愁却又火上浇油道:“不是有句话叫大器晚成吗,我这就去好好教教小师弟。”不待田不易说话,提着张小凡破空而去。
身后传来田不易气极的声音:“醉千愁,别让我抓住你,不然我扒了你的皮。”说完田不易拂袖而起,摇了摇头,移动他矮胖身子,没再说什么,向着后堂走去。留下众弟子面面相觑。
却说,醉千愁带着张小凡离去,来到张小凡每天砍黑节竹的地方,却是知道田不易想要放弃张小凡,他不过是故意将田不易注意引到自己身上罢了。
看着张小凡现在的样子,微皱眉头,拍拍张小凡的肩膀道:“小师弟,师父只是一时气恼,不打紧。只要你勤加修习,迟早会得到师父认可的。没有天生的天才,所谓的天才,不过是付出的比别人多罢了,俗话说:勤能补拙。”
张小凡心中羞愧,连连点头,自此越发努力。
他每日清晨与田灵儿一道上山砍竹,寻常弟子修习太极玄清道后三月已可砍断黑节竹,张小凡到半年之后砍断第一根黑节竹。每日里风雨无阻,他身子倒练的颇为壮实,至少上山再也不会气喘如牛了。
而从那次开始,田不易便对张小凡不闻不问。醉千愁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每天喝酒,睡觉,不时的问问张小凡的修炼情况,指点其修炼不足的地方。
张小凡自己倒不在意,自知资质不好,虽然有时也会想会不会是两种法门一起修炼所致,但每念及此事,都会想起普智和尚的音容,心中一热,便又坚持了下去。虽然这一路上练得是艰难无比,但他性子执着倔强,还是撑了下来。
他居处僻静,白天修行太极玄清道,深夜再练大梵般若,如此时光悠悠,忽忽而过,不觉已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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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足足用了三年,终于将太极玄清道玉清境的第一层修炼完成,可以将全身孔窍控制自如,引天地灵气入体运行三十六周天。醉千愁却知道,他同时也经由修习大梵般若,在内气控制上也是出窥门径,打下了坚实基础。
当张小凡怯生生地在一日晚饭时对众人宣布时,青云门大竹峰一脉,除醉千愁外众弟子目瞪口呆,如见千年铁树开花,随即众人放声大笑,宋大仁更把已长大不少的张小凡抱起抛到空中,连着几下,欢喜不已。
而坐在前头的田不易冷眼相看,哼了一声,低声骂了一句:“大白痴!”
这三年中,张小凡长成十四岁,因为每日砍竹缘故,身子倒也壮实,虽比师姐田灵儿小了两岁,个头却已是一般的高。田灵儿则从十三岁的小女孩,长成了十六岁的女儿家,容貌更是艳丽,笑语之间,清丽不可方物。
一个月前,他终于修成了太极玄清道玉清境的第一层,随之他开始修习第二层。他修习了一个月,虽然比第一层深奥了许多,但因为有“大梵般若”为基础,反而比第一层容易。比如第一层要的控制全身孔窍,他足足练了三年才有小成,而第二层要求“化气为精”,令引入体内的天地灵气在经脉中化作精气。按说很难修炼,但张小凡自觉竟是出乎意料的轻松。究其根源,似乎与那套“大梵般若”有些关系,这三年来他每日修习大梵般若,从不间断,内气运行已然颇有火候,而精气便属内气,有了那三年基础,张小凡进境竟是极快。只是他自己却不相信自己,要不是醉千愁告诉他是真的,他多半便是错觉了。每日按时修习,除醉千愁外倒也无人前来打扰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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