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檬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出差,而且是以走后门的方式。
工作的内容并不麻烦,只是见见合伙人,考察对方的公司业务,最后签订协议。其实根本用不了一周的时间。
“星城国际”是他们此行的目标。此刻,程檬正在与对方推杯换盏。
有些事情,酒桌上好像永远比办公室里容易解决,这条万年不变的潜规则,程檬十分不喜欢。
她酒量不好,平时喝点啤酒还可以,但白酒她却从来不沾。
也许是碍于黎景和的原因,同事已经帮她挡了好几次,她心怀感激。但对方好像很不开心,频频向她敬酒。
眼看同事支撑不住就要倒下,她心一横:拼了!仰头一杯白酒下肚!
胃里刹时像火烧一般,她猛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涨红!对方却狂笑不止,称赞她够豪迈。
“程小姐好酒量啊!”
对方公司的负责人端着满满一杯白酒,晃荡着大肚子到她面前。
程檬斜了他一眼:哪里看出来老娘酒量好了?
偏偏她难受不已,还要笑脸相迎。
酒过三巡,她渐渐没了知觉,白酒没了最初的辛辣,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里灌。
万幸,在她即将倒下之前,事情总算是搞定了!
三个喝醉的人歪歪扭扭的在路边等出租车,程檬抱着电线杆吐成了狗,没曾想昨天刚还在嘲笑路边的酒鬼,今天自己也成了这般模样!
等了好久还没等到一辆车租车,程檬实在不想等下去,于是告别了两个同事,准备晃荡回酒店。
两个同事也都喝的晕乎乎的,挥了挥手继续等在原地,忘记了她还是一个喝醉了酒的独身女人......
程檬边走边吐,胃里空荡了之后感觉好多了。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竟然清醒了不少,只是走路还不太稳。
危险总是在未知的时候悄然来临,夜路走多了,也是会遇到鬼的。
程檬脑中不知为何闪现出一幕幕曾看过的恐怖电影的片段,丧尸,贞子,木乃伊...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肯定不会选择醉酒徒步的...
程檬七拐八拐的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她对b市的路还不熟悉,为了避免迷路这类蠢事发生,她在出发前特地设置了回酒店的路线,只是,这小巷子好像不在其中。
程檬迷迷糊糊的掏出手机,才发现在上个路口时拐错了弯,她拍了拍脸颊,返回上个路口。
“嘭”只顾低头看手机,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墙。
“不好意思。”程檬连忙道歉,侧身让对方现行。
可对方随着她的方向又挪了一步,正站在了她的对立面,无奈,程檬又往左挪步,那人也同样跟随。
“喂!”程檬大怒,抬头便要与他理论!
但在见到对方猥琐轻浮的眼神时,怂了。
“嘿嘿嘿…”那人迷着小眼睛,哈喇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你…你要干嘛?”程檬连连后退,握紧手机,准备逃跑。
她又不傻,见到这种人,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可惜她腿太短,跑得太慢,还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
“救命啊!救命!”程檬使出全身力气呼救,锋利的指甲划破对方的脸。
趁他吃痛时,程檬抬起腿给他的“要害”致命一击!!?“啊!”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那人捂着下身痛苦的翻滚在地。
程檬趁机逃出魔爪,一转身撞上另一堵肉墙。
她下意识的抓挠,手脚并用。
手腕被紧紧握住,再看清了来人时,眼泪如洪水般涌来。
“厚谦…!”
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徐厚谦看着扑在怀中衣衫凌乱的她,一双眼睛迸发出噬人的怒火。脱下外套将她牢牢包裹。
“等着!”他低沉的声音在极力隐忍即将喷涌的怒火!
说罢,冲着还在痛苦翻滚的那人狠狠的踢下去,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利索的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徐厚谦快步走到程檬面前,揽她在怀中,离开了这个地方。
……
“谢谢…”程檬捧着热水,小口小口的喝着,低着头不敢去看徐厚谦的眼神。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何愿意救自己?
“为什么喝酒?”
徐厚谦冷冷的开口,若不是他经过,事情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程檬不敢看他,小声解释道:“应酬。”
“那为什么不打车?”徐厚谦问道,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没…没打着出租车。”
程檬闷声解释。
徐厚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半晌,程檬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厚谦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过是顺从父亲的意思来这里陪所谓的“未婚妻”,偶然听见她要找人毁一名女子的清誉,以消好友心头之恨,又碰巧听到了那倒霉蛋的名字——程檬。
当时他只觉得血液上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救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更忘记了,就在几天前,他还说要报复她!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
程檬真诚的道谢,不管两人之前的纠葛,单单只是这件事。
徐厚谦撇了她一眼,眉头紧促,“去洗澡,臭死了!”
说完,扬长而去!
“臭吗?”程檬嘟囔道,低头去嗅自己的上衣…
然后,奔去了洗手间......
徐厚谦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套女士衣物。
听着于是传来的流水声,这一幕,不禁让他想到了五年前。
那时的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为了能够每天黏在一起,他特意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公寓,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他做饭,她刷碗。她去洗澡,他就在客厅看新闻,然后帮她吹湿漉漉的头发。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呵。”徐厚谦忽然冷笑了一声,“我这是在干什么?”
余情未了吗?他也不知道。
他清楚的是,在听到程檬会有危险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是失控了的!也许,身体的反应远比他诚实多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只有一遍遍的自我麻痹:我恨她!恨她!
“呲啦”
浴室门突然打开,程檬裹着浴巾,光着脚,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就这么站在徐厚谦的面前。
“你…你没走啊?”程檬惊讶的看着徐厚谦,下意识的拢紧浴巾...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