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当我饿得前心贴后背的时候,一个下人恭敬的来到我面前说道:“先生,我家公子让我叫你来吃饭。”

    我一伸手说道:“请兄台带路。”说完便跟在他的后面。

    中国人的习俗就是在饭桌上交流感情,我也没有准备违背这个定理,准备在饭桌上和他们交流一下感情,顺便问问看这个长相和夏雪梅一模一样的女人是不是和我一样倒霉穿越过来了。

    到吃饭的地方一看,饭菜还是很丰盛的,有几只烤兔肉、大锅熬的粥,篝火旁边还有刚扒下皮的兔子,一看就是那些侍卫刚打回来的;老人见到我后向我走过来,非常热情的拉着我让我坐在他的旁边,这荒郊野外的自然没有什么椅子之类的,只能席地而坐。

    老人给我拿过一只碗在里面倒满了酒,自己也拿起一只倒满酒的碗对我说道:“老夫夏福,霍公子可以叫我福伯,这次多谢公子仗义出手相助,老夫代我家公子敬你一碗。”说完老人一饮而下。

    我看着手上的海碗,不经咽了下口水,虽然在部队也经常喝酒,喝酒也是用茶杯,可是这海碗还是让我犹豫了一下,很快福伯就将碗中酒喝完了,福伯看着我我也不能认怂,然而这酒一入喉发现并没有二锅头那么高的度数,反而还有些甘甜,大概也就二三十度的样子,没有了刚才那番顾虑喝的便快了一些,逼近这些年喝酒都是踩着白酒箱子喝的。

    福伯看着我喝完了酒,一脸赞赏的将空了的酒碗满上,道:“想不到霍公子年纪轻轻,尽有如此酒量,真是年少有为啊。”听完这话后,我连忙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也就这样。”虽然这样说可是我的眼睛却没有从那,烤的流油的兔肉上离开片刻。

    福伯看到我这样,摇着头大笑道:“你看,是福伯年纪大了,疏忽了。”说着将架在架子上的烤兔子拿到我面前,道:“给,公子拿去吃吧,饿坏了吧。”我撇下一条兔子的后腿,咬在嘴里,也不管烫不烫,福伯叫下人盛来一碗粥,放在我面前说道:“公子慢点吃吧,还有很多。”

    我三两下将兔腿上的兔肉啃干净,一边吮吸着手指上的油对着福伯和坐在福伯旁边的男扮女装的‘夏长空’说道:“福伯、长空兄,你们这是要去何地?”

    听了这话男扮女装的‘夏长空’看了一样福伯,福伯想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一切做的很隐秘,却都被我看在眼里,很明显这个‘夏长空’并不信任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物,但福伯好像很看好我,轻轻点了下头。

    转头,福伯满脸堆着笑容对我说道:“这次我们是去长安投奔平阳公主的,公子你要去何处啊?”

    我听到这里不禁暗自一笑——巧了,同路。

    我举起酒碗对福伯说道:“我也要去长安投奔亲戚,您说巧不巧,这都是缘分啊,来我敬你一碗。”

    福伯笑着说道:“那还确实很巧,来小友。”福伯说完和我碰了下碗仰头喝酒,可以看出来福伯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方好汉啊,想到这里我也和福伯一样饮尽一碗,喝完之后,我正色对福伯说道:“小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福伯见我脸上没有了方才的嬉闹表情,同时也一脸正色的道:“恩公请讲!”

    我指着‘夏长空’说道:“到这么远的地方,就这么几个护卫,可守不住你们家小姐吧。”

    福伯听到这句话后,面色一变,我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围在我们后面的护卫却足以听得一清二楚,护卫们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右手慢慢的摸向腰间佩戴者的刀上,而被说到的当事人‘夏长空’更是瞳孔一缩。

    我看着他们紧张的神情连忙摇手,笑道:“嘿嘿嘿,不要紧张嘛,看来你们护送的可是一位大人物啊,唉,不要抽刀嘛,我又没有恶意。”

    只见福伯挥了一下手,护卫们将刀慢慢有放回刀鞘中,看到福伯的动作我笑了一下,道:“正好,我也要到长安,不如咱们一起?更何况我的行李盘缠也为了帮你们都弄丢了。”福伯听到这里才大笑了起来“好好好,正好公子身手不凡才智过人,咱们同行也是一种缘分啊。”说完冲着夏长空道:“小姐重新介绍一下吧。”

    只见她温婉的站了起来冲着我微微一蹲,道:“多谢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夏阮,并不是刻意隐瞒公子,请公子不要责怪。”

    我摆摆手说道:“自然不会加以责怪,小姐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实在太像了,不然我也不会插手此事。”夏阮有些惊讶道:“和我相似,敢问公子的古人叫什么?年芳几何?”

    我心中暗喜,上勾了,我偷偷盯着她脸上的表情,道:“我这位故友说来也巧,她也姓夏,叫夏雪梅,不知夏小姐是否认识?”然而夏阮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略微惊奇的道:“哦,这天下尽有如此巧合之事?”

    见她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作罢,改口道:“所以说这一切尽是缘分作祟。”说完就又像刚才那般席地而坐地继续用餐。

    虽然我将近一天没有吃饭,可是吃的并不多,仅仅吃了一只烤兔和两小碗粥,虽然此后我们再也没有聊些什么,只是聊了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可是我却不想相信这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吃过饭后我们又修整了一个小时,吓人饮马、给马喂草料,而再次出发后我的待遇明显比这顿饭之前好了很多,之前是在几个大箱子上睡觉,现在是在马车的车厢中休息,有被子有褥子,在此之前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在古代出行还能有这么舒服的时候,即使在这种马车车上要比在火车上还要吵。

    听着轮子在地上不停滚动的深音,我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