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严肃氛围下云歌竟然说给她下碗阳春面,这让酝酿良久情绪的小七很是无语,在云歌头上敲了个爆梨,就知道吃,你是猪吗?云歌哼了一声,背着小手踩着步点自顾往前走……
第二天清晨,天空有点阴沉,黑云压城一场大雨正在酝酿中,山雨欲来凉风袭人,小七走出客栈时吴破飞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已经等候多时了,小七走过去略表歉意,“小弟懒散惯了,让兄弟久候真是有失礼数了”,吴破飞挥挥手你我二人何必如此客气,我也是刚到而已。小七也不在客套,带着吴破飞去清水桥,那是和王腾约好碰面得地方,两人赶到清水桥并没有看见人,正准备找寻一下,却听见旁边混沌小摊有人呼唤,看见一个胖小子在招手桌上已经堆满了吃的,混沌、水饺、小笼包、小米粥。见两人过来,胖子站起身吆喝着“老板再加两双碗筷”,嘿嘿,实在是有些饿了没有等你们来就先吃上了两位莫怪,来来一起吃吧,我都替你们点好了,虽然胖子有点小少爷脾气到是品行还是很好得,而且会办事儿,也没用哪种市侩的眼光看人,跟任何人都自来熟能聊起来,到底是生意场上熬出来得富豪家族,为人出事之道胖子简直是从出生就附带得属性似的,基本上能做到滴水不漏。自从上次小七揍了他一顿后,胖子十分不满,当天就给马老写了一封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的陈情表,上面讲述着小七得种种暴行和他心灵上受到多少伤害云云,强烈要求把小七炒了换一个听话老实得小书童,还发誓以后绝对好好读书考个好成绩回家,然后托人快马传给马老,马老收到信时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除掉封漆拿出写了满满三页的信纸摸着胡须饶有兴致的阅读着,当看到小胖子被小七一顿臭揍和那首吃货诗时,更是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然后提起笔在白净的宣纸上大笔一挥写了个字,让人传回去,当小胖子乐呵呵迫不及待打开信的时候懵逼了,然后郁闷的把信撕成数片纸屑扬在了风里,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接受现实吧。两人也不客气先填饱肚子再说,等吃饱了,小七才向王腾道“多谢王兄的款待,明日我来做东请王兄共饮一杯,还望王兄赏个脸莫要推辞”,胖子拍拍肚皮一边对付手里的包子一边含糊道“那必须的,能白吃白喝我怎么会推脱,到时你可别嫌哥哥吃得多心疼”。小七莞尔一笑“你尽管敞开肚皮吃,撑死了算我的”,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兄弟吴破飞是个豪爽的汉子,听说陆府今天有个诗友会所以跟来开开眼界,胖子早就在打量吴破飞了,见小七介绍放下包子抱拳见礼“嘿嘿,羽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还望多多照应小弟一二”,看了下时辰也差不多了,三人慢慢荡荡的向着陆府而去,胖子从小跟着家里老爷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路上三人聊的很开,正聊的兴起,忽然身后一阵嘈杂还伴随着急蹄狂奔的马蹄声,却见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纵着高大的枣红大马在街市上横冲直撞,看着路上行人纷纷避让,一些来不及闪开的人滚到在地上,路边小摊也被掀翻不少,几个少年却嬉笑挥鞭远去,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吴破飞见此怒目圆睁卷起袖子欲狠狠的教训一顿这些狂傲的少年,小七用手抓住他肩膀,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当下大局为重不宜多生事端,吴破飞拽紧拳头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此时刚好五匹枣红大马与小七三人擦肩而过,领头的少年披着红色披风,一身白色劲装,脸上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傲气,也许是注意到吴破飞刚刚的动作,于是撇过头看过来,正好与小七目光相触,就这一刹那在两人看来仿佛放慢了十倍,就像水与火之间的碰撞一样产生了强烈的感应,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反正两人就是不对付。看着远去的背影吴破飞狠狠的嗞了口口水,“一群狗娘养的混蛋”。胖子忙掩住吴破飞的嘴,哥哥你可得小心祸从口出了,这些人敢这么嚣张还没人敢管我们肯定是吃罪不起的,吴破飞掰开小胖子油乎乎的手道“我呸,等小爷将来封候拜将这样的混蛋我非得一大耳瓜子拍死咯”。唯有小七看着一片狼藉的街市沉默不语…
陆府今天好不热闹,为了准备天还没亮仆人们便开始洒扫庭院,黄土垫道忙碌开了,陆府门外已经停满了装饰华丽的马车大轿,红地毯从陆府大门一直铺到清水街,一些乡绅世豪在仆役的拥簇下乐呵着走向陆府,不少士子,文豪,雅士,也是三两扎堆的互相寒掺,此时小七和吴破飞也在一个家仆的引领下进入事先安排好的场地,小胖子是有请贴的,所有走正门经迎宾唱礼后被迎到另一个场地,像小七这样没有请贴的则是走偏门入,而且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的,不过依然有陆陆不绝的寒门士子涌入,想借此机会眼眉吐气,一展抱负和才华。小七和吴破飞两人先找了个偏僻人少的角落坐下,待机行事。小七正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旁响起“请问这里可有人坐?”小七抬头一望有些意外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