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秦索凡一手拿着装了天梁神魂的小瓶，“这是谁啊？”
“天梁，十四主星的那个。”
秦索凡把瓶子倒过来放，看里面的人在挣扎，愉快地笑出声来，“十四主星那群啊，又干什么了？终于把楚寻杀了！”
尤正则半饷无语，“他好像把潘老爷子杀死了，在下面扮作潘老爷子扮了好久。”
秦索凡收住笑，“潘老三吗？竟然死了啊！”拔下瓶盖，天梁的神魂掉出来，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
“来吧，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秦索凡问。
天梁不停地摇头，“我不想死啊。“
秦索凡抬手，天梁的头不受控制地也跟着抬起，无力地直视前方。
”死？怕死吗？“秦索凡眼神冰冷，手指收拢继续往上抬。
天梁的神魂被抬起来，下巴扭曲到变形，口水滴啦啦地从下巴留下来，他没办法闭上自己的嘴。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秦索凡甩手，宽大的道袍袖子扬起，天梁在地上滚了三个圈才停下来。他一下一下跪在地上爬行，每走一步都使足了力气，很快地面上就留下两道血印，他的膝盖已经磨出了血。天梁一直爬到秦索凡脚边，头低着。
“我们为什么要成神呢？”
“为什么好不容易成了神就要死呢？”
“神不是永生的吗？”
天梁一句一句声嘶力竭地呐喊，尤正则在一旁根本不清楚他问的是什么。他看秦索凡，却发现秦索凡在微笑。
“成神的必须死。”秦索凡对天梁说。
“轰”地一声，天梁的神魂爆炸开，强大的神气将尤正则推得一个趔趄。
“师父？”尤正则有些不可置信，“您杀了他？”
“没有啊，他自己死的。”秦索凡用手拂去脚边被天梁弄上的脏东西，“他的神魂染上了螣蛇的毒液，神魂本身还不是很强，坚持不了多久的。”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啊，还不知道十四主星的人为什么要针对您呢？“
“我已经知道了。”秦索凡对尤正则说，“我下去找你师弟，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问鬼爻吧。”
尤正则苦着一张脸，“我不太想问他，他肯定会把我揍一顿的。”他只是喜欢和强者打架，并不是喜欢找揍。
秦索凡背手，“去吧去吧，他最近闲的很，你让他发泄发泄，要不然我就得陪他下棋了。”
潘果果将被天梁毁的已经没有原来样子的潘老爷子的尸体收好。
楚寻靠在店门的柱子上，”老爷子死了？“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嗯，早就死了。”潘果果没有哭，靠在他怀里有些低沉。
楚寻摸着她的头发，“果子，你要不要和我......“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喊他。
”楚寻。“秦索凡站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楚寻也是好久没见到他了，再加上临走时楚寻不受控制脾气暴躁地还吵了一架，如今一见楚寻着实有些兴奋。
潘果果从楚寻怀里离开，对着秦索凡点点头就进店里了。
“那是鬼爻的弟子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呢，脾气跟鬼爻还挺像。”秦索凡对楚寻说。
楚寻撇嘴，“哪里像了，鬼爻神君那个脾气简直就是人间噩梦。”
秦索凡看着他，“好多了，我也放心了，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嘴上问着去哪，楚寻已经做好走的准备了。
秦索凡袖子甩开，一朵云从空中飘下，“你想不想知道十四主星这次到底要干什么？”
楚寻点头，他和尤正则为了这事都焦头烂额，就担心是所有神仙都在针对秦索凡。
“跟我来，我告诉你。”带着楚寻踏上了云，两个人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一个山脚下。山的外围罩着结界，里面有上千只妖兽在挣扎，想要从结界中出来，正是当初尤正则带领手下封掉的那座山。
“这是？”楚寻也为山中奇异的妖兽和他们诡异的暴动状态惊讶。
“楚寻，你有没有发现你从来就没有见过这天上别的神仙，这次的十四主星是你第一次看见神仙。”
楚寻回想了一下，他除了鬼妖神君和秦索凡，真的没有见到过其他神仙，那些存在在人们传说中的神仙就仿佛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们......“难道不存在吗?楚寻想问。
秦索凡看出他想问什么，”他们是存在的，只不过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神仙在陨落。”
楚寻大惊，有多少凡人是因为长生不老才对神仙如此向往，怎么转瞬间神仙便都开始陨落。
“现在有多少人还相信神仙的存在呢？像正则那样的上古部落后裔也不过是和凡人一样了，神仙是因为人而存在的。只有当上了神仙才会明白，如果人不再依靠神，那么神只有死路一条。”秦索凡道。
他接着说：“像天同那样的凡人成仙，好不容易历尽磨难，却发现自己的神仙生涯也不过是寥寥几十年，也就难以接受了。”
“我不太明白，不是神仙才是最厉害的吗？神仙的能耐那么高，为什么还会依靠凡人活下去？“楚寻疑惑地问。
“因为需要功德，凡人成仙需要功德，神仙活命也需要功德。”秦索凡将结界划破一个口子，几只妖兽疯狂涌出，他只是挥了挥手，妖兽便都化作点点金光，“以前，凡人还相信神仙，神仙只需要将他们的信仰之力化作功德便可生存。但今时不同往日，信仰的力量已经没有了。”
“这样子的功德让凡人成仙或许还可以，但是让神仙活下去却太少了。”他指着那些妖兽死后的金光说道。
“这妖兽山也是天梁弄出来的，若能养出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新妖兽那便是一样功德，若是将这群妖兽一口气放到人间，引得人间大乱，然后平定，也是功德。说不定还有可能重新唤起人们的信仰，这样子的事情只怕天梁做的不少。”秦索凡一点点给楚寻解释清楚。
“那他们为什么针对我，针对您呢？”既然十四主星只是为了活下去，何必非要占据楚寻的身体呢。
“楚寻，你可知自己是什么来头？”秦索凡没有回答楚寻的问题，反而是又提出一个问题给楚寻。
我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