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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简栾的疯狂

    “呼呼…呼呼呼…”

    飞沙走石,狂风乱起,一时间四周出现的劲风直将四人掀飞,四人混在草丛背后,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股力量哪里是他们能够挡的住的。一下子就被这澎湃的气劲掀飞开,四人混在无数的尘沙之中,一同向远处飞去。

    :“师兄,师姐,你们抓稳这棵树。”

    :“小心啊,师妹,抓住我的手,千万不要松。”

    :“姚师兄,云师兄,你们抓住我的手。”

    姚策和云雪月在狂风之中拼命的呼喊。奈何在这样的狂风之中,四人哪里听得见彼此的喊叫声音,一个劲的狠狠的稳住自己的身形,尽量保护着自己的头部。

    狂风之中,这股声音根本就听不到。

    众人又奋力的彼此拉扯住,终于手与手挽在一起,四人好不容易,终于聚在一起。

    夜缺一手死死握住身前飞起的一颗树干的树枝,另外一手拼命的拉着姚策的衣服,将他一同拉向自己,姚策亦拉着云雪月和弋星玉,那树干翻飞旋转,四人便一同跟着翻飞,旋转,在这狂风吹了好久之后,它才幽幽的停歇。

    众人摔在地上,身上痛苦不堪。

    待得那风尘散去,只见简栾和齐决明,二人所站的位置中心,赫然出现一个方圆十几米的圆形大坑,褐色的土壤被深深的碾了下去。二人就站在圆心的位置,还保持着战斗时候,那一刀砍下来的姿势。

    而此时

    简栾的大刀,已经深深的砍进了齐决明的肩膀,血液顺着那大刀一直的流,在刀锋处留下长长的血线。而齐决明,一剑硬挡下去,不说肩上那骇人的一道长长伤口,单单这一刀的巨力,就已经将他握剑的虎口处,给崩的血肉模糊。连齐决明的双腿都被他轰的往下深陷,直插进那土地里面去了。

    而齐决明此时双手还是紧握着那剑柄。

    齐决明已然重伤!短暂交锋,短兵相接之时,齐决明已然窥测出简栾的深浅,刀法精湛,刚猛,怒劈之下,无人敢硬撼其锋芒,竟然隐隐比自己的实力更加强横。然而此时刻,

    他却笑了。

    他说:“想不到,你这斯竟然有这样大的力气,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不过,蛮力而已,不足为惧。”

    简栾怒瞪着齐决明:“哼,那就看你怎么承受的住。”

    齐决明大声一喝,双手一使力,将简栾那大刀从肩头给逼了出来,然后齐决明一个深退,退到了离简栾足足七八米的地方。方才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

    紧接着齐决明却停了下来。在没有出手的打算,而是开口说:“简栾,我承认你很强,这世上没有无辜的仇杀,当年一战并不只我一人参与,你欲寻仇,并不必完全寻在我身上,既然你我都为灵王,我可以帮你找出当年的仇家,我两合作一并击杀,以泄你愤,你意下如何?“

    简栾闻言大笑:“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狗贼,你与我仇永无休止,想与我交易,做你的梦”

    齐决明面色一沉:“你要知道,那些灵王,没有一个不是震荡天下的人物,以你单人之力,恐怕这辈子都寻不到机会报仇雪恨,何不与我合作,暂且除去他们,以减你失亲之痛?你我之事,何不日后再算?”

    简栾大笑道:“你就别做梦了,齐决明,你如此奸险之人,休要再费口舌,今日我必杀你,以慰我妻儿在天之灵。”

    齐决明听罢心下一顿,心下想来这缓兵之计暂行不通,还是得硬碰硬,实力见高低,刀剑见生死,心下暗自算计,这简栾实力太强,短短几年放任,却是造成如今的生死大局,难以安度,不禁后悔,同时心下暗自盘算此事如何了却。

    却未待得齐决明思虑到一万全之策,那疯狂男子简栾却已然飞身而来,向着齐决明便是一刀猛劈,刀刃未至,锋芒却依稀横扫而来,千钧一发之际,齐决明悍然喂上一把丹药,举剑挡下。

    噼里啪啦声声刺耳,二男子又是几个回合的猛烈厮杀。短兵相接之下,齐决明再度险之又险的堪堪躲避过去,这使得简栾好似兽性大发似的,将一切力量尽数依附大刀之下,刚猛至极,竟然显露越战越勇之霸气。

    夜缺见二人打的难解难分,远处二人的身影太快,好似看不见似的,但是阵阵狂响怒音不绝如缕,伴随着些许喉咙颤抖的沙哑,以及漫漫无尽的来自空气的憋闷感,一种压迫。

    夜缺心想:“何必呢,为仇为怨,刀剑无情,杀人与被杀,因与果,爱与恨。总之与我无关,相比于力量,自己只怕是更倾向于安稳和富裕的吧。”

    也不知道为何,那些战斗的余波似乎一浪高过一浪,无穷无尽的拍打而来,似乎真的因为刀剑无情,连沾染的空气也变得无情了吗?还是说只是因为内心之中并未觉得这样的战斗并不是自己适合的那种战斗,才致使自己以为这样的无情是无情,其本质却并非无情,反而是一种惫倦?

    夜缺砖头看了一眼弋星玉,以及同行的姚策,云雪月,他们的脸上,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一点惊挚?一点畏寒?还是风雨之中一点飞扬的莫名的小小的笑?是敬或者憧憬吧!夜缺转过头来看自己。又想起自己的故事。

    那还是在夜缺小的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雁南山下,一个名为西山村的小村庄里,夜缺那时才刚刚三岁还是四岁,一个光着脚丫子满地抓狗崽的小男孩。那时候夜缺家里养了一条看门狗,叫小白,说是叫作小白,其实通体毛色为黑,一头顶着黑色毛发的小狗,莫名其妙的也被安上了小白这样的名字,当真叫人啼笑皆非。

    父母双亲来村里来的晚,并非是土生土长的西山村村民,说是逃难逃到西山村来的,那年头比现在也好不了多少,总之灾祸遍野,饿殍满地。不至于说有浮尸千里那么猩红,至少那些人间惨剧也上演的浓墨重彩,毫不逊色。小白也是当时被怀着孩子的夜缺母亲在路上捡到的,因随手将一块吃剩的骨头给了小白,自那之后,小白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夜母,有吃就吃,没吃就饿,一路尾随,竟也跟至西山村安家立业。

    说起来,小夜缺能安然降生,在那个时候却也是一件难事。在夜缺三岁半,快四岁的时候,家中小白刚好和村里的某条同类产生了爱情,生下七八只见不得人的小小白。一群小小白在三口之家舞风弄雨,与小夜缺相伴着一起玩耍。倒也欢快。

    好景不长,一天小小白不知怎的走丢了一只,到处寻觅寻不着身影,小夜缺数落着院子里剩存的自己的玩伴,怎样都寻思着少了一只。于是穿上小草鞋毅然决然的出门寻找。那时候正值中午,是饿了该吃饭的时候,小夜缺光着胳膊,穿了一条简短的小背心,往屋子后不远的小山钻去。

    刚进去不远,只见一头恶狼张着血盆大口,撕咬一只血肉模糊的动物内脏,小夜缺吓了一跳,定住了,愣着盯那恶狼一动不动,啃噬者尸体,乍得一看,头皮发麻,心想:“它要是吃饱了就应该不会拿自己下嘴。”正想着夜缺往下再一看,细细愣是自己家的小小白惨遭毒手,横死在前。

    那狼也真算是散尽天良,吃了自己的小小白仍然眨巴着嘴,不算过瘾,夜缺气的杀气一起,鼓起一口闷劲直向那狼嘴逼去。

    那野狼也算狼家的红尘才子,青年儿郎,哪里经的起逼,挑衅在前,张开巨嘴便向三岁半的小夜缺扑将过来。小夜缺心怒一起,竟然浑然不惧,一番搏斗,将那红眼狼活活打死,身上几道深刻的抓痕虽血流不止,但心怒已解,早忘记疼痛,却也抱着小小白的尸体,一番痛哭。

    刚巧这时隔壁的王叔拄着一把锄头经过,看见那小夜缺满身鲜血,哭声惨烈,吓得连跑带滚的回身逃走。四周邻里皆俱,勇斗恶狼的故事没有传出,反而是说西山村里的夜家出了个煞星,十里见血,奇诡魔性。

    虽后来也解释了误会,却也落得夜缺孤单无友,童年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