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之上,楚然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金光,越来越亮,眉心的黑色竖线,缓慢吸收着周围稀少的彩色光点,一声铮鸣,在楚然体内响起。
楚然的表情变得痛苦,一丝血液从右嘴角流下,“还是不行,怎么回事?无法打开灵说的门”楚然浑身金光散去,眉心的竖线也隐去,楚然擦去嘴角的血液,缓缓站起,低头看着脚下的白云,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轻松的说道:“差不多有五年了吧,该出去了。”
楚然伸出右手,从地上拿起金色的竖琴,突然,脸色大变的吼道:“不对,说好地,接我呢?”
楚然左手抚额,懊恼的叫道:“啊~,都这么久了啊!不知道落落他们怎么样了,唉。”
白云突然开始淡薄,并慢慢的消失,楚然疑惑的看着,脚下的白云消失,瞬间落下。
“怎么回事,我吃了五年的云,就这么没了?”楚然左手抚开,脸上及腰的长发,看着白云底下的小城,兴奋的吼道:“我回来了,落落,长老。”
楚然全身亮起金光,轻声叫道:“夜心,第二形态,黑暗光翼。”
食指长的两个黑色气体凝结的小女孩,从楚然眉心,一直存在的黑色竖线里,拉着手,交缠着飞出,轻快的跑到楚然背后,贴在背心,一对黑色的无羽翅膀,在金光中拉伸。
楚然扇动着翅膀,得意的笑道:“长老,我可是模仿光主之翼,习得地,厉害吧!”
楚然从空中快速落进小城,一些零碎的阳光开始从空中散落,云层已经所剩不多。
小城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街道上只有被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刮起的灰尘,整个城无比寂静。
楚然落在一座废墟,唯一立起的房柱上,睁大眼睛,扫视着周围,颤抖的叫道:“落落,落落”叫着叫着,楚然哭出了声,“五年,应该只是五年吧,落落,你可是伟大的幽谷巡查员啊,说好了,不会变!”
楚然哭叫着落落的名字,扇动黑暗光翼,沿着记忆的轨迹,快速飞到以前和落落待过的小院,但小院已经消失了,还在的只是一个半圆型的坑。
“落落”楚然呢喃着落落的名字,像失去线的木偶,缓缓跪倒在地。
楚然回想着落落和自己,一起经历的短短几天,双手握拳,额头抵地,锤着地面,哭着大叫:“是我,是我,就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是我害死了落落,都是我,害母亲不见的还是我,害珢叔死地,还是我,甚至,祈祷小城里的人,都有很多会因我而死,都是我!”
楚然跪趴在地上,哭了好久,哭到天空中的云散,哭到天空中的日现,哭到声嘶力竭。
“嘿,嘿嘿”额头抵在地上的楚然,开始笑出了声,慢慢变大“哈哈哈哈哈”。
楚然双手撑着身体,摇晃着站起,“说好了,不会变”楚然抬起泪痕遍布的脸,俊朗的面容,有着说不出的坚毅。
“直至最强,成长最快”楚然顿了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注视着圆坑,坚定的说道:“一定,说好了,不会变,一定,让你瞑目。”
楚然背后的黑暗光翼,变回两个手牵手的小女孩,回到楚然变得黑紫的眉心竖线里。
楚然寻着记忆的方向,右手捡起一边的竖琴,走向洞穴那里,一路上,比以前更加杂乱的森林,印入楚然的眼里,森林里寂静无声。
楚然走出洞穴,看着古树参天的大树,听着各种怪异的叫声,想道:“珢叔,我毁了一座城,一座养育过我的城,也毁了那个人,那个拯救我的人”。
楚然走向埋葬珢叔地方,一路上没有遇到一只魔兽,不知是运气还是天意。
河边,隆起的小包,已经不见,杂草长满了水位降低的河边。
楚然左手亮起金光,左手向着杂草一甩,一片金光瞬间斩断杂草,一块兽皮,在楚然了然的眼神下,从泥土里,露出一角。
楚然扯出兽皮,兽皮里一块小小的灰色石头,滚落在楚然脚边,楚然表情悲戚的捡起小石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你啊!是你。”
小石头在楚然手里,亮起灰色的光芒,落落透明的身影,出现在楚然面前。
“落落”楚然呆呆的看着,透明的落落伸出手,透进了自己的脸里。
透明的落落,张嘴说着什么,但没有声音传出,一会后,透明的落落消失,小石头也碎裂成灰,被楚然的喘息吹走。
“你叫我不去找,不去”楚然喘着粗气,表情狰狞,又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找不到,呵呵哈”楚然邪笑着,慢慢转向身后,一只暴雷狼冲了过来,“水星劲”楚然左手掌心,亮起一点星光,看似缓慢,却又快速的把手,放在暴雷狼头上,一声轻响,在暴雷狼体内传出,暴雷狼像是失去骨头一样,从空中落到地上。
楚然看着暴雷狼死不瞑目的尸体,怀念的笑道:“是你啊!是你。”
“哈哈哈”楚然大笑着,招出黑暗光翼,捡起兽皮,向着山隙对面飞去。
……
密林里,3位大约十几岁模样的少年,没有召唤灵,只是拿着各种法器,与一条头顶有红色圆冠,冠似王冠,浑身青色鳞片,水桶粗细的巨蛇交战。
“阿尔黛!”一位青发红眸,白色布衣裹身的少年,对着站在原地,呆滞的看着巨蛇咬来的血盆大口,粉红发眉,深红眼眸,穿着淡粉色布衣,拿着细剑的少女叫道。
楚然刚刚飞过来,就看到这一幕,立刻全身亮起金光,收起‘黑暗光翼’,从空中落向蛇头。
“咚”蛇头被楚然的双脚踩进地里,蛇身和蛇尾立刻向着楚然包裹过来,而楚然看着阿尔黛,和落落有些相像的脸,呆愣了一会,待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蛇裹住。
阿尔黛举起细剑,结巴道:“我,我来,来救,你,你。”
阿尔黛一剑刺中蛇身,但根本刺不进鳞片,却一直使力刺,一点灵力都不用。
一旁的其他两位少年,都冲了过来,白衣少年举起巨剑斩进蛇身,一些黄光在其双手和巨剑亮起,大叫道:“我用‘封眠’,锁住蛇身,小西,使用‘腐烂’!”
“知道了,夕折”蓝发蓝眸,全身黑衣的小西,回答后,提起双手中,亮起黑色光芒的弯曲匕首,刺进蛇身里,蛇身开始从伤口处,向着周围腐烂,而巨蛇能动的蛇尾,甩了一个圈,夕折、小西和阿尔黛都被扫飞。
阿尔黛、夕折和小西才撑起身子,一片刺目的金光,就印在了阿尔黛、夕折和小西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