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冷,星期五的街头,人们穿着大衣,羽绒裹住温暖,街头也比以往要热闹一些。平时3点就早已冷清的街,时而会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从霓虹灯里走出,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朋友上出租车;有的是一个人蹲在路边呕吐;还有的是清醒的男子搂浓妆艳抹的女子、东倒西歪上了私家车。
霓虹灯依旧在闪烁不停,路灯下几辆出租车还在等候。几个年轻人扶着一个酒鬼上了最前面的一辆车,不一会车开走了。贾玖的车排在第二位,缓缓地开上前去,占在刚刚开走的出租车的位置。这是规矩,每个行业之间都有规矩。而不插队、不抢客是出租车行业最基础的规矩。
贾玖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视镜,后面还有三辆车在等待,而离上一次载客已经有20分钟。贾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从那扇门里走出来,或许这个夜晚不会再有人上车了。贾玖靠在窗边的手轻轻的抖动着烟灰,看着前方一个个的路灯由近及远的变小,最后消失在转弯处。
“我没醉,我还要喝???”突然一阵女人的声音传进贾玖的耳朵,贾玖急忙转过头看去。一个白衬衫有些凌乱的的男子扶着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向着贾玖的车走过来。霓虹灯在这对男女的后面,光在黑暗中的男女周围晕成光圈,看不清脸的轮廓。走到近处,贾玖熟练的打开车门,等待这对男女上车。
透过顶灯贾玖看的清楚了些,是那个几个小时前载过的女客人。脸色似酒红色般迷人,几根发丝乱在精致的脸庞上,朦胧的双眼下嵌着一个尖尖的翘鼻子,嘴角扬起弧度显示着她此刻愉悦的心情。那名男子把她扶上车后,也跟着上了车,说了一句话“欣悦宾馆”。
出租车朝着宾馆驶去,夜里的凉风灌进车中,使车里的酒味变得淡了一些。后座上男子不时的在女子的耳边说着细语,惹来一阵阵清脆的笑声,男子抱着腰的手在女子腹间来回抚摸,玩弄着柔软的小腹。贾玖从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一切,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
贾玖当然知道到了目的地之后会发生什么。男女上车后在宾馆前下车,然后第二天再从宾馆出发,各自到达另一个像家的地方的,这样的男女贾玖见过太多,早已不足为奇。贾玖只是这辆车的司机,负责的只是把乘客从一个起点载到另外一个起点,一路上看着黑暗,寻找着清晨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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