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兰婉溢香
殊兰和低兰姐妹嫁进王府之后,和王府的上上下下相处得十分融洽。殊兰是淑女型的性格,与世无争,与人为善,自然会讨得大家的欢心;低兰虽然性格外向,有时又精灵古怪,但她心无城府,好说好笑,也逐渐习惯了王府的生活。
整个蜜月期,完颜浩都是在殊兰和低兰姐妹的房里过夜的。蜜月期已过,完颜浩也很少到若兰和婉如的房里去过夜。完颜浩对这对儿姐妹视若掌上明珠,十分溺爱。而殊兰善解人意,温婉可人;低兰风情万种,激情似火,这些都令完颜浩痴迷。
天黑不久,完颜浩就来到殊兰房里,殊兰正在灯下看书。见完颜浩来了,殊兰放下书,欲行礼迎接。
完颜浩忙拦住道:“我都说过多少遍了,在这个房里,你我就是夫妻,我不是王爷,我只是你的夫君,所以,以后咱们之间不许再拜。”说着,抱着殊兰亲了一下,殊兰的脸色还是羞得红红的。
完颜浩笑了:“你我夫妻已经快到两个月了,你怎么还羞羞答答的?”
殊兰撒娇地:“不许说!人家就是不好意思嘛!”
完颜浩把殊兰抱在怀里坐在桌旁,问:“爱妻,你看什么书呢?”
殊兰说:“我在你的书房里看见有不少南朝的医书,我就拿过来一本《黄帝内经》看看。”
完颜浩惊问:“你还能看懂医书?”
殊兰说:“基本上能看懂。以前在娘家的时候我看过《周易》,中医里面的基础知识都是《周易》里面的知识,所以我大体能看懂。”
完颜浩赞赏地:“真没想到,你真是个大才女。我以前也想学学中医,可是看了几回都看不懂,就放弃了。你的诗词写的那么好,对南朝的历史研究那么深,又能看懂医书,你这小脑瓜儿究竟装多少东西啊?”
殊兰说:“我大金虽然能征善战,强大富裕,但是我们的历史记载太少,出来的大文人也极少。南朝历史悠久,文化博大精深,学一辈子也学不完,我就喜欢南朝的文化。”
这时,胧月进来问:“王爷,您是吃夜餐,还是喝茶?”
完颜浩说:“都不要,天也不早了,你过去睡吧!”
胧月说:“好吧!需要我的时候,喊一声。”胧月回到自己的房里。
完颜浩抱起殊兰向炕边走去,把殊兰轻轻地放在炕上,开始为殊兰解衣。
殊兰忙坐起:“我怎么能劳驾你呢?还是我给你解衣吧!”
完颜浩说:“今天我服侍你,不能总让你服侍我。”不一会儿,二人便赤膊相见,少不得翻云覆雨一番。
事后,殊兰偎在完颜浩的怀里,娇柔地说:“夫君,这两个月来,你基本上都是在我和妹妹的房里过夜的,我感到心里很不安。”
完颜浩不解地问:“为什么会不安?”
殊兰说:“我感到夫君只宠爱我和妹妹,忽视了大姐和二姐,我怕大姐和二姐有想法,所以,希望夫君要妥善处理。”
完颜浩说:“难得你能这样想,一般的人都会争宠,恨不得我每天都在你这里过夜,而你能想着别人,你说我能不喜欢你吗?告诉你吧,我不是个喜新忘旧的人,你们四个我都一样喜欢。你是知道的,你大姐若兰是个贤惠的女人,她不会争宠。何况她自从开始吃斋念佛,家里的事一般都不管了,对夫妻间的事儿也不那么热衷了。你二姐婉如虽然年轻,但她每次和我行房之后,总是肚子疼,所以,对我是又渴望,又害怕的样子,我长时间不去她那里,她还会想,连续去两次,她又很痛苦、很害怕的样子,所以,她也不会对你们有想法。”
殊兰问:“夫君,二姐和你结婚几年了?怎么没有孩子?”
完颜浩说:“婉如原来是我的二儿媳妇,和我二儿子结婚不到一年,我的二儿子就战死了,后来她阿玛请求皇上,让她又嫁给了我。她和我结婚也五年了,一直没怀孕,在京城时,我找御医给她看过,说她有妇女病。御医给开了一些药,吃了也没起作用,所以,至今没怀孕。”
殊兰说:“二姐也是很可怜的,夫君要多关心她些才好。”
完颜浩感慨地说:“能娶到你和低兰你们两姐妹,真是我的福分。放心,我会好好地对待你们每一个人的。”
吃完早饭,完颜浩和大管家贡博肯去了码头。四个福晋和那月格格、巴彦贝勒都没走,喝了一会儿茶。
若兰说:“三妹、四妹,昨天我和王爷商量了一下,想让你们带一带那月和巴彦。那月是女孩子,应该学点诗书、礼仪什么的,巴彦是男孩子,这孩子从小不爱武术,性格内向,不爱活动。咱们大金男子各个善骑射,而巴彦到现在还没骑过马。所以,我们商量,想让三妹教那月,让四妹教巴彦。怎么样?你们能答应做咱们这两个儿女的师傅吗?”
低兰率先高兴地:“没问题!巴彦,以后你就跟四额娘学骑马射箭,我虽然武功不如你阿玛,但只要你能把我的武功学到手,你就可以在江湖上行走了。”
巴彦不很情愿地:“我学学骑马还可以,武功就不学了。”
若兰气道:“那怎么行?必须和你四额娘好好学,你阿玛说了,如果你不好好学,就让你四额娘实行家法。四妹,你听到了吗?巴彦要是不听话,你尽管惩罚,打骂随你!”
巴彦虽然不是很接受,但他性格懦弱,也有几分害怕的样子。
低兰故意嗔道:“听到没有,你要是不听话,四额娘可要惩罚你!”
殊兰搂过那月问:“那月,你愿意跟三额娘学习诗书吗?”
那月高兴地:“我当然愿意,不过,我可没你那么聪明,我要是不会,你可不要打我啊!”
殊兰笑了:“你都是大姑娘了,我不会打你,但小小的惩罚还是会有的。”那月向殊兰做了个鬼脸儿。
低兰对巴彦说:“巴彦,跟四额娘走!咱们去河套,四额娘教你学骑马。乌日娜,快去备马!”
胧月对殊兰说:“小姐,让我也跟四福晋去吧!”
殊兰笑道:“你个小蹄子是在家里闷坏了,去吧!”胧月高兴地去跟乌日娜备马。
图巴海来到果新的书房,果新见图巴海进来,便说:“坐吧!我有几件事想和你谈谈。”
图巴海坐下,丫鬟为图巴海倒了一杯茶,又为果新杯中倒满,便走了出去。
果新问:“你的黄崖子烧锅怎么样了?年前能不能出酒?”
图巴海说:“马上建完了,现在正在挖酒窖,过些日子山上的山梨、沙棘、山里红等野果成熟,就用野果的果泥抹酒窖的墙,那样储藏的酒才会更好喝。等酒窖抹完了,新高梁下来,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就能出酒。”
果新满意地:“好!你抓紧办吧。另外,你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吧?该定亲了。我知道殊兰的丫头胧月有意于你,你好像对胧月也很好,如果你愿意,我明天就去对王爷和殊兰说,把胧月接回来给你做妾,然后我再从城里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为你定亲。”
图巴海问:“阿玛,我只想娶胧月做妻子,不想让她做妾,也不想再娶别家的姑娘。”
果新忙不悦地道:“那怎么行?胧月长得是很好看,人也聪明贤惠,但她毕竟是丫头,身份不行,你要娶,就得娶大户人家的姑娘。我们阿尔哈齐家的公子怎么能娶个丫头呢?”
图巴海说:“阿玛,你老一向是很随和、很开通的,我想你不该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吧?我不想要什么三妻四妾的,我就娶胧月,别的什么人我也不要!”
果新面上有些不悦地:“这件事先放这儿,我听听你额娘什么意见再定。对了,这两天阿穆尼普塔斯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图巴海说:“没什么动静,他们就是第二天派出人找了一天,没找到就不再找了。昨天他们家好像办喜事,也没通知外人,不知道是什么喜事。”
果新说:“我听殊兰说过这件事儿,好像是他们家的大公子博敦娶他的七额娘和八额娘。”
图巴海说:“那就是了,这件事虽然咱们大金律法允许,但毕竟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阿玛,是不是没别的事儿了?”图巴海站起来要走。
果新想了一会儿说:“你先坐下,还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图巴海问:“什么事?阿玛请说。”
果新有些难为情地说,“你和你额娘搬过来不久,你大额娘和三额娘就对我说过,想让我娶了你额娘。你或许听说了,我原来没有儿子,你大额娘曾多次劝我再娶一房,好传宗接代,我一直没同意。可是,现在下人们的称呼使人感到很别扭,都叫你额娘为二夫人,这可能和你的三个额娘已经拜了姐妹有关。你们搬进来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们全家对你和你额娘都已经接受了,真的成了一家人,可是,面对你额娘,使我有时又很尴尬。我感到你额娘这个人也很好,我想娶了你额娘,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图巴海说:“阿玛,自从我进了家门,我感到你对我就像亲儿子一样,我在心里也把你老当做自己的亲阿玛了,所以,只要我额娘同意,我没的说。”
果新满意地说“现在就差你额娘还不撒口,我希望你去劝劝你额娘,行吗?”
图巴海高兴地:“阿玛,你放心,我这就去劝劝我额娘,我想,我额娘会答应的。”
二更响过,完颜浩就来到婉如的房间,婉如和丫鬟仁花正坐在灯下绣花。见完颜浩进来,急忙站起:“婉如叩见王爷!”
完颜浩忙说:“我都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以后不要行大礼,也不要讲究那些规矩,你怎么就是不听?”
婉如羞赧地:“知道了,再不叫王爷还不行吗?”
完颜浩笑道:“这就对了。”
婉如对仁花说:“天不早了,你过你的房里睡去吧!”仁花答应一声,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仁花出去后,婉如就过来为完颜浩解衣服。完颜浩说:“以前总是你为我解除衣服,今天咱们调个个儿,我来为你解去衣服。”
说着,就把婉如抱到炕上,为婉如解衣服。婉如羞得脸像熟透的苹果。
由于天气很热,二人也不用盖被子,便翻滚在一起。良久,二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婉如脸色发白,头上、脸上都挂着汗珠儿,眉宇间透着痛楚的样子。
完颜浩柔声问:“肚子又疼了?”婉如点点头。
完颜浩愧疚地:“都怪我,明知道你每次都这样,我就不该-----”
婉如忙用纤手捂住完颜浩的嘴说:“这不能怪你,其实我也想要。可是,完事儿后又很疼,我这是什么病啊!”
完颜浩说:“已经几年了,我们也请不少郎中,就是治不好。”
婉如搂着完颜浩说:“这就是我的命吧,你也尽力了,治不好也没办法。其实,我一直想,我肚子疼不疼没关系,一阵儿就过去了,只要能给你生个儿子,我就满足了,可是,我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咱们到一起都五年了,就是生不出儿子来。”
完颜浩抚摸着婉如安慰道:“你不要自责,又不是你不想给我生,你现在还年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生了。就是永远不能生,我也不会怪你。你和若兰都让我娶殊兰和低兰,她们姐妹俩总会给我生的,到时把她们生的孩子过房给你俩个,你不就有孩子了?”
婉如说:“咱们家又不怕孩子多,我要是能给你生几个孩子不更好吗?”
完颜浩说:“对了婉如,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殊兰和低兰的房里,你不介意吧?”
婉如说:“要说不介意是假,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每天都陪着自己呢?但我不会嫉妒。一是你们是新婚,应该多陪陪新娘子;二是我不能生,也希望她们姐妹俩能给你生孩子,所以,我不会生气,你也不用考虑我会生气。”
完颜浩抱着婉如亲了一下:“你真是个贤惠的妻子,你能这样想很好!其实,这几天殊兰和低兰都劝我来陪陪你和若兰的。我完颜浩能娶到你们四个福晋,真是我的福分,我一定会真心待你们的。”
婉如伏在完颜浩怀里说:“当年我嫁给二公子哈吉,我们结婚一年多,其实在一起也就不到两个月,他就和你去边关了,直到战死我们就再也没见面。后来嫁给你,我才知道有男人的幸福。”
说到这儿,婉如羞笑道:“刚开始,我一直还把你当作公公,和你来那事儿也不好意思,现在时间久了,才慢慢习惯了。”
完颜浩笑道:“你还说习惯了呢,这么多年了,你叫过我夫君吗?人家殊兰和低兰头一夜就叫我夫君了。”
婉如羞笑道:“人家也想叫你夫君的,可是一想到你曾是我的公公,就叫不出口了。”
完颜浩笑道:“你真该打!都做了我五年的妻子了,还不把我当夫君?我现在就让你叫我夫君!叫啊!”
婉如把脸贴在完颜浩的脸上,娇娇地叫道:“夫君!我的夫君!”
完颜浩高兴地:“这就对了!”二人又重新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