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光与暗
融灵之光的突袭行动进展很迅速，到现在为止，从已得知的情况上看，不路泽一方的人员已经成功在融灵之光藏匿起来，这一点可以说是禁忌，等于时常一把刀悬在头上，寝食不安，但是这些都是有备而来，实力强悍的人物，怎么探测出来真的是个难题，战场上面的超强探测能力的装备的生物体危害性太强，而且装备不多，同时设备巨大，且不说不路泽一方人员是否在总指挥部所在城市，即便是在，那样的大功率探测设备太过于危险，同时，也不一定能把不路泽一方人员全部找出，这样的成果，若是要拿几亿的生灵的生命健康来与捕捉的时间赌博，得不偿失，代价太高，再者，探测的成功也不一定准确，真真假假，难辨虚实。
所以形成了被动。
己遥看着手头上的资料，配合不路泽一方暧昧的氛围，估算着不路泽一方目的成功可能性以及会给不路泽带来的震动，到底是短暂释放，还是较为缓慢的释放，是否达到胖球也为伊丝丽雅生活的愉快和他现在的平和而担忧甚至决定改变现状撤离的程度。
这一点，重点在不路泽配合上融灵之光发生的事情进展的动静，还有时间，而胖球的分身愁思苦想的状态也出现了发呆的情况，看来他针对他自己的思考是有了进展的。
因而，现在己遥需要紧盯着，来确保自己的欲求能达成。
这种感情，该怎么称呼为好？
“难得的见己遥你，如此的勤奋呀。”一侧在旁的沟渠老鼠也是很集中的处理着各个有过接触和信息交流的不路泽星域内的人物的情报，不同于己遥的少见勤奋，这类事清，沟渠老鼠是经常如此，现在的分量还算不多，毕竟情报来源处是做过筛选才给过来的，真的多的时候，例如和bong家那次，由于决策成功，信息汇集，一日之内的时间，要处理的信息量多得要命，而且大多都是沟渠老鼠自己亲力亲为，那次才真的是累。
“亦掌柜，你是适应了这类工作，所以不觉得你自己在我看来，即便是现在，也是比我勤奋多了。”
“呵呵，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合作了吧。”
“确实。”己遥回话道，无营养的应付谈话，己遥不怎么喜欢，但还是得去适应不是？
沟渠老鼠清楚己遥是怎样的生灵，故而也是不怎么废话的，但是要想钓些什么东西上来，还是得有耐心和氛围。
“想这样的大事，真不清楚会弄死多少生灵，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同类啊。”沟渠老鼠的笑容一点都不作假，真诚，带着悲伤，慈悲为怀一般。
己遥觉得像是自己的光亮鞋子踩了泥巴一样，有点想骂街爆粗的感觉，更让己遥觉得不可接受的，还是沟渠老鼠的笑容，太真了，真到己遥觉得刺冷。
“那又如何，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不是？”
“对呀，因为他们自己的光正，其他生灵，尤其站在对立面的，自然就成了暗恶。”
“呼，但是他们的说辞，总是占对的，不是吗？”
己遥叹息，无奈，说句实话，己遥自己并不待见这样光正的生灵，太亮了，不留一点阴暗生路，不是所有阴暗，都是恶，淡淡的那些，是欲的体现，不是恶的体现，即便恶时常依附其上，但也不能把欲，抹杀了。
滑动着光屏，调动出需要的讯息，沟渠老鼠工作着，迟疑了一瞬，思考己遥的说法，说道，“对呢，总是有着对的地方，那么的堂堂正正，不想我，如斯灰暗，破败，腐朽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这说道个人上面了，己遥觉得该打住，往其他方面说去，不过沟渠老鼠继续说着。
“你说灰白的世界，腐朽的我们，能会迎来自己的祥和安宁吗？”
己遥顿住了手头的工作，细细的，小心翼翼的触动着这个词，祥和安宁。
怎么可能还会有祥和安宁，从踏出第一步起，真正的走上这条路起，就难以再回去了，以前那井底之蛙的无忧，错着信着，不怕痛心，哪还能回去。
“别逗了。”己遥的语气下降了。
“是呀，是挺逗的，就像你，明明喜欢着光，却在暗中寻求满足，明明清楚光在何处，却只能待在黑暗里，心滴着泪的看着，然后告诉自己，总会有的。”
己遥阴着脸看着对面一脸阳光平和笑容的沟渠老鼠，好一段时间后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哦的叹息。
不过沟渠老鼠没停止，对于沟渠老鼠而言，己遥不是他喜欢的生灵，己遥太知道他自己的度在哪了，沟渠老鼠也知道度，但是不会像己遥那样，总是站在于现状最合理的度那里，即便他不喜欢那个度，他还是会站在那里，这是对从心而欲的沟渠老鼠的挑衅，这也是为什么沟渠老鼠在己遥叫上自己一同观察形势的时候，心里，是在不痛快的，不是因为事情，而是己遥的度；沟渠老鼠已经把相应的记忆给删除了，只留下了为了的到行动确认的问和相应的感觉，那是讨厌的感觉，己遥他那把握的很好的度，在那时，开始了按照他自己的心愿而浮动，但是却把自己给按在了自己为自家主人无怨言的考虑的度上面，即便沟渠老鼠自己有这个觉悟，但是不能是本来自己讨厌的己遥来摆明。
所以，沟渠老鼠要震动己遥一直以来把握度的习惯感。
“虽然我不清楚你的经历，但是总觉得吧，你太压抑了，何必呢，放松点不好，何必把自己按在唯一正确的选项那里，有时候，那种选项才是错误的啊。”
己遥不说话，继续滑动着光影来观看信息，现在己遥清楚，沟渠老鼠，是在刺探自己，所以不说最好，识趣点就不要说了，那会很让对方讨厌的，可是己遥清楚，这只会让节奏照着沟渠老鼠的说辞来变动，会越来越，逼迫自己。
“明明暗也是最懂得光的呀，甚至大多数时候，暗比光还清楚光本身，不过呀，总是借口因为渴求，因为欲望，会如此，其实，那是因为无法得到光了，所以身处暗却想着光才会悲哀，你似乎，并不适用我们这一类生灵的标准来看待你的暗，你是，没有所得，才会想所得，才会寻所得，却最终是因为想所得才认为那该是自己所得的，而结果，确实那仅仅只是恶欲而已。”
“不是！”
沟渠老鼠一讲完，己遥就反驳了，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己遥不想被判定为非内心最真的欲求，这，应该是的……
“你仅仅只是什么都没找到，所以才会在最脆弱的时候认为那就是而已，即便那是恶，你也想去，因为，你没找到任何你能够真心信任，欲求的真实，为什么你会带回那个羽族的丫头回来，还替她取名，因为你觉得亏欠她，因为本不该恶向的目标成为了你的暂放松无所得的压抑的工具，你掌控自己的度，十分清楚自己的分量，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过度，这才是你，无所得的悲哀啊。”
为什么看到胖球，己遥其实是羡慕的，因为能有一个一心所向的生灵在心中，真的很好，拥有了，被填满了，一生追求的意义，得到了一个可以是意义的生灵。
所以己遥才会理解胖球，所以现在才会压抑，阴沉。
“说够了没有。”
“够了，我觉得我总算是得到放松了，报复回去的心愿得到满足了。”
“我惹你了？”
“惹了，虽然不重，但让我很在意。”
“那就好好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你家主人清醒过来，说不准会赏你。”
沟渠老鼠听的出己遥那种咬牙切齿的厌恶，这句话在之前或许能让沟渠老鼠讨厌，因为他还没做好准备，而现在，出了一口气，甚至一对比，和以前的自己对比，和现在的己遥对比，其实本来自己这么选择就清楚会这样，所以，也该放下那点小孩心性了，“那样的话，我是高兴的，现在我的细胞进程深入程度真的比以前好多了，量也达到了上七等的边缘，而质也能是上六等，虽然手段不多，但起码比以前好多了，而且主人也答应了，到时候会好好的教导我修法的。”
沟渠老鼠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灿烂，毫无破绽，大概己遥从一开始就讨厌他的原因就是他为达欲求，不择手段，清晰他自己一生该去追求的意义，而那，是黑暗的蔓延，己遥说过，自己，要留着的曾经，要留着的度，要留着的底线，不能丢，而无所得的己遥自己却只能是去稍微过那么一点点度，但是沟渠老鼠却一直演绎着欲望，如同在嘲笑自己的无所得，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讨厌沟渠老鼠。
继续的工作着，如此一连几天，己遥和沟渠老鼠都不再交谈任何一句，知道胖球的分身清醒过来，虽然还是浑浑噩噩，但起码状况好了点。
“都做些什么？”
“融灵之光的事情进展和不路泽的形势以及那形势对于您的目的的影响，这是己遥告诉我的。”沟渠老鼠恭谨的回复，尽显下属的本分。
“哦，这个呀，也对哦，他会那么思考，不过己遥，你过于担忧了，你在理解他，但因为对他实力的了解不深的原因，无法清晰他的动向，他不会动的，他只会疏通四周环境的不和谐，而不会做出太过破坏现在的祥和安宁的举动，他在涉及她的事情上，格外的小心，不到最后时刻，他都是不会打破现状的平衡的，而且他也想她能有那么一点的危机感，当然，肯定仅仅只是会更依赖他的程度，绝不会是让她担忧害怕的程度，他对她心疼得很。”
“你确定？不会到时候你。”
“放心，我现在还有点不太清晰，但是好很多了，我吸收堕神善的速度也可以加快点，所以我不担心，而你的那件事，融灵之光的事情结束后，依照那个生灵现在的境遇，机会会来得很快的，不路泽的动荡之一，肯定她那里是始点之一。”
“那就好。”己遥似乎没有自己预料的那样能那么高兴，也不是不高兴，就是，没有之前想象当中的那种满足感，到时候也不是没有满足感，只是，不是那种一生无求了的已得感。
为什么会在黑暗这里，明明光亮那边更让自己喜欢，因为这里能更清晰，在边缘这里，也时常能触摸到光亮，能清楚难能可贵。
所以呢，无所得的自己是不是在希望能回到光笼罩的地方呢，不对吧，仅仅只是，喜欢站在不太暗的地方看着远处的光亮，憧憬着却清楚阴影的存在，然后能安宁祥和的待着，直至，死亡的到来。
那样，或许就是自己寻求的意义吧。
所以，己遥，还是那么的不喜欢沟渠老鼠，太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