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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复苏

    “宋老大,你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哎!这十多年,要说能够活到现在,确实够苦的。”

    “这是你孙女吗?说说你老婆呗?”

    “我没老婆,阿萌是我在云州滇城旁边的桥洞里捡的。”

    “这样啊,那这个少年呢?不会也是捡得吧?”

    “阿鲁?他是我前几天才遇到的,脑子有点不好使,一直跟着我们爷孙俩。”

    “宋老大,果然宋老大,小弟实在是佩服。”

    “你佩服啥?”

    “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人追随你,我能不佩服吗?!”

    “哈哈!”

    吴老胖子在认出了宋老大之后便早早的收了摊,带着几人一路到了自己的家,

    到了门口也难怪宋老大找不到他家,犄角旮旯的一处小地。再看看周围几乎都是这样残破的小屋子,这吴老胖子怎么就住在了这里?

    原来是在三年前吴老胖子还是住在那些比较好一点的地段里,一路走过来不少的气派府邸,当时的吴老胖子住的虽然不是府邸,却也是有点派头的红木小居,能够住在福城里,自然是许多小地方,小乡村里人最向往的事情。吴老胖子的儿子显然承受不了这种好地方的诱惑,成天浸泡在青楼里。时间一长,这黄赌毒便找上了他儿子,不到半年的时光,他的好儿子便在外面欠下了巨额的赌债。无奈之下,吴老胖子只能压了自己的阁雅小居。搬到这老破小的贫民窟群中,用着剩下的一些闲钱在城里开了一间小包子铺,生意不算太好,只足饭饱。

    不过吴老胖子是个挺实在的人,也很懂得感恩,宋老大似乎在年轻的时候帮过吴老胖子不少,这次来吴老胖子这里,他非常开心,这么久了,在福城也没什么朋友,此刻老友前来,吴老胖子很是欢迎。带着小萌和阿鲁,两人忘我在座椅上聊着当年意气风发的往事。

    小萌此刻坐在有些高的椅子上,两脚腾空看着天花板,东瞧西瞧的。而阿鲁则低着头,他始终想不起来任何事情,这脑子里的记忆就像被人给抹去的干干净净一样。

    “啪啪啪————”敲门声的同时,听到外面呼喊道“爹!!爹!快开门!爹!”

    宋老大和吴老胖子聊得可正欢腾呢,此刻听到门外的声音又如一盆冷水给淋了个全身似的。

    刚推开门,却是看到儿子惊慌失措的表情,嘴角,眼角都有着几块不小的瘀青,还有那脏兮兮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吴老胖子在看到儿子这样后,明显吓得不轻。连忙问到“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他儿子啪嗒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把一旁的宋老大和小萌看的眼睛瞪得老大。这是什么情况?只听到吴老三的儿子痛苦的说到“爹,他们又来了!我都说了这个月的钱咱家已经给了他们了,他们还说不够,还少了十两银子!”

    “啥?!十两银子?!”吴老三心里咯噔一下,哪里来的十两银子?自己在上个月底早就把该还的赌债给还了一点,包子铺的生意不是很好,已经非常拮据了。怎么又多出来十两银子?莫非?他问了问儿子身上的味道,气得整个脸都紫了,原本就非常肥胖的脸此刻五官都完全馅了进去。“你这个畜牲,是不是有去赌了?!!!!啊?!”

    他儿子吓得更是在地上一哆嗦,“我我我,我我我只是想把钱还光。”

    吴老三气得拿起旁边的凳子正想往儿子的头上砸。却是被一旁的宋老大给拦住了。

    “老三啊,你别冲动,有事儿好好说,好好说!”宋老大年纪也大,嗓门一大就想咳嗽,

    一旁的小萌连忙倒了一壶茶,递到爷爷旁边,宋老大赶紧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缓了下来。

    “唉!你这个不争气的畜牲!”吴老三恨不得抽死自己儿子似的,此刻看宋老大一旁相劝,只能是嘴上狂骂。冷静了下来,走到西墙角的小隔间里,不一会从里面出来,手中拿了一块碎花布,那布里似乎包着东西,吴老三很是不舍,只不过他已经没那个心再去操劳了,他真的很烦,很累。咚的一声扔在儿子跪趴之处的地上,他儿子一看眼泪鼻涕马上就没了,连滚带爬的就跑出了屋子。看得宋老大等人也是辛酸,这吴老三的儿子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自从她妈病逝之后,这孩子就像没了魂儿,整天和块烂肉一样,赌房就是他的家。”

    吴老三很难受,刚给他儿子拿去当掉包在布里的东西,是他和妻子早年成家时的玉凤镯子,能值上十几两银子,除了这个东西以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拿去还赌债的了,包子铺生意真的不好。儿子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没有婚配,就连个说媒的人都没有。宋老大在知晓后心里很难受,吴老三很苦,他看得出,自己现在过来投奔他,无疑是雪上加霜,吴老三把自己当兄弟,自己可不能做一只白呼呼的狼。虽说不知道以后何去何从,不过他感觉这吴老三家,他是绝对不能待了。

    宋老大花白的胡须飘飘然,此刻他看了看阿萌,又鄙了一眼阿鲁淡然地说道“哎哟,这福城的风沙我还真不适应,老三啊,我对不住你啦,过几天我就走了,不然我这咳嗽病又要犯了。”

    吴老三小眼睛看着宋老大一愣,连忙开口说道“宋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我老三没那个意思!”他气得不轻,脸红脖子粗,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

    “老三兄弟,真的,福城不适合我们爷孙俩儿。后天吧,我们就走了,你别挽留了,没意思的。”语重心长地话语很是贴心,只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这人有时候确实难做。一旁的阿萌不解的问道“爷爷!我们为什么。。”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宋老大粗糙的手掌给捂住了嘴。吴老三年幼的阿萌,这帮人也得量力而行,他现在的状况,比泥菩萨还泥菩萨。坦白说到“行,那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顺便多包点包子,也好你们明日上路以后不会觉得饿。”

    “谢谢了,兄弟!”

    阿鲁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头顶上的悬梁,仿佛这个世界发生什么事情都和自己无关紧要似的,外面的雨,噼哩啪啦的疯狂顷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

    夜色降临,雨依旧不停的滴滴答答,此刻屋门紧闭着,点了几盏小灯,让原本昏暗的小屋变得格外温馨,桌前坐着几人,中心放着一大个的蒸笼,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馒头,旁边一叠小碗,和几盘花生米。一坛头颅大小的女儿红拔了塞子,透着芬芳的酒香。

    此刻宋老大和吴老三,一番叙旧,把年轻时候的光荣事迹又给说了个遍,小萌和阿鲁在一旁吃着馒头有滋有味。正当吴老三扬起手中的酒碟要给宋老大敬酒的时候。匡当一声,酒碟从手上滑落,撞在桌角上滚了几圈,猛的摔在地上,薄脆的陶瓷碎的四分五裂。吴老三手还没有收回,脸角一抽,顺势趴在了桌子上,手枕着脸一动不动。

    “老三!喂!”宋老大很是无语,这吴老三在他印象中酒量不是一般的好,怎么今朝如此不堪?难道是十多年没有见了,这酒量衰退成这样?他喊了几声,吴老三还是没啥动静。宋老大起身,推了一把,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轻轻一推,吴老三的身子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轰隆一声摔在了地上,肥硕的身子把身后的茶几和小方石椅给压撞得全翻在地上。再看他的脸,青中带黑,嘴角的白沫都吐到脖子上了,双目紧闭。整个人透着一股浓烈的死意,小萌在看到这场面之后吓得小脸发白,脑袋里空隆隆一片,阿的一声尖叫,在这雨夜中格外嘹亮。宋老大发蒙之际,门忽然被撞开了。只看到一个个穿着斗笠拿着虎佩大刀的人往屋里涌,一下子把几人围住了。阿鲁吃馒头的同时,也被圈在里面,一柄发出寒光的冰冷刀沿抵着他脖子的三分之处,他丢掉手中的包子,愣愣的看着那斗笠中的人。

    沾满雨水的斗笠下露出了铁甲铜片的兵服。

    宋老大发出一声轻疑“官府的兵?”

    在这期间,原本简陋不大的屋里,已经涌进了三十多人。

    非常有规律的咚咚声由远及近响起,走进一名服饰略显高等一点的官僚,显然是带头的人物,

    他语气有些尖锐高傲到让人有些想呕吐的冲动。

    “统统带走!”

    一声令下,几人都被刀子抵着脖子给押走,就连小萌也被抓着。

    雨夜中,吴老三家围着很多人,他们撑着油纸伞,看着宋老大几人被架出来,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些啥。阿鲁只感觉冰冷的雨水,稀稀哗哗。拉扯着自己的几人格外暴力的迫使他穿戴上了连着铁链的手铐脚铐。

    很快,在被拖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经过三道大门之后,一个充满了钢筋铁栏的小屋子成了他们今晚的住所。牢房,从来不是什么好地方,铺着肮脏的稻草,湿湿嗒嗒中忽隐忽现的蟑螂和吱吱吱的老鼠声是很美妙的音乐,这样的歌曲动听到让人头皮都快炸了。

    “呜呜呜!爷爷!爷爷!”阿萌害怕的抓着阿鲁的胳膊,痛苦的看着宋老大,眼泪鼻涕像龙须面一样连绵不断。

    宋老大也是一头雾水,这酒喝的好好的吴老三突然滚在地上口吐白沫,忽然这官兵又冲进来把自己给抓了,如今关在大牢里,任谁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小萌不哭,爷爷在想办法。”小萌从来没有招架过这种场面,吓破了胆,不管宋老大怎么安慰都没有用,揪心的不行。阿鲁依旧那幅不知所谓的模样,让宋老大心头更烦。

    在被关了几天之后,牢房里来了一人。

    大大的乌纱帽上穿插着一根孔雀毛,红色的衣袍把脖子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胸口方形的回炉图案就像是莫碑上贴了志明一样。这人是百姓口中所谓的芝麻官,县太爷。

    他脸上的两撇的小胡子充分的写着,我是奸官两字。

    当然尖锐的嗓音完全印证了这个想法。

    “就是你们?!”

    宋老大连忙滚着,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大老爷!县大老爷!求求你放了小的们,小的都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县太爷翘起的靴子头,猛地往地上一跺“不知道?!”

    “小的不知!不知阿!”宋老大拼命的地上磕头,花白的头发染上了一丝丝丝的血迹,显然头皮都磕出了血。

    “你毒杀吴镇海!还不承认?!”

    “啥?”宋老大身子猛地一直,两颗眼珠子里冒着熊熊的红光。他不能接受吴老三的死,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污蔑。

    “毒。。毒。。毒杀?!”

    老爷完全不想和他废话。伸出白嫩的肥胖小手,往牢房里面扔了一张纸“给我画押,不然我让你蜕层皮。”说完这些,便兴步离去。

    宋老大顾不得多想,连忙抓住那纸,白纸黑字上面的内容,是说他为了夺得吴老三的家产,毒杀了他。

    颤抖的双手,连拿着纸的力气都没有了。宋老大,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他不该来福城。真的不该来这里,浑身无力,感觉自己又老了很多很多,阿萌的哭喊声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不停的插着自己的心。

    黑暗的牢房,是无底深渊,让宋老大认识到了自己马上就要像虫子一样的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含冤而死,这样的事情他不止听闻一次。可一旁的阿萌呢?这么幼小的孩子,也要一同陪他这个老头子一起死吗,再看看阿鲁,傻得不能自理,他?要是他代替我们爷孙俩去死不是更好,可显然自己才是主角,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不断地想不断地想究竟自己得罪过谁?他刚到福城不到两天,怎么会缠上这样的事情,显然一切都不是简单的误会,明显有人在给自己扣罪,他还真想不到是谁。

    作为一个老江县湖,外加一个乞讨者,他有义务如何卑微的死去,可是阿萌不一样,她还小,不该这样对她的。宋老大纠结万分许久许久,他软软的起身,洛长的胡须此刻早已不拢。他拿起飘落在满是蟑螂黑鼠的石坑上的纸片。又看了好几遍,那潦草的字迹似乎要被他牢牢记在心中一般。大拇指轻轻放在嘴巴,牙门一用力颗颗褐黄相间如同玉米的牙齿刺入指腹。一股腥血溢处,甚至滴落在地上,淡然地朝上面画印了自己的大拇指,血印。

    “官老爷!!!!小的知罪!小的知罪拉!”宋老大喊得很大声,响彻整个黑牢。

    不一会一个官兵走来,看不清楚样子,只感觉手中像是拿着什么长长的东西。

    “给我!”只听到这话,宋老大就把手上的画押纸给递了上去,很恭敬,很乖巧,感觉没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等等,官小哥,我能求你个事儿吗?”

    “酒菜会给你上的,不过,你想吃好的,那就必须。。。。”对方不说话了,意思非常明显,那最后一顿断头饭也必须要给银子才能上好酒好菜,不然绝对会让他成为俄死鬼。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被判死呢?

    宋老大赔笑着似乎很开心“不不不,官小哥,小的想说的是,能不能放我这孙女出去。我这里有张圆通钱行的银票,你看要不行个方便?”

    黑暗中,那官兵只是瞅了一眼小萌,打量了一番,说到“可以,不过一张可不够,你要知道放你这样罪人的同伙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是小的,平时化缘得来的所有了,您能不能。。。”

    还没有说完那官兵便拿着宋老大的画押状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脸蒙逼得他独自在黑暗中凌乱着。

    “爷爷,爷爷,呜呜,我们该怎么办,呜呜呜”看着阿萌,宋老大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牢狱中待了整整三天,此刻牢房门口的锁链轰隆隆的响了,四米多高的牢窗上照射过来的光勉强让周围亮了一些。

    “快点出来!午时就要受审!”官兵的催呵声,让几人的睡意更加的消散。

    牢房大门一开,便冲进来三个人,一个一个,拖夹着阿鲁,宋老大和阿萌往外走。出了房门,便是那条暗道,在后面便是衙门大堂。只看到后面几乎很多的福城百姓,还有那一字排开的衙门兵手中横顶着三米长的粗红朱棍,卡着前面石板的凹槽,让人心咚咚直跳。明镜高堂的牌匾高巍巍的悬挂在那县太爷的头顶,旁边头戴小灰帽的应该就是师爷了。

    大堂里,放着一块由白布遮着的方形竹板,竹板的旁边跪着一个人,那人穿着刷白的丧服,满眼泪花的看着宋老大。宋老大虽老可是眼睛很尖,这不是吴老三的儿子吗,那眼睛旁边的瘀青还没消褪呢。

    他在离吴老三儿子三米远的地上,无力的跪着,阿鲁,和阿萌依次跪在他的身后,地板很冷很硬,阿萌难受的瘪了瘪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县老爷!县老爷!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害死了我的父亲!就是他们!!!”吴老三的儿子就像是看着绝世仇人一般看着宋老大,那腔调恨不得把宋老大活活生吃了一样,宋老大看着吴老三的儿子,再看看这县太爷的样子,显然是有些明白其中点点,这猫腻。让他心再次凉透了。他不想说话了,自己也画了押,再怎么说也没有用的。

    “这老翁这么恨毒?!”

    “知人知面不知心,下次看到外地来的要当心点!”

    “唉,何必杀了别人呢,还带上这么小的孩子!”

    身后不停的传来阵阵叫骂声。显然宋老大完全接受了,他都接受了,反正也快死了,只是可惜了阿萌这个孩子。

    正当他心如死灰的时候,身旁一个官兵的呵斥声响起“把你的头抬下去!!”

    宋老大纳闷,自己没有抬头阿,好奇使得他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这官兵在说谁呢?

    只看到阿鲁,虽然跪着可是这头东看西看的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不好!这家伙脑子不清楚,待会估计要被挨打的血肉模糊不成?

    此时连县太爷都看到了阿鲁的举动,那师爷眼珠子转了三圈半,说道“就算你脑子不好使也不能对大人不敬!给我打!”

    “威武——————————————”

    朱棍一收一扬,上来一人把阿鲁给按在了地上,围来十几个人对着阿鲁的屁股狂打。整整五十个大板子下去,地上的灰。漫的整个大堂乌烟瘴气的。师爷连忙拿着蒲扇摇晃着挥去那兴起的尘埃。落定之后露出了地上的阿鲁,只看到白花花的两块股肉,上面的衣料都被拍烂了,露出了里面的皮肉。原本应该血肉模糊的场景,却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师爷也是活久见,五十大板子下去,竟然连皮都没有掉?莫非此人是千年转世后的厚皮猪怪不成?

    这阿鲁见没有动静了,抬头看看周围显然是毫无感觉。

    “再给我打!”师爷瞧见县太爷面露不悦,贴心的叫道。

    一声令下,又是噼噼啪啪的一整狂打。足足一个时辰过去,才罢休,衙门兵各个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握着朱棍的手抖得不行。然而阿鲁依旧毫发无伤,只是身上的灰太多了点。

    听着下面的福城百姓窃窃私语多了起来,这次县太爷生气了说道“这人是怎么回事?”

    师爷从一旁的位子上猛地跳起,一撩自己的衣袖呵斥道“一个一个饭桶,是没吃饭还是怎么滴?真没用!”

    他从最前面的衙门兵手中拿下朱棍,慢慢走到正摇头晃脑的阿鲁面前,酝酿了一下感觉,慢慢抬起朱棍到自己的头顶,两只脚往阿鲁两耳旁边一站,借着朱棍的重量,狠狠的往下砸去。

    下面的百姓吓得都不敢看,这一下砸去,估摸着阿鲁的头直接开花,脑浆四溅!

    果不其然,传来一声巨响“啪!”尘埃豁然散个干干净净。

    师爷感觉到自己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阿鲁的后脑勺,而且是正中心。打死就打死了,一个傻子谁会为他打抱不平?只要这县老爷心里舒服,他很乐意做这些事情。

    可让众人都惊讶得是,被这样狠狠砸了一下的阿鲁,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头顶的朱棍,摇晃的不行,分不清颤抖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吓得师爷撒手一扔连忙缩到官桌后面,台下的百姓也是看的触目惊心。

    然而此刻的阿鲁目光严肃的看向周围,原本漆黑的头发,缓缓地变成了白色,就像是从里到外长出的白雪一样,盛盈。

    “这里是哪里?”

    这是阿鲁沉默到此刻的第一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