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破仙真身
狂暴的剑气,卷着冷冰冰的雾气像无数条鞭子不断地抽打着张辰,体表的衣物被抽得支离破碎,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鞭痕,悬浮在一片池水之上,眼前的场景让他无法形容,下方不断的有剑气往上浮冒,剑气本为无形,竟然呈现出雾状,越是往上越是浓烈,密度之高隐约发出闷雷之声,能看到顶端忽闪忽烁的丝丝电光宛如一条条银色细莽不断飞舞,这剑气凝聚的程度不禁让人头皮发麻。再看看地下的剑池还在不断的往上沸腾剑气,这架势想想就毛骨悚然,如若一直不放这剑气出去,不断地酝酿,不断地凝聚,要是几百年后此地不是雷霆地带,那必然就是银河海洋,谁能进来?现在只是刮几道伤口,或许当百年之后,就是金刚不坏之身到了此处,也要给碾成粉末!惊讶间忽然张辰周围的场景呼噜噜的扭曲起来。莫名其妙狂风吹过吹得他张不开眼,是雨!远处有山,这雨帘从山后漫过来,顷刻就把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雨更小了,人们立在雨中谈笑,小孩子们蹲在如镜的小水洼边,和自己的影子相视而笑,指点着,戏逗着。而张辰漂浮在空中和那云朵为伴,张辰刚想看清那孩童稚嫩的小脸时,场景突然再次扭曲,这是哪里?头顶怎么黑压压一大块东西正在往下落来?那黑块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张辰猛然觉得这不是幻觉,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自己幕然出现一个铁锅子的旁边,那铁锅子中淌着一柄黑剑。自己刚刚附着在黑剑之上,那黑压压向他落来的是正要敲打黑剑的大铁锤,摇摇晃晃张辰走出了铁匠铺,里面空无一人,跌跌撞撞走在这城里拥堵的路上,挤着忙于生计的人,他们着各色雨衣的身影,在凉凉的雨里,像一粒粒找不到位置的棋。灰色建筑屋顶上,呆立着几只流浪的小猫,那些猫都没有眼珠,斯嘶哑哑的不断敖叫着,在这细雨中谱写着哀歌,穿行而过的行人也都低着头满腹的心事,在雨里显得更加沉重。然而现实之中包围住张辰道道剑意强行钻入他的脑海之中,错乱而且复杂,让他头痛欲裂,脚下的破仙不知为何不停的颤动,头痛得快要撕裂的张辰痛苦的蹲了下来,横伏在破仙上,不停的拿手捂抱着自己的头。越是如此痛苦,越多的剑气钻入他的脑海之中,他此刻正在无数破碎的片断之中存在着,颅腔之中仿佛被人不断地磨,不断地挤,无数尖针疯狂穿刺着他,他的耳朵鼻子和眼睛开始浮现豆大的血珠,就在千钧万发之际突然他刷的张开了眼,瞳孔放出强烈的金色光芒。照亮了整个灰暗的剑池,一霎那哗啦啦金灿无比,震的剑池中的水一阵荡漾。那金光之下周围的剑意被驱散到一仗之外,没那么放肆的席卷他的脑海,张辰明显感觉好受点了以后,张辰摇晃了几下脑袋,看了看自己的五指,太痛苦了,刚刚自己的头就像是爆裂了一下,不受控制的疯狂运转,用手拍了拍后脑勺,眼角处却是惊讶的发现一抹身影,张辰一下子神经紧绷到极致,“谁?!”爆喝一声。
定眼看去灰暗的迷蒙剑气之中浮现着一名浑身****的女子,在他右方三尺左右地方。只是女子被剑气化雾给迷蒙着娇躯,若隐若现。虽然就在眼前但却看不清楚容貌,只能看到那惊人完美曲线。脚下的破仙不再抖动,周围非常安静,张辰警惕的盯着对方,蓄势待发。
女子轻轻唤了一声“主人。”声音非常动听宛如弦乐。这称呼让张辰很摸不着边际
问到“你是人是鬼?”。看不清虚实的女子说到“我是破仙阿。您认不出我了吗?”。张辰一惊,破仙?和自己剑的名字一样?
“你在胡说什么?!”
女子焦急起来。竟是驱散开周围的剑意带着哭腔说到“主人故意不认我?”。原本看不清的女子在剑意被拨开之后一下子呈现在张辰面前,极为上扬的丹凤眼,星剑眉尾,高翘窄长的琼鼻子,狭长却比例完美的脸颊,纤薄犹如刀削般的樱唇,面容英气逼人,眉宇间透露着强烈的肃杀之意
但却兼有羲和之热烈与婵娟之柔婉,并具松柏之坚贞与烟柳之纤美。肤色洁白如玉,圆玉般的柳肩,连接一字锁骨,往下傲人双峰屹然挺立,宛如倒扣琼瓷,惊人水蛇蛮腰,平坦小腹,性感笔直修长藕腿微微夹紧,白嫩的莲足点立虚空,宛如创世神灵一般,只是眼神中透着焦急和哭意看着张辰。
张辰连忙用双手捂着眼睛说道“你怎么。”。
女子说道“我是破仙,我是破仙!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说话吗,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能够离开剑身了。”张辰捂着眼睛说道“你是破仙的剑魂?”。女子连忙点头,只是张辰看不见而已。你先把这个穿上,张辰从纳戒中取出一件自己的一袍,递给破仙。破仙接过衣物,细细索索的开始穿戴,不一会便说“主人,我穿好了”。张辰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看着破仙。她穿着自己的衣物,虽长发飘逸,但是英气逼人的容颜再着男装,宛如英俊异常妖娆的美男子一般,只是胸腹微微凸起,张辰说道“早知道你是女的,我就不给你取破仙这种霸气的名字了”。破仙却是嫣然一笑说道“主人给我起名字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主人是男子了,我喜欢这个名字啊。”
“你们要说到什么时候?”张辰旁边莫名出现一名老头,老头胡须长到肚子处。体态圆润神态憨厚,“关你什么事儿啊?”又出现一名老头,这位老人纤瘦非常就像竹竿一样,尖嘴猴腮。目光猥琐白色八字胡也非常长就像龙虾一样。“我和他们说话,关你什么事儿啊?”肥胖老者对着瘦子老者白了一眼鄙夷的说道。“你们消停一点。”一位美妇出现在两位老者中间不耐烦的说道。雍容华贵略显老态,看穿着和打扮感觉年代非常久远。接着又出现好多老头老太,有的穿着奇怪的藏服,有的手拿烟斗抽着大烟,你一句我一句。一下子整个剑池喧哗无比,犹如闹市一般。张辰看着周围的场景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破仙说道“主人这些都是和我一样的剑魂前辈。”
“什么?你在说什么?”“主人,我说这些都是和我一样的剑魂前辈,”“啊?听不清楚啊什么兼备?”。周围嘈杂的喧闹声吵得张辰根本听不见破仙在说什么。破仙也是手捂住小耳朵,太吵闹了。有的好像在互相争吵破口大骂,有的像是在自我歌唱,也有的念着佛经,简直就像在菜市买菜一样。破仙连忙紧靠张辰,嘴巴靠着张辰的耳朵说道“主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剑魂。”张辰眼睛瞪得超大心想这么多?不是说剑魂极其罕见吗,而且怎么这么那啥。“咳咳咳”一声清晰的咳嗽声传来。竟然是在这喧哗声中清晰可听。在咳嗽声之后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吵架的停止了,个人演唱会的结束了,疯狂诵经的也断片了。从剑魂群中走出一名老者,这位老者正常多了,仙风道骨手握拐杖,显然是这里的老大。只听到这老者凌空漂浮到张辰面前说道“没见过你们啊,是新收的弟子吗?”张辰恭谨的说道“并不是,晚辈是云宫弟子。”老头哦了一声便说“那你快点感悟吧,这里不是灵魂多逗留半刻对肉身伤害非常大”。的确如此张辰此刻身上大大小小已然几百道伤口,道道触目惊心,只是他刚精神被侵蚀麻木无感,此刻发作起来痛的他牙齿发抖。
艰难的说道“多谢前辈”其实张辰知道必然是这些剑魂搞得名堂,可人家也没有杀他只是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就当是补偿冒犯之情了。
老者没有回答张辰摇了摇头说道“你身体里还有一股剑意,压制了你本身,感悟的时候千万不要借助那他人的剑意,就算他的剑道再强也会毁了你的剑途。”张辰的态度让老者还算满意,也顺便提点了几句。
“多谢前辈指点。”老者没有回话,便与周围的剑魂一同消失不见。剑池周围仅仅剩下破仙和张辰。张辰心中略有所思问道“现在能和你沟通了,而且还面对面,我问你件事儿”破仙丹凤眼看着张辰“主人,你是想问我的来历吗?”张辰摇了摇头却是说道“我之所以想和你沟通,是因为我的剑道必须也要你的同意认可,如果你觉得不适合的话,或许我就无法做你的主人,你千万不要因为依恋于我,违心地跟随我的意志,这样对你更是对我来说都是坏事。你知道吗?”破仙看着张辰凝重的眼神老老实实说道“主人,我感觉的到你的剑道应该是属于偏生猛刚烈锐气之势,确实和我心性有些不符。可是主人待我好,我舍不得主人。”张辰看着泛着泪光的破仙,也是心里不是滋味只是仙路漫漫遥遥不是尽头,也许这样一个失误的决定影响了自己的未来该如何是好,但也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张辰的感觉就正确的,也许剑魂和主人之间不相符合也能成就巅峰呢?张辰犹豫不决考虑着是否要割舍破仙。看着张辰低着头阴沉思索着的目光,破仙心冷了一大截,面露哀伤却是说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说完两行清泪流淌,可是破仙很坚强却是用衣袖擦拭干净,苦笑着说道“主人没事的,你寻一把配得上你的好剑,相信您很快就能找到的。”张辰看着破仙,久久不语此时心中非常难受,但是听破仙这样说以及那强颜欢笑的模样。却是说道“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放弃。你别哭了。”破仙原本都不哭了,听张辰这样说眼泪又汹涌而出,哭着说道“主人,谢谢你,谢谢谢谢。”破仙哭着不断的说着谢谢,张辰更加难受这丫头是受了多少苦他在领悟她的时候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此时这番模样真的非常心疼,安慰道“不要哭了。”
说完便轻轻帮她擦拭掉晶莹的泪花。破仙哽咽许久之后才缓和下来。张辰说道“我感觉剑即为剑,那锋利便为其根本,所以我打算以锋利穿刺,也就是锐为造诣。你适合什么?”。破仙面露苦涩回答道“我既为女性,便是阴柔为主。。。和主人的不仅不能辅佐,还全然相反。”张辰眉头紧皱,那样就头大了,本来不符合就算了,要是能辅佐还行,偏偏两人剑念还行反。这可如何是好。头大间张辰蹲伏在破仙剑身上,看着周围。心中想到,没办法了,还是问问老伯伯吧,便呼唤到“前辈?前辈您在吗?”空旷的剑池,许久过后手握拐杖的剑魂前辈便出现在他周围“你是在喊我?”张辰恭谨的点了点头说道“冒昧了。”老者问道“怎么了?”。张辰诚恳地说道“前辈,刚刚和我的剑魂沟通发现剑念不仅不同还截然相反,但是晚辈只认定与她,不想更换别的佩剑,您有什么办法吗?”一旁的破仙祈求般的看着老者,她真的很想和张辰在一起,张辰很温柔也很善良,每晚擦拭自己的时候,都感觉的到张辰细腻一丝不苟的情怀,对自己真的极好,破仙心中隐隐有了连自己都无法言语的心绪,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自己要是影响到张辰的仙途那便是杀了她也不愿意的,张辰强留下自己。如今求助于剑魂前辈,破仙心中祈祷希望能够想方法,感觉自己真是自私,也实在没有勇气说离开张辰。但老者听完却是道“你为什么不换别的佩剑?”此言一出破仙再次跌落谷底,连前辈也不看好,眼神中透出绝望。张辰回答道“换?前辈此言差矣,破仙并不是物品,何来更换得说法?”老者眼中出现一丝波澜,思索许久才悠悠说道“唉,你这个小娃娃能够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剑魂在剑主的面前,就是那杀人或是提升实力,成就无上威能的工具,没有人会把我们当做活物来看,就算再怎么喜爱也只是当作物品,这也是最可悲的地方。”张辰没有说话,他完全能够理解,正如他凡人出身,只是他是比较另类的,那除他以外的凡人呢?不就是比畜牲都不如的存在吗,随意践踏和虐杀,卑微至极,连察觉的资格都没有。张辰索然说道“前辈,我。。。其实是凡人,所以相比之下。。我连一颗仙草都不如。又怎么有资格生出把她当做器具的想法呢。。。她不嫌弃我就行”破仙听完后又是被张辰惹出了泪水。张辰连忙说“你怎么又哭了,真是个爱哭鬼,别哭了别哭了!”。“嗯,主人”破仙紧咬着嘴唇强忍着自己不哭,老者看着两人心中却是豁然开朗,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夫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心性的人。你们剑念矛盾,解决的方法便是换剑,除此之外还有一法,但是没有人尝试过,而且非常危险,你要尝试吗?”张辰微微一笑却是说道“前辈,晚辈能够从一介凡人到踏在这里,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老者却是欣然一笑“不怕?”
——“晚辈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