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灾年与机遇一
一段时间后,李仁杰拿出新撰之作‘军人之荣誉’请教张书袁,拜托余仁先生在授课时融入一并讲了。张书袁虽然答应下来,却颇有些微词:“长官可知道授课时非常拥挤,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不知何时能给余仁更换教舍?”
李仁杰心里偷乐,却装傻充愣明知故问:“余仁莫骗我,开课时重楼也曾讲评过一段时间,听课人数一定,花名册从没增加何言拥挤之说?是不是授课时有有狗胆吵闹扰乱课堂之人,因此才显拥挤混乱?先生莫生气,说与重楼,待我以军法伺候”
张书袁翻翻白眼,读书人不经逗,特有的倔脾气被拱上来:“长官莫要开这等玩笑,授课时自始至终极为安静,从未有人扰乱课堂,反倒是长官偷懒许久不开讲评。”
“那就好,那就好”李仁杰被一顿抢白噎的够呛。
不过么,想想也确实无怪人家甩脸子,自打回来后忙着抓训练、写书,大哥那边也有不少事情要做,不可能常住军营,因此还真就偷了懒。
虽然明知道长官在装糊涂、开玩笑,但张书袁还是详细的解释道:“现如今岂止原先那些人,在长官未归营前,一众教官、兵卒们已经开始旁听,其后再有新招兵卒也来旁听,止今整个军营每晚十之八九都来。余仁累些倒无妨,只是教舍太过拥挤,几乎无伏案书写之地,还望长官早做安排”
听到军营中大部分人都来听课,李仁杰大喜过望赶紧安慰:“余仁莫急,这些重楼尽快做好安排,增加新教舍、再招教员不日办理,到时必定会让先生满意。当然还要麻烦余仁担任教长之职,只是让先生更加操劳,重楼心里深感不安。”
“长官不必如此说,那天长官也曾说过‘入得军营即入军伍’,再说这些张某分内之事,长官如何不安,休要再说什么客气话”两人又拉扯了几句闲话聊天,李仁杰便告辞回去安排招聘新教员之事。
当晚授课时,到军营各处巡察发现,除必要值班、岗哨外,所有兵舍内已经十去九空。留守值班的军官告知:“长官,其他人都去教舍听先生授课,是否紧急哨即刻召回?”
“不用,有时间你也去听听”李仁杰摆摆手留下卫兵,自己在营区内到处转悠。
而实际上想知道授课时到底情况如何,是否真和张书袁所说一致,这可关系到今后的某些大问题。因此特意绕了圈子,远远就见教舍前挤满了黑压压人群,悄悄的走近些发现尤其门、窗口附近全是人头,离得这么远依然能多少听见张书袁说话的声音,可见张书袁为了能让外面同样听清已经竭尽所能。心下感动之余又观察了许久,的确只闻书声并无任何嘈杂,方才又悄悄退回。
算着授课时间,掐着点等快结束时才又转回来,走到近处刚好听见人群齐声喊着“谢谢先生授课、先生辛苦”。
刚刚走进,士兵们见长官到来,立刻敬礼分列两边让出正门准备告退。
“不用离开,继续听讲”
士兵们见长官并未阻止,重新又围了过来。教舍里的教官们站在前排正向先生道别,看来他们是利用职务之便占了好坐听讲。
屋里人见长官进来立正敬礼,李仁杰同样摆手示意无须多礼,径直走到前台双手虚压:“坐吧,现在开讲评……”
如此又是多半月,已经到原先约定的打赌时间。李仁杰忙时偷闲,在请教官们喝酒时重提此事,所有教官们几乎异口同声:“长官,俺们(我等)愿赌服输,不必再比、不必再比”
“不比?那成,现在我是长官,这是军营,为啥不比必须回答”李仁杰还真是抽脸玩带响,故意问及原由,整得教官们期期艾艾,磨蹭半晌方才说出原委。
原来,士兵们被分成两拨,一拨晚上听课,一拨照常作息,刚开始并未觉出太多不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授课业内容的增多而出现明显的变化。听讲的士兵对教官们所发口令的反应、接受的能力越来越快,越往后愈发明显起来。
教官们很奇怪,又派几人同去听讲,只过半月不到,就开始显现出不同。这下他们被彻底惊呆,再加上好奇为何会有如此效果,因此也去听先生授课。他们不但听讲,还利用身份占了前排好坐,并且在休息时间常去找先生请教另开小灶,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今年的天比往年冷得更早些,这才立冬没几天就得套上棉衣、棉袍,而春夏时又干旱少雨各地粮食又都欠收,可以说赶上了灾年。
而邻省河南先是旱灾,其后虫灾、瘟疫又接连不断,再加上岳维峻横征暴敛、纵兵为匪,因此比之山东受灾更重,一时间山东各县都有逃难来的流民、饥民涌入,临沂县当然也在所难免。
因为陈调元的关系,临沂县少了兵痞们的骚扰比其他地方好了很多,民众们的嘴里多少还有些余粮。但相对的,临沂县涌入的灾民也比其他各县更多,沿街巷角到处都能看见饿死的路倒尸。
这年月,每逢灾年必生大乱,李仁杰与家人相商后决定搭建些窝棚、茅屋,再煮些稀粥用作赈灾,虽然那粥稀得能照出人影但怎么说里面也有几颗米粒吧。更何况,说是赈灾更准确的讲还不是怕那些灾民们铤而走险祸乱县城么。
当然仅靠李家一家之力是远远不够的,再说也没打算充冤大头,因此由老爹李卓英牵头,李仁杰全权负责与县知事王庆德协商,以县里的名义招来本地的士绅、富户等共同‘商议’,大家有钱的出钱,钱少的出粮。反正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齐心合力共度难关。
不过么,每逢灾年也有它好处,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再次贴出公告,精挑细选扩充起保安团来。
随着扩招,军营里的士兵越来越多,或许是手痒了,原先的白俄教官们又被勾起了管教的欲望。新兵虽然多了,却一直没见组建骑兵,琢磨琢磨总觉得不对味,屁颠颠跑去问问吧:“长官,骑兵连......”
还没等说完就被李仁杰挥手打断:“这点屁事,买马不要时间?钱从哪来,你掏吗?等着吧,面包会有的,骑兵也会有的,骑兵总会有的,先等等”
“稍安勿躁”“正在联系购买马匹,再等等吧”一次次的跑过来一次次的推诿,对于这种无聊的问题他真的烦透了,要不是俄国佬还有用老早就叫人活埋了。
谁说俄国人死脑筋?人家同样能看出眉眼高低来,任谁都能看出长官的敷衍了。反正白拿钱饷,一应待遇又并未减少过,干脆也装了糊涂,成天猫在屋里喝酒、赌钱,除此之外就是去寨子里嫖嫖姑娘,倒也乐得清闲。可同样,无所事事的他们也终于被某个别有用心的家伙催生出另一种败家的嗜好——抽大烟。
实话实说,不是李仁杰不想组建骑兵,而是骑兵太贵了。骑兵的战马可不是马市里的驽马,那些训练训练勉强充当拉车、拉货的军马还行,平时骑上去代代步也差不多,但真正能冲锋陷阵的战马,那价钱可不是一点半点的贵了。
不光买马需要钱,配备的装备也要钱,而养马就更贵了。战马远不是吃点草、喂点水就成的,是要喂精饲料和精豆饼的,否则喂出的就只剩下成天的拉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个骑兵所需的开销,完全可以充抵好几个步兵。
骑兵是贵,但骑兵又是不可缺少的,最起码军队开拔、行军、宿营时负责侦查、警戒等等就必须用到骑兵。
说到底还是没钱,真要组建骑兵连,光那百十匹战马(包括备用战马)的开销就能要了他的小命。现如今也只能再等等,先拿驽马熟悉熟悉,等到年关结算时,看看各地分号能有多少利润和老爹商量后再说了。
李仁杰每日里忙忙碌碌不是招兵就是训练再不就是讲评,倒也没有太多的杂念,想想许久不曾着家,怎么着也得回去看看、问问安,权当歇息几天。
或许是在军营里忙的惯了或许因为家里太过安逸,这才到家,就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无所事事的不适应。心里一劲儿的烦躁,勉强压住心火陪老爹用过晚饭,就到后院中溜达溜达,估摸着今晚哪个下女不当值,也好摸了门去泄泻火气。
踱至侧厢,却听里间隐隐水声,依稀有些笑闹。侧耳细听之,有日常欢好芮菊之声。遂蹑手脚轻声挪步,偷把门缝往里窥探,汩汩皂香肉味直窜鼻息。但见内里水汽弥漫,两条白生生的好肉围一澡桶。
一人侧坐桶沿抬足踏边,弓身塌背双奶半吊;一人向其背兀自搓澡,细腰肥臀,挺翘后掘,约莫双十上下。待转过身来,又见‘双峰挺翘,顶尖微颤,腹坦尻白,未见一黑。’只是漉漉鬓发缕缕贴颊看不真切,仔细瞧瞧、又再辨认,却是从未见过。屋里嬉笑搓洗,外面偷扒猛看,如此香艳近在眼前,直惹得心头火气越烧越旺。
‘家中何时买回的下女?老子前生今世何曾见过如此白板尤物!此等白虎嫩肉闻所未见,倘若不能享用真真亏死老子。’李仁杰打定主意今晚定要摸了芮菊门去‘怎么也得好好问个明白,还需想想法子,再许给她些好处,免得骚娘儿们吃醋。’
又偷眼瞧了一阵,从内里窜出的肉香越发撩得心痒难耐,一根棍子只差戳破了袍子,恨不得踹将进去狠狠一番蹂躏才肯罢休。
约莫一刻钟,里面搓洗已毕,两个女人抹了身上水渍便着了小衣刷桶,薄薄的亵裤更显出撅翘的屁股,随着‘唰唰’颤得另有一番滋味。被棍子撑得生痛,猫了腰抵着家伙蹑手蹑脚闪入院中树后。只等得一会儿功夫门被打开,与他所想的不错,果然就见芮菊披着外衣端盆子出来泼水,李仁杰立刻蹿出去一把捂了嘴拖进丛枝。
芮菊扔了木盆,一颗小心肝兀自扑通扑通,只吓得六魂飞了无魂,就听耳边有人吹气“嘘——你爷我。”
芮菊听得话音又见眼前人,方才一口气嘘了出来,这时就听屋内说话:“阿菊,啥事?”
“啊姐,无事,哪里该死的猫儿蹿来,真真吓煞了人,就回了。”言罢狠狠拧了胸前手,低声道:“冤家,如何蹿来吓人?”只是被捏得又酥又痒,瘫在怀里黏黏糯糯:“你这冤家,为啥几月不曾见影儿,怕是骚狐狸勾了魂儿去?”说着那眼泪便跟着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爷如今做得大事,小蹄子也知晓营中军务繁忙,晚晌才回不就来了”搂着芮菊,手心来回拨弄着尖尖,刚洗了澡的滑不丢手摸起来极舒服:“哪来的狐狸?兔毛不见没半根”说着就伸了手往裤腰里塞进去。
才掏得几下便满是腻乎乎,随即被芮菊按住:“爷,莫再整咧,咱家痒得很哩。”那声音哀哀怨怨又微喘吁吁吐气如兰。听得李仁杰再也按耐不住,抱起来顶在树干上,扯拽衣襟便要就地正法。
不成想就在这时,屋里又有声音出来:“阿菊,阿菊,作啥哩?快些回来,穿的单薄怕风拍了。”
芮菊上面遭了侵袭,底下又被抠住命门,早没了二两力气,勉强咬了牙颤颤着音:“就回,就回哩......”边说些话掩饰又顺手捋捋亲了一嘴,临走吹些气:“爷再忍忍,晚儿些留了门过来。”随即挣出怀,捡了木盆拎回去。
李仁杰正火烧火燎,被刚才那一声叫得犹如攥了卵子的狗儿,憋的来回转磨儿磨儿,暗暗咬牙‘搔娘儿们,早晚一并吃了肚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