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大中午,连续下了好几天大雨。太阳的到来扫走了人们心里的阴霾。阳光即柔又暖和仿佛圣光一样治愈着每个人的身体和灵魂。每个人在这阳光的照耀下都短暂的忘记一切烦劳,舒服的伸个懒腰幻想下未来美好的生活。可惜这是一个战乱的时代,这是一个边关小镇,这是暗无天日的地方。
响亮的号角声打断了正在忙碌的人们。人们拖着枯瘦如柴疲惫不堪的身子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慢慢的向声音来源的地方汇拢。
“战争结束了,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了,我也不想多说。都给我打起精神,速度放快一点。今天上午完成的不错。但这速度还是不够快,必须再加快一点,快点打扫完战场,我好回去接受将军的赏赐。今天中午加餐,一碗稀饭4个馒头。都给我拿出干劲来。”一个骑着黑马穿着崭新的盔甲年轻的军官兴奋的大声说到。
我生在边关的一个村落,村子里面年轻力壮的都拉去当壮丁了,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每年打仗,我们都会被指挥去清理战场,收集箭支,武器,盔甲。不知什么情况,今年多了一个处理尸体。不过常年的战乱,我们对尸体已经免疫了。
“战争又结束了吗?”看着不远处战争过后还没熄灭的硝烟。残缺的旗帜顺着凄冷的秋风轻轻的飘扬。坑坑洼洼的土地上躺满了尸体。干巴巴的黄土地被鲜血浸成了红色
大伙们都慢慢的向吃饭的地方聚集。萧乾也拖着瘦弱的身子慢慢的移动。
“二狗子,晚上我们去大青山上打野味吃吧。”突然一个人从后面过来拍了萧乾一巴掌悄悄的说道。
“虎子啊,别闹啊。都累死了。有心无力啊。”萧乾笑了笑无奈的回答道。虎子跟他一个村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村子孩子不多,两人最年长,今年12岁。虎子比萧乾大几个月,又壮是村子里的孩子王,而萧乾可以说是虎子的狗头军师。
“你看你病秧子的样,还想参军,也不怕拿刀砍人闪了腰。晚上跟我去嘛,我们不上山,就在山下面林子里找找小兔子,小野鸡啊什么的。你/妈天天做好吃的都让你给吃了,你都不知道给你/妈弄点好吃的啊。好不好啊!”大虎好说歹说见萧乾还是犹犹豫豫。“哼,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虎子天不怕地不怕。没你我照样满载而归。”
“好,好,好。那等忙完就去行了吧。”萧乾想了想吃了几天的稀饭和南瓜是该让老妈和自己的肚子沾点荤油了。
“恩,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那我先走咯,先到说不定还能问他们多要个馒头,要碗肉汤什么的。”大虎拍了拍萧乾的肩膀,吸了吸快要流下来的口水往营地飞奔而去。
“等等啊,又不是鸡腿啊,肉啊什么的。瞧你那点出息。没义气的家伙。”萧乾嘴上这么说,想了想能多拿一个又大又香的馒头还有肉汤咽了咽口水也追了过去。”
很快大家都吃完午饭,然后三五成群的推着用各式各样木板拼凑的推车向战场移动,由于人多,加上常年的战乱,大家也没觉得害怕。萧乾也深吸了一口气也加入了清理战场的行动中。没搬到1个小时,天空突然阴沉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下起雨了。那是场濛濛的小雨。那场雨是红色的,就像血一样仿佛天空受了伤。萧乾将附近找到的武器盔甲搬上了推车一只手遮着雨抬头看着天空。大家也都停了下来。看向四周。视线周围都是红色的,天空是红色的,地是红色的,连人也是红色的。就像老人们说的十八层地狱一样。村民们都害怕的站在那发抖,不知道谁先跪了下来。村民们纷纷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一些妇女和孩子更是害怕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年轻的军官旁边出现了个仙风道骨白胡子飘飘的老道士,只见那老道士手指头飞速的掐算,过了3.4分钟的样子停了下来。然后皱着眉头。走到军官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年轻的军官听完没理他。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老道士好像没有劝动年轻的军官摇了摇头慢慢的走开了。
“你们这群肮脏的爬虫在干什么?都给我站起来。这只是雨,不过有点红。你们尝尝这雨水还有点甜。你们怕什么,再不起来,我就送你们下去陪他们。”年轻的校尉愤怒的威胁道。
村民们知道这人说的出就做的到,在死亡的威胁下都选择抛弃遗忘恐惧。纷纷站了起来。
血雨很快停了下来,人们发现淋这雨也没什么感觉,周围也没什么变化,封闭了心中的恐惧然后都忙碌了起来。
“终于停了,都这时刻了。我马上就要升官发财了。别给我出幺蛾子啊。”年轻的校尉长出一口气心中想道。
萧乾刚开始也害怕,听了军官的话尝了尝血雨发现味道还不错,于是喝了几口。忘记了恐惧。
最后赶在天快黑了,尸体被全部送进了墓穴,兵器也都送到了营中。忙了几天了终于忙完了。村民们也都松了口气像忘记了下午下血雨一样,对下午的事一字不提。三五成群的慢慢的向各自的村子移动。
“二狗子,你去那啊。天快黑了,快跟妈回家。今天累了一天,妈给你做乌龟汤让你好好补身子。”萧乾妈妈追上萧乾在萧乾耳边轻轻的说道。
“妈,你先回去。虎子喊我晚上到他家吃饭。”萧乾温柔的回答道。
“姨,你就先回去。昨天我老爷在山上抓了个大野鸡。让我叫上二狗子给他补补身子。”虎子也连忙说道。
“那。。。好吧,晚上回来路上小心。你们可别调皮捣蛋啊。”萧乾妈妈叮嘱道。
“知道啦,妈。”说完跟虎子都跑没影了。
“我靠,刚才吓死我了。我搬尸体搬的好好的肚子饿了想咬一口。突然就下血雨。差点给魂儿吓跑了。”虎子口无遮拦的跟萧乾说道。
“人肉你也敢吃啊,你这么牛,你咋不上天咧。”萧乾无语说道。
“我听我爷爷说他以前都吃过人肉可香啦。我爷爷还给我讲一个吃人的故事。”虎子也没问萧乾想不想听就讲道
很久以前,最初,人死了都是给活着的人吃掉。凡死人,活着的人就可大快朵颐,都会非常高兴。到后来,不仅吃死掉的人,甚至看到其他群体的弱小,也会将其弄死来吃更惨的是,有时亲戚来了,没好吃的,就会把自己的年老父母杀掉招待客人
相传,一次,又有一个家庭来舅舅了,家里实在没什么好菜可招待舅舅,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在屋顶帮茅房填草,就对着父亲说:“你赶快下来,舅舅来了,家中没菜,杀了你,可招待舅舅。
父亲在屋顶上,求儿子说:“我虽然年纪老了,但身体还硬朗,还可帮你做几年的,这次不要杀我。好吗?”
可是父亲怎么能弄得过儿子呢,最后,当然是变成了一道桌子上的美味,给消化了。
再到后来,凭借人类的聪明,已经完全又能力解决生存问题,加上社会也一步步逐渐走向文明,酋长们规定不能自相残杀,死后,只能埋葬和火化。
“你爷爷尽给你讲什么故事,真是无语了。”萧乾听完翻着白眼无奈的说道。
“咋了,怕了?看来不光是个病秧子还是个胆小鬼!”虎子嘲笑说道。
“你才胆小鬼,你奶奶个腿。天天只会说我坏话。别跑。看我不揍你。”萧乾追向逃跑的虎子。
“虽然你打架狠,但你是个病秧子,跑不快。来追我啊。快来追我啊。”虎子看着后面的萧乾嘲讽说道。
“我草,你惹毛我了。有种别跑。好好打一架。”萧乾停下来喘着气愤怒的说道。
就这样两个一前一后的向大青山上跑去。虽然叫大青山,可现在看上去满山偏野的枯黄,完全跟他名字一点都不配。山上的树叶子已经掉光了,从远处看显的枯瘦如柴。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山下。进入了树林中。两人踩在枯黄的落叶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嘘,前面有动静,小声点。”虎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两人放弃了嬉闹小心翼翼的往声响的地方挪动。
萧乾他们很快的发现了正在枯叶中找吃的小兔子。小兔子找一会儿食物就站起来观察一下四周的动静。萧乾他们也早早的隐蔽在树后面商量着计划。
“老计划,我绕后,给它撵到你藏身的树下。等它来了你就杀它个措手不及。”虎子说完就小心的绕到了后面。萧乾也躲了起来。
“来啦,准备好。”虎子大声的说道。只见一只兔子飞快的往萧乾躲的位置跑。萧乾猛的扑出来想将兔子扑在怀里。可兔子一个急转弯躲掉了萧乾的一记绝杀。
看着往回跑的兔子。虎子大喊一声“来的好。”说完也像萧乾一样来个扑击,但还是被兔子躲过了。虎子飞快的起身追赶。萧乾也开始绕到兔子逃跑的路上。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交手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将兔子抓住。由于下午忙了一下午。刚才上山也跑上来的。追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力气了。兔子看他们两人躺在地上休息。胆子也大了起来。就在他们不远处找食物。
萧乾两人无力的看着不远处找食物的兔子。
“妈。蛋。啊!我虎子牛,B了十几年了,今天居然被一个兔子欺负了。”
“啊!啊!啊!我们的晚饭泡汤了。”两个人躺在草地上喘着气
“算了,天快黑了。我们快赶回去吧。明天我们再来抓。”萧乾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沮丧的说道。
兔子见两人站起来,被吓了一跳飞快的跑开了。
“哈。。哈。。。小样,我还以为你多神气。小爷我一站起来你都吓的屁滚尿流,等着,爷记住你了。今天天太晚,明天爷再来收拾你。虎子撑着腰看着逃跑的兔子大笑道
“好啦,走啦。一个兔子而已,看你那傻样。”萧乾无语的拍了拍额头。
等两个人下山了,天已经黑了。两个人分开后各自往各自的家跑去。
“妈,我回来啦。”萧乾大声的喊道。
“这么早就睡了?看来妈今天是累了。我去看看妈今天有没有把我上次抓的乌龟给炖了。啊,好想吃肉。太饿了。”萧乾见没人回应心里嘀咕着,借助月光静悄悄的摸进厨房。
“什么啊?老妈怎么这样。说好的给我补身子结果一点汤都没给我留。”萧乾发现坛子里面的乌龟没了,而且家里也没有剩菜,就2个馒头了。
“算了,老妈肯定是太累太饿了,平常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吃,也该让母亲补补身子。吃完这2个馒头就好好休息,明天再给妈妈弄点好吃的回来。”萧乾一边吃馒头一边走向自己的卧室。
大家淋那场血雨以后,人们回家后都特别想吃肉。然后每家每户只要有以前剩下肉的都拿出来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全家人疯了一样狼吞虎咽的连骨头都不剩的吃光了。吃完后,大家就想吃安眠药一样昏昏欲睡。
有的像萧乾家一样有的没有肉的,就在家杀鸡,杀鱼,杀狗,杀猪,杀牛,然后吃掉。而由于萧乾从小身子弱,爸爸又在外面打仗死了,家里全靠母亲一个人,平常有什么好吃的都很快的吃了。萧乾母亲回家后也疯狂的想吃肉,家里就一只公鸡和2只母鸡,萧乾母亲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杀鸡,不停的嘀咕:“鸡不能吃还指望它们以后下蛋的。”然后想起来几天前萧乾抓回来的乌龟,就把萧乾的乌龟给炖了。本来想给萧乾留点,可不知道怎么了萧乾的母亲还是不知不觉将炖的乌龟连汤都喝掉了。然后就迷迷糊糊躺床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