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多分钟,刘副关长的飞机就要起飞。赵菜鸟马上跑到张治胡越面前。“两件失物现在已经登机......”
张治忙道:“赵先生别着急,就算飞机已经起飞,我们也可以让它立即降落。”
“哦。”赵菜鸟放下心来。将从横路那里得到的信息,捡重点侃侃道来。
胡越本来一脸狐疑,但渐渐地就变成了震惊。“您可比罗先生神奇多了,这是读心术?对不起,我刚才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在沪松有什么需要跑腿的事,尽管差遣我。”
最终,沪松国安局在刘副关长的行李中,搜到了羊皮卷和感应石。而且根据他的交代,很快将病倒在领事馆的横路扣押,顺藤摸瓜,又逮捕了几名为他服务的华夏人。
............
回到宾馆,已是凌晨两点。况锋还是没能如愿,此时睡在另外一张床上,轻轻打着呼噜。
赵菜鸟却没有一丝睡意。
今天的疯狂飙车,让他从少年时代就开始压抑的天性,如遇到春风的野草,蓬勃地破土而出。他是孤傲的,桀骜不驯的,但因为屡屡闯祸,为了不让宠爱自己的父母担心,他不得不一再收敛自己,努力做一个乖巧的好孩子。
他并不快乐。
晚上的神识之战,更让破土的野草,找到了自己的土壤。横路这样稍有神识之力的旁门左道,竟然就能在几大洲横行无忌,那自己是不是太低调了。
横路效忠的“神道之光”组织,是由倭国的极右势力在战败后发起,如今已渐渐做大。虽然他只是外围人员,并不知道核心秘密,但约略可以知道,这个组织已在非洲拥有自己的基地,军事人员以及战略武器。
既然生为华夏人,他有义务荡平这股严重威胁同胞以及全人类安全的邪恶势力。
“境心,我到了什么境界,才可以脚踏飞剑,横行万里?”
“脚踏飞剑,筑基以后就成。横行万里,在地球上,起码也要金丹境界。”
“我多久可以筑基?”
“按照你目前的进度,应该非常快。用不了十年。”
“十年!?这也叫快。”
“当年的张道陵,用了二十年筑基成功,已是千年不遇的奇才。”
“......”
“不过,如果你能得到感应石,也许能大大缩短这个时间。”
“哦?”
“它最拿手的,是对灵物灵脉万分敏感,有了它,你就有充足的灵气资源。”
赵菜鸟虽然只是练气一层,就开始感觉到地球上灵气不太充足了,这都过去了好几天了,境心还没提示他可以冲击练气二层,可见丹田中的灵气总量还没达标。
想到这里,他起身翻出王心怡的名片。抬手就拨了过去。在以往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要考虑别人是不是已经睡觉,还不熟悉,人家会不会厌烦?
但是现在赵菜鸟不想再小心翼翼,也许,早一天拥有横扫“神道之光”的实力,就可以挽救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一个人的睡眠与千万人的生死,孰轻孰重?
“喂,你是哪位?”口气虽然很冷,但似乎毫无睡意。
“赵菜鸟。高速上用实力碾压过你的那个人。”
“开路虎的暴发户子弟?”
“虽然描述不准,但我认为你想起来我了。”
“这么晚打我电话干嘛?让我把姓倒着写,还是让我感激你给我解围?”
“都不是。通知你两件事,一是羊皮卷和感应石在我的努力下,都已经找到。二是,那块感应石我要了!”
“哈,在你的努力下......”王心怡正要嘲讽,忽然想起他有特殊身份,一句话就让交警放过了自己,或许真是参与了其中。“那谢谢你啊。不过,失物归还后,如果卖家继续拍卖,那也要看买家谁的资金雄厚,这个我帮不上你。”
“拍卖推迟!钱我去想办法。”
王心怡这时正独自坐在酒吧。司机小李子虽然经过抢救,最终还是不治而亡,年仅三十三岁。她心情差极了,想用酒精麻痹自己这颗一下变得苍老的心。
但她竟然被赵菜鸟逗笑了。
笑了一阵后,才一字一句说道,“小伙子,我还从未屈从过谁,就连我的父母也不行。公安机关归还失物之后,我会在第一时间拍卖。”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不过我倒有个赚钱机会,你可以试试。”
本来赵菜鸟不惜动用神识,也是要让她屈从一次的。听到她后面的话,立刻追问。
“是这样,明天圈子里有一场车赛,我很早报了名,但现在忽然没了心情。这个名额可以给你。”
“多少转让费?”
“不要钱。”王心怡没说的是,她可以省下一百万的违约金。
“奖金多少?”
“奖金很少。但如果你有自信,可以压自己的注,一定大有收获。”
“说定了!”
..................
第二天,况锋本来想带杜颖去东方明珠,但听说赵菜鸟要去赛车,立刻取消了行程。
“你们去玩吧,把你的钱都先给我。”赵菜鸟下注需要资金。
“钱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这么大的事,我一定陪在你身边。”况锋很坚定。
杜颖经过昨天的事,也迷上了飙车,同样嚷着一起去。
赵菜鸟拍了一下况锋的肩膀,只简单说了一句,“你们跟我走!”
王心怡在高桥村的路边等着赵菜鸟。今天她依然带着遮住了半张脸的大墨镜,只是服装换成了黑白为主的素色。本来她打算把赵菜鸟送到赛车场后,还要去接待小李子外地的家人。但昨晚几乎没合眼,而且那样悲伤的场面,她也实在不想面对。就在刚才,已经打电话交代副总去做。
看到赵菜鸟还是开着那辆路虎,她无奈地一耸肩,“佛楼米。”
“跑马山赛车场”的指示牌指向正前方,王心怡的法拉利却在半路转向了一条小道。
“她是不是走错路了?”况锋喊道。跑车对路况要求很高,这场赛车不应该在山间进行。走了几公里后,前方几十辆停在空地上的各种跑车,明确回答他,这帮人还真要在山道上赛车。“哇哈哈,今天咱们的车可是占便宜了!”
其实,这一群大款阔少喜欢刺激,虽然也会去正规赛车场溜溜车,但更喜欢佘山山间这条盘山路。前年曾公子出资平整了路面,并改建成环道之后,这个圈子最高级别的赛车,全是在这条路上进行。
他们自带着遮阳伞以及沙滩椅吊床,三五成群地散坐在空地周围。看到王心怡的跑车,立刻有几个人走了过来。
“王总终于来了。还以为最近麻烦不断,你会缺席。”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戴遮阳帽,一身杰尼亚定制西装,没有一丝褶皱。
“怎么会违约,虽然我没精力参赛,但还有我弟弟呢。”说完看向跟过来的赵菜鸟,眼神里真的没一丝姐弟之情。
“这是令弟呀,倒是蛮回归自然的。”看着赵菜鸟一身劣质运动装和没型的头发,他调侃道。
“沐猴而冠。”赵菜鸟只是扫了他一眼。“姐,是在这赛车?”他猜测名额转让也是有限制的,顺着她的话称呼起来。
这一声“姐”却让王心怡心里一阵温暖。她暗笑自己这么容易被亲情感动,但口气还是温柔多了,“这里的赛道不比正规赛车场逊色分毫,你的越野车可没任何优势。”
被赵菜鸟噎得脸色发青的陈总,终于找到了爆发点,“你是要开越野车参赛?你懂规矩吗?”
“规矩都是人定的。”赵菜鸟对这个服装笔挺,皮肤松沓的中年人殊无好感。
“哈哈,难道由你来定规矩?”
“怎么了?”一个同样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青色T恤,身后跟着一群人。
“曾哥,”陈总面色恭谨,“王总让她弟弟参赛不说,还打算驾驶越野车。”
“这都合规矩。”曾大全向王心怡和赵菜鸟点点头,满脸的和气。
“可是,佘山赛道似乎从没有这样的先例。”
“人家艺高人胆大。比赛只看谁先跑完,只要是四轮的,开吊车来,我也不反对。”曾大全笃定地说。
陈总无话可说。他本来只是想质疑赵菜鸟的参赛资格,顺便恶心一下王心怡。既然曾大少发话了,只得作罢。
王心怡的状态肯定是无法参赛,不能阻止赵菜鸟替赛,让她拿出违约金,那就换一种方式。“小兄弟,曾总说你艺高人胆大,那你敢不敢和我对赌?”
这场赛车,虽然都会押注谁是第一,但也穿插着两辆车之间的对赌。这也能让六辆参赛车都拼命跑完全程,增加精彩程度。
“没兴趣!”赵菜鸟和况锋的赌资,加起来勉强够八十万。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我看你就是来搅场的。你心里清楚,再好的越野车也无法在跑车面前胜出。不过是帮你姐省下违约金。”
“你这人是闲的吧?今天到底是赛车还是赛嘴?还告诉你说了,我所有的钱都押我第一。”
听到这话,一群人皆惊呼一声,包括那个态度超然的曾大少。